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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手推搡著男人胸口:「別明天一早要進宮,去晚了唔」

  話沒說完,全被這人吞進了肚子裡。姜鶯整個人被按倒在書案上,被堵的只能發出嗚咽,緊緊揪住他的胸口衣襟不肯放手,不知是要推拒還是迎合。

  那陣烏沉香是那麼熟悉,密密包裹著她,濃烈又霸道,不知何時她的身子不聽使喚,半推半拒著又讓這人得逞了。

  窗外月亮一半藏進雲朵里,屋內光影昧昧,不多時便傳來書本和衣物落地的簌簌聲。姜鶯一條胳膊搭在桌沿,手腕上那隻絞絲銀鐲發出清脆的聲響。

  王舒珩額間碎發有些濕意,他嗓音天生低沉,撥弄雲雨的時候會咬著她的耳朵說話。每每這個時候,姜鶯都覺得他壞的很。

  好一會,王舒珩才把人嚴嚴實實包裹好帶出書房。他們出來前,姜鶯擔心院子外頭有小鳩和茯苓守著,特意把臉給蒙上了。

  王舒珩好笑,他知道小姑娘害羞早讓侍女下去了。姜鶯一路心驚膽戰地被抱回臥房才鬼鬼祟祟露出腦袋,她咬著牙,恨恨道:「書房你自己去收拾。」

  「嗯。」王舒珩很好說話,又伺候著她重新梳洗。

  可姜鶯真是太氣太氣了,書房那種地方怎麼能她發著脾氣給人挑刺:「書房的書案太硬了!」

  「嗯,下次換張新的。」他捉住姜鶯小手吻了一下,眼睛瀲灩著光澤:「都聽夫人的。」

  因為明早要進宮面聖,這一夜王舒珩沒再折騰她。汴京四月天氣漸暖,許是嫌熱姜鶯夜裡踢了好次被子,後來還是王舒珩把人壓住才老實了。

  翌日天剛剛發白,一輛馬車緩緩朝皇城駛去。

  姜鶯坐在馬車中,身姿筆直嚴陣以待。她今日身著翡翠撒花洋縐裙,髮飾端莊連一根頭髮絲都出不了錯。

  瞧她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王舒珩沒忍住揶揄:「一切有我,你怕什麼?」

  「怕怕聖上和皇后娘娘不喜歡我。」

  才來汴京一日,姜鶯就感受到官民差距,尤其現在到了皇城腳下那種肅穆的氣氛更重。她出身商戶,勛貴們的婚事都挑門當戶對的,姜鶯知道王舒珩其實有更好的選擇,她頭一次進宮面對天顏,難免忐忑。

  王舒珩把她的手抓實了,緊了緊,語氣篤定:「聖上和皇后娘娘都是很好的人,一定會喜歡你。」

  不多時到達宮門前,二人下馬車馬上有太監前來引路。宮巷深深,他們被引著過了光武門,一個去朝暉殿見皇帝,一個去翠微宮見皇后。

  分開前,王舒珩交待那帶路的太監幾句,又安慰姜鶯:「莫怕,我一會就到翠微找你。」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王舒珩到朝暉殿時等了一會才被召見。

  數日不見,賢文帝王幽深的眸子靜靜打量王舒珩:「婚後如何?」

  王舒珩答:「很好,臣多謝陛下關心。」

  賢文帝哈哈兩聲,沅陽王的婚事算他一樁心事,如今了卻渾身輕鬆不少,遺憾道:「可惜你在臨安成婚,朕無法到場。不過賀禮還是不能少的,劉永才——」

  賢文帝吩咐下去,只見劉永才很快呈上一隻銀托,裡頭放著一對羊脂玉玉佩。王舒珩謝過,賢文帝又問了些天策府的事。

  一上午,王舒珩都在朝暉殿與皇帝議事,只是快到午間時就有點分心了。賢文帝揶揄:「果真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小半日不見就想的緊了?」

  「臣——不敢。」

  賢文帝自是不在乎,他只覺得這位沅陽王終於有點人氣了,比往日冷峻無情好許多。於是揮手道:「去吧,聽聞你那位小王妃嬌氣的很,明澈若離開久了哭起來怎麼辦?朕和皇后可沒欺負她——」

  王舒珩一怔,正想問皇上如何得知,望一眼劉永才又明白了。在幽州時,劉永才見過姜鶯,肯定早打聽清楚一五一十說給賢文帝聽了。

  他起身告退,出了朝暉殿就去翠微宮。

  而此時翠微宮內,姜鶯正被皇后拉著說話,一上午了,她的手就沒從皇后掌心裡抽出來過。

  皇后不住地同身邊人說:「王妃當真長得標緻,就是年紀小了些,當真十七了?」

  姜鶯點頭,面上浮起一層薄霞:「皇后娘娘謬讚,的確十七了。」

  「規矩也好。」皇后又說。「本宮在汴京不知見過多少貴女,像小王妃這樣好看懂規矩的,還是頭一次見。」

  在成親前姜鶯就學過入宮的禮儀,因為知道夫君地位非同一般,她學的很是認真。今日入宮原本揪著的一顆心,在見到皇后娘娘那一刻就放鬆了。

  夫君說的沒錯,皇后娘娘的確是很好很好的人。

  出翠微宮前,皇后賞了姜鶯五匹蜀錦和一隻玉鐲,囑咐她與沅陽王好好過日子。

  姜鶯謝過,被嬤嬤送到翠微宮門前,恰好遇上前來尋她的王舒珩。兩人相視一笑並肩離去,翠微宮下人望著一對少年夫妻,無不感嘆郎才女貌,看上去很是般配。

  從宮裡出來,兩人又去京郊大覺寺見淨空法師。

  淨空法師心懷天下,遊歷四方居無定所,這次恰逢他在大覺寺講經,聽聞天下就沒有他解不了的毒。

  王舒珩身上那味紅鉤是在北疆意外染上的,聽聞可解,姜鶯比本人還要激動,湊上前去反覆確認:「法師,我夫君的毒真的可解?」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說罷又望向王舒珩,「沅陽王護大梁國土,這是老衲應盡之責,每月十號來此地找老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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