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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著王舒珩仰頭,忽然在對方下巴上輕輕啄了一口:「夫君教的好,謝謝夫君。」
突如其來的偷襲,讓王舒珩有片刻怔愣。兩人還坐在馬背上,因為緊挨著能感受到對方漸漸升高的體溫。王舒珩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喉結微動,說出來的話有幾分輕佻:「就用這個謝我?」
姜鶯點頭。方才親的那一下她自己也多想,就是忽然想親就親上去了,夫君該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哪知,王舒珩鼻尖忽然碰了碰她的,說:「這也太小氣了。」
「那怎麼才不算小氣?」
美人在側,一雙秋水泓眸似乎會勾人。王舒珩目光柔和,拇指摩梭她的唇瓣,低聲道:「要不再親一下?」
一瞬間,姜鶯以為自己聽錯了,夫君不是不喜歡和她親親嗎?怎麼今天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是害羞還是不願意,她頭埋進王舒珩胸口一動不動。
「不想親?」王舒珩挑眉。
好吧,這種事急不來!
姜鶯像只鴕鳥似的,發出悶悶的聲音:「這裡人好多,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親,況且還是白天」
她越說聲音越小,王舒珩卻聽懂了。他笑起來,食指抬起姜鶯下巴緩緩撫摸,「到那兒去親!」
姜鶯循著他到目光望過去,只見馬場旁邊一片密林。樹木鬱鬱蔥蔥綠遮住熱烈陽光,看上去不像有人的樣子。
「去不去?」王舒珩逼問。
無論如何,姜鶯怎麼也沒有臉皮點頭說好。她猶豫的時候只聽王舒珩駕一聲,馬匹緩緩移動,已經馱著他兩往那片密林去了,姜鶯臉頰開始發燙。
正是夏季,馬場驕陽似火,密林中卻涼爽許多。林中幽靜,只聽斷斷續續的蟬鳴和潺潺流水聲。馬匹緩緩站定在一顆大樹前,此處樹枝茂盛光線稍暗。
姜鶯的緊張的樣子,落在王舒珩眼中有些好笑。他緩緩抬起姜鶯下巴,說:「低著頭怎麼親。」說罷湊近,兩人幾乎額頭相抵。
在姜鶯閉眼的時候,王舒珩又說:「姜鶯,我這裡沒有回頭路。」
她睜眼,那雙水眸極其靈動,「什麼意思?」
「就是親了,就要負責到底的意思。」
姜鶯不解何意,她茫然的時候王舒珩已經欺身而上,以吻封住了她滿心的疑惑。
這個出其不意的動作,讓姜鶯下意識往後退了些。不過她很快便退無可退,因為男人大掌撐住她的後背,不住把她向前推進,直至兩人緊緊相貼。
王舒珩動作不敢太過,只是輕輕舔舐。他小心攫取少女的氣息,仔細探索唇上每一處紋路。第一次醉酒親吻時,他便注意到了,姜鶯的唇格外柔軟瑩潤,好像一顆永遠不會膩味的糖果。
感受到對方的輕顫,王舒珩摩梭她的背以示安撫,含住吮過的時候,姜鶯身上仿佛漫過一陣電流。
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貪戀,又害怕。明明之前也親過的,但沒有哪次如這次般令她頭暈目眩。
兩人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相擁,許久王舒珩才放開她,緩緩拍著姜鶯的背幫忙順氣。
等調整過來呼吸,姜鶯神思漸漸清明,映入眼帘的便是王舒珩嘴角一絲晶瑩,她面上一熱轉身趴在馬背上,再也不敢回頭。
身下的棗紅大馬還不知兩人做了什麼,它脾氣極好,站定不動悠閒低頭吃草,直到姜鶯抱住它的脖子才嘶鳴一聲。
身後傳來男子的笑聲,王舒珩俯身貼著姜鶯耳畔,說:「親了,可得負責。」
在姜鶯沒想明白什麼意思的時候,王舒珩又笑起來。兩人騎馬在林中漫步,逛的差不多了才原路返回。
此時,姚景謙正在趕來馬場的路上。在客棧小半日他心神不寧,姚清淑也放心不下,便說自己沒事讓他過來看看。姚景謙到馬場的時候沒見王舒珩也沒見姜鶯,他就覺得事情不太對了。
直到望見兩人騎馬從密林中鑽出,姚景謙愈發慌張。姜鶯和王舒珩同騎一匹馬,看上去如此親密無間。更重要的是,騎馬就該在空曠的地方,兩人去密林做什麼。
饒是姚景謙脾氣再好,眼下也笑不出來。還是馬匹走近姜鶯下來喚他一聲表哥,姚景謙才回過神來。
「表哥怎麼沒在客棧?」
姚景謙笑容有點勉強:「小淑沒事了,我擔心你便來看看。」
許是天熱,姜鶯從馬上下來臉頰紅酌猶如醉酒,粉粉嫩嫩的。姚景謙望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大對勁。
不過他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明泓在不遠處招呼他們進屋喝茶歇息。
姜鶯還以為表哥是因為沒能騎馬不高興,便安慰說:「歇息一會再來,等會我也還要騎。」
眾人先後進屋,姚景謙和王舒珩在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又裝作無事發生地移開。屋內已經擺好茶點,眾人落座歇息一會,明泓便問:「明澈,你方才進樹林做什麼?我都瞧見了。」
聞言姜鶯後背緊繃,生怕這人瞧出什麼來。青天白日做這種事,若被人瞧見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倒是王舒珩不著痕跡在桌下捉住她的手,笑說:「沒什麼,姜鶯看見一隻兔子跑進密林,非纏著要我去追。」
「哦,那可追到了?」
王舒珩品一口茶,無奈道:「捉到了,又跑了。小東西是個害羞的,怕見人。」
在場的人只有明泓粗枝大葉,但明萱和姚景謙都敏銳的察覺道,王舒珩話裡有話,總之他兩進密林就不是捉兔子,至於做什麼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