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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殊阮絲毫不為他的下跪作反應,端的一副女王范兒:「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再不濟也應跪你娶進門的老婆,跪我幹什麼?」

  ☆、第二十九章

  他像犯了天大的罪,一聲聲說著對不起,那模樣不像為她生氣而道歉,更像因無法挽救現實而無助,始終不能如願,也算對不起自己。

  等到平靜下來從這屋子走出去,心中更加惆悵,便找了個地兒喝酒,回到喬家已是凌晨兩點,醉醺醺推開門,再砰一聲關上,驚得喬夏雪從床上坐起。

  她掀了被便往外沖,伸手去扶他:「怎麼回事兒,喝這麼多啊。」

  他東倒西歪,含糊著說:「應酬。」

  她一邊替他脫外套一邊抱怨:「里里外外都是我爸出面撐著,什麼應酬需要你這麼拼。」

  許是借著酒精,他也不再克制,掀了她的胳膊發脾氣:「你爸你爸,什麼都是你爸,知道你家有錢,我沒錢沒本事。既然看不起我,又何必嫁給我。」

  前面已提過,這喬夏雪是個會來事兒的,也不禁激,當下撂了毛巾指著他的鼻子吼:「是啊,你沒錢沒本事,就這我還願意嫁你,你當著外人的面兒屁都不敢放一個,到家裡就可勁兒凶我,算什麼男人!」

  他一個趔趄栽進沙發,打著酒嗝冷笑:「我不算男人,你又算什么女人。」

  喬夏雪亦冷哼一聲:「是是是,我不算女人,除了她誰在你眼裡還算個女人,人家溫柔又善良,哪像我啊,整個兒一潑婦。」

  「說的沒錯。」他指著她,「看看你這樣子,連她半根汗毛都比不上。」

  喬夏雪氣得雙肩發抖,罵了句:「你他媽混蛋!」

  他已然攤在沙發上,快睡著了。她不解氣,隨手抄起水杯往茶几砸去,玻璃碎得稀巴爛,濺進毛絨地毯,他卻只掀了掀眼皮,又沉沉睡去。她無處解氣,在屋裡團團轉,那玻璃碴子扎進腳心,也不覺得疼,乾脆見什麼摔什麼,什麼相框花瓶一股腦兒往地上砸,寧靜的夜,那動靜大得嚇人。

  端的一副大小姐脾氣,砸完了累了,氣也出得差不多,抬腳回了房間,砰一聲摔了門,看也不看他一眼。

  隔天何冰寒醒來,見屋裡已經亂成一團,一地破碎的東西,牆上兩道劃痕,電視機上三條印子,跟前已沒落腳的地方,仔細一看,地毯上全是細碎的玻璃碴子。

  他極無奈地嘆口氣,抬腿小心翼翼走了出去,先去公司點了個卯,借衛生間洗了把臉,接著又從公司離開。

  其實也沒什麼要去的地方,就是煩了不想跟那兒待著,就那麼漫無目的開著車,不知不覺又走上昨兒跟蹤許小樂的路,於是一個沒忍住,去了馮殊阮樓下,在車裡坐了半天。

  此後凡是心情不爽,他都要到此待一會兒,有時跟蹤送她去上班,更多時候安靜地坐在車裡,不知在想什麼。那晚之後,他不敢再貿然打攪她,怕一個不小心,她真翻臉不理人了。

  再說那姜戍年,賈曦儀隔三差五找他吃飯,他也不拒絕,本就沒當回事,他上班時三餐都歸吳亮管,leif又一心想讓他振作,這倆人穿一條褲子,合起伙兒來攛掇他倆。

  這飯吃的多了,總會碰見熟人。那天四人就餐時趕巧兒碰見馮沐川,馮沐川將開完會,和助理方走進來便看見在散座吃飯的幾個人,特地上前和他打招呼:「最近忙什麼,生意上也不見你有動靜。」

  他指的是和他對著幹的事兒,幾人皆心知肚明。不等姜戍年反應,卻見他和顏悅色打量起賈曦儀:「我說怎麼沒動靜,原來是因為這。」又看著他笑,「那骨頭不好啃吧,早放棄不就什麼事兒沒有了。」又盯著那姑娘,口吻依然衝著姜戍年,「天涯何處無芳草,什麼人都不比事業重要,我果然沒看錯你。」

  他也不給人機會說話,說完就走了。

  賈曦儀納悶:「這人誰啊,說那話什麼意思?」

  Leif見姜戍年微皺了眉,表情不太好的樣子,便緩和氣氛道:「他那意思是姜總帥氣多金,交往過的女人多,喜歡他的女人更多,你要小心啊。」

  賈曦儀不以為然:「女人多又怎樣,我認識他十幾年,別人才幾天?」

  那意思是,沒人比她更了解姜戍年,那些都是過往雲煙,玩玩而已,抵不過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

  一言不發的姜戍年卻想起那天他生病時,馮殊阮說過同樣的話,說他們認識沒幾天,根本比不過她和何冰寒的十幾年。當時他身心俱難受,沒有反駁,這會兒卻笑了笑,說:「那不一定,有些人,認識她幾天也勝過和別人十幾年。」

  賈曦儀不當真:「有這人麼,您倒是叫來我看看呀,真有這人,您還願意坐這兒跟我吃飯?」

  他微揚了眉,收回了笑,沒接話。

  賈曦儀回頭看了看大廳,又說:「我看您八成又瞧上彈琴那姑娘了吧,吃個飯眼睛往那兒飄了幾十回了,真那麼好看?要不我給牽牽線?」

  Leif心下一緊,媽的,這吳亮故意的吧,吃個午飯非挑這麼個地兒,先前那經理還跑來問姜戍年要聽鋼琴演奏還是大提琴,什麼不提提大提琴,看他那神情就知道這地兒和馮殊阮脫不了關係。

  好在他說了隨便,那經理吸取前兩回的教訓,不敢再安排大提琴,便叫人彈起了鋼琴。就這人也收不了心,那破綻輕易便叫賈曦儀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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