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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這事,兩人沒繼續在外面閒逛,雙雙回了驛館。一回房間福泉就找上門來了,與王舒珩說明日出海的事。白沙鎮築營的點一共有三個,前兩個都在岸上,還有一個在附近的島嶼。這一帶島嶼眾多,地形複雜,王舒珩與幾位從事商議,決定明日先去實地考察再決定。

  福泉走後,姜鶯拿木盆打了熱水要洗腳。她沒做過伺候自己的事,一盆水端的踉踉蹌蹌,灑的到處都是,還是王舒珩接了過來。

  王舒珩本想讓姜鶯回她的小隔間去洗,但那地方實在太小,姜鶯笨手笨腳的說不準能把水灑到床上。無法,他便讓姜鶯坐在外間洗腳,他背過身子不看。

  姜鶯坐在案几旁的小圓凳上泡了許久,王舒珩坐在床榻上低頭看書。兩人相隔甚遠,直到水涼了姜鶯才起身穿好鞋襪,說:「夫君,我洗好了。」

  說罷自己哼著歌進了她的小隔間,被子掀開滾進去,床榻軟軟的一點也不硌人。許是累了一天,姜鶯閉眼很快睡去。

  而這時,王舒哼才放下書本抬眼。姜鶯那個小祖宗,洗完腳還得由他來倒水。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起床收拾完畢,王舒珩便要出門了。這趟出來辦差,王府帶的人不多。福泉肯定要同行出海的,這樣一來姜鶯的去留就成了問題。

  此行必定要上瓊華島,王舒珩記得小鳩的話,且出海風吹日曬姜鶯肯定受不了,最好的法子還是將人留在驛館。

  於是福泉出去打探一番,沒一會回來說:「幾位女眷也留在驛館,女眷們買了針線做繡活,正好缺個理線團的人。」

  如此,王舒珩便去東屋走了一趟,女眷沒幾個,但性子都是好相與的,王舒珩讓姜鶯在東屋和她們玩等自己回來,又安排一個王府的人留下照看姜鶯。

  王舒珩一走,姜鶯便去了東屋。她本想一個人呆著,又想起阿玉和那幾位女眷。女眷們面善,姜鶯也只是一開始怕,後面相處下來就不怕了。她掀開帘子進東屋,眾人見她就笑開了。

  有人要姜鶯幫忙理線團,被阿玉擋開了,她笑呵呵道:「小郎君一個男子哪會做這些事,咱們自己來吧。」說著給姜鶯遞過去一盒綠豆糕,「昨日鎮子上買的,嘗嘗。」

  姜鶯點頭接過,細聲細氣地道了謝謝。她不會針線,只能看著大家忙活。女眷一共五人,其中三個丫鬟兩個姨娘。兩個姨娘一個是阿玉,還有另外一位姓周名棠。

  一幫女眷在一塊,說的話題自然都圍繞閨房之事。因念及姜鶯年紀小,看著也笨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女眷們說話便沒有顧及她。

  周棠看著阿玉脖頸上的紅痕,眼中一陣酸楚,道:「你家官爺可真疼你,不光帶你出遠門夜晚也寵著。哪像我,昨兒才到白沙鎮,官爺就夜不歸宿了,昨晚肯定去河那邊的船隻了。」

  都是妾室,周棠的處境阿玉自然能懂。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道:「再等等,男人都貪圖新鮮。你家官爺既肯帶你出遠門,想必心裡還是有你的,在外頭宿一兩晚就回來了。」

  「姐姐哪懂我的苦楚,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病弱才推了我做官爺妾室,這趟出門也是夫人逼迫官爺帶上我的。在此處遭受官爺冷落,回去大抵又該遭夫人責罵了。」

  阿玉是個苦命人,一聽周棠的遭遇臉色也跟著沉下來,頓了頓給她出主意說:「你要主動些,官爺往外跑你就想辦法留住。男人可不喜歡沒情調的,比如官爺回來你主動親親,晚上挑身勾人的穿在身上,他哪裡還走得動道。」

  這種事周棠沒經驗,阿玉便教她,說什麼親親官爺的嘴,再沿著脖頸往下,就是胸口,腰腹也無須顧及

  阿玉的教學,不可避免地落盡姜鶯耳朵里。她捏著綠豆糕,不知為何臉忽然有些發燙。河邊船隻不是喝酒的地方嗎?莫非周棠的官人昨晚被偷了銀子?不然周棠為何愁眉苦臉的?

  姜鶯腦袋裡一連串的問號,可是周棠官人被偷了銀子,阿玉為什麼要教周棠去親親呢?還說要親嘴,親脖頸,就連胸口

  不知怎麼的,姜鶯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夫君赤/裸上身的樣子。夫君胸前和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不用上手摸也知道硬邦邦的。夫君的脖頸和她不一樣,有一顆碩大的喉結,也不知用來做什麼

  姜鶯腦海里胡思亂想著,阿玉叫了她三聲才聽到。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姜鶯心虛地不敢到處亂看。倒是阿玉有點擔心,問:「小郎君,你可是病了?臉蛋紅撲撲的,莫不是發燒?」

  「沒沒有」她垂著頭,更加心虛了。

  阿玉奇怪:「你生病了要說啊,要不帶你去看看大夫?」

  姜鶯被逼的沒辦法,她覺得屋子裡有些熱,倏的起身,說:「我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她逃似的跑出了院子,外頭果然涼快許多。她在驛館走走停停好一會才覺得臉上那股熱意褪去,正打算回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姜鶯——」

  住在驛館的人來自天南海北,這回出門姜鶯又扮作男子,在白沙鎮她沒對誰說過自己的名字。聽聞有人喚她,也是驚訝地轉身去瞧。

  身後喚她的正是程意。昨日程意跟蹤二人,知道姜鶯眼下住在驛館,今兒便混進驛館尋人來了。

  他本想碰碰運氣,畢竟驛館那麼大人又多,且他忌憚王府的人不敢冒然詢問。誰成想他才不過進驛館一炷香的功夫,就真的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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