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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姜鶯所言,倒是讓孫嬤嬤心裡服氣幾分,看來富養也有富養的好處。

  天色漸漸暗下,田七雄與孫嬤嬤要去找黑心商鋪算帳。田七雄是個粗人,虎背熊腰看上去宛若猛禽,他沒讀過多少書但識字,姜鶯便把玉佩破綻一一寫在紙上。

  最後孫嬤嬤提議,「不如王妃戴上帷帽一同去?來王府這麼多天也不見您出去轉轉」

  姜鶯猶豫,出門必路過姜府,她現在一見姜府大門就怕,生怕裡頭衝出來個什麼人將她拖回去。

  似是看出姜鶯所憂,田七雄爽朗一笑,再次拍了拍腰間掛刀:「無妨,有屬下和屬下的刀在!」

  如此,準備一番姜鶯便上了馬車。她對出門沒有多大興致,就想隨便瞧瞧,小鳩卻高興的左右張望。自從姜家大房出事她已經許久沒那麼自在了。

  車馬轔轔,一路串串燈火恍若明珠。姜鶯靠坐車壁,昏暗中只覺湊過來一個人影。她後退了些,卻聽孫嬤嬤湊在耳畔道:「王妃多多擔待,老奴就是窮怕了,想著能省一分是一分,王府吃過不少苦頭」

  後面的話姜鶯沒聽清,不過她一直好奇,夫君既貴為王侯將相,孫嬤嬤何須如此節儉。她一路想著,忽然間豁然開朗。是了,她從牆頭落下那天,夫君說過自己沒辦好差事,被聖上一道聖旨貶至臨安自省

  一切都好像有了答案,怪不得夫君每天總是睡的遲起的早,怪不得孫嬤嬤總想著省錢,姜鶯一陣自責,她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花錢如流水,又想到夫君的辛勤,姜鶯更覺內心忐忑不安。

  一路她都在自責,不多時馬車停下,孫嬤嬤和田七雄進去那家黑心商鋪辦事。此處是一條熙熙攘攘的街巷,兩側商鋪,小攤林立,煙火氣息十足。

  姜鶯下車透氣,站在一處賣雜貨的小攤前。攤主是一對上年紀的夫婦,笑意盈盈地叫她隨便看。姜鶯心不在焉,只見那對攤主夫婦相視一笑,老嫗上手替老翁捏著肩膀,說:「今天你辛苦咯,早上那些貨物重著哩。」

  老翁哈哈一笑:「無妨,今晚回去沐浴你替我搓背,搓完我還能再辛苦十年」

  「是是是,我也只有用這法子體貼體貼你了。」

  捏肩,搓背姜鶯歪頭想著,體貼夫君原來還可以用這樣的法子。與那老嫗相比,她這個妻子當的可真不稱職,能花錢不說,連幫夫君系腰帶這種小事也做不好。姜鶯望著老嫗捏肩的動作,又想了下搓背

  於她而言,這些應該不難吧。

  她想的出神,小鳩連叫三聲才聽見。「小姐,殿下也在這附近呢。」

  一聽夫君也在,姜鶯立馬回神,輕輕掀開面紗去望。

  長街上,一縱人馬正由遠及近而來。王舒珩回臨安後聖上的旨意緊隨而至,要他暫任臨安總督一職剿匪練兵。是以近日忙的見不著人影,常常深夜才歸。

  沅陽王是帶兵打仗的好手,所到之處便是敵寇的噩夢。其實福泉覺得殿下這個總督有些屈才,但王舒珩卻笑笑並不在意。

  況且如今他有不得不留在臨安的理由,姜懷遠死了,供應北疆的藥材卻不能停,姜家商鋪交給別人打理他不放心。不過聽聞姜懷遠有個心腹名任渠,福泉與人聯繫上相約明日議事。

  忙碌一日眾人有意去尋歡,轉過街便是春風樓了。因知府劉章齊私下說過沅陽王不愛煙花之地,幾位從事客客氣氣與他道別。王舒珩微微頷首,轉眼卻見街邊停著一輛眼熟的馬車。

  他勒馬下地,正欲上前查看姜鶯已經跑至跟前。少女掀開面紗,含香帶笑嬌嬌地喚他:「夫君,今日可忙完了?」

  王舒珩躲避不及,大街上姜鶯雙手已經纏了上來。

  正巧此時鄭從事想起有事還沒同沅陽王稟報遂去而復返,他剛要喚一聲殿下便呆住了。只見傳言中不近女色的沅陽王懷中正是一片嬌軟。鄭從事嚇的不輕,心道原來不是不近女色,而是身側已有佳人。

  鄭從事偷偷看了幾眼,心說一會定要說給其他幾位同僚聽。冷心冷麵的人熱起來,也是萬般柔情呢。

  為避免姜鶯被人認出,王舒珩扯下輕紗覆住她的面龐。姜鶯也聽話,輕輕勾著他的手指不放。

  明晃晃臨街燈火下,隔著遮面輕紗王舒珩都知道她在對自己笑。許是心虛,他找話問:「出門可有什麼想買的?我陪你逛逛。」

  一聽買東西,姜鶯內心警鈴大作。以前她不知夫君難處亂花錢,如今知道便有意勤儉持家。她搖頭,「什麼也不買,我以後每天少花一點錢,夫君就少辛苦一點。」

  姜鶯自覺賢惠,這話在王舒珩聽來卻莫名。他恨不得姜鶯都把精力放在花錢上,這樣才能少琢磨些別的。此時孫嬤嬤與田七雄也辦完事出來,懷中如願捧著那塊琉璃。

  王府馬車沒再停留,回玉笙院又是一天中最煎熬的時候。姜鶯作息穩定,王舒珩一直留宿書房的事便一直沒被發現。今晚像往常一樣,王舒珩要去沐浴,不想姜鶯攔住他問:「夫君今日辛不辛苦?」

  「還可以。」

  姜鶯笑意盈盈地拖他坐下,一雙柔荑已經覆上他的肩頭,「夫君在外奔波勞累,我卻什麼也幫襯不了。只能想法子體貼夫君,今日先幫夫君揉肩,一會再幫夫君擦背。」

  「什麼?」王舒珩頓住。

  第25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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