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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想一下,如果那樣的話,她就有兩隻貓可以擼啦!

  簡直不要太幸福。

  卻聽某人哼道,「本君才不要!去找個水盆來。」

  咦,難道他要變成魚了?

  姜夏忙找了個水盆,還盛好了水,緊接著,就見又是一道金光,他再次不見,而盆中出現了一條魚。

  嘖,還不是一般的魚。

  是一條極好看的金魚!渾身通體的赤金色,魚身的線條極為流暢飄逸,最絕的是蝶形的魚尾,仿佛輕紗一般層層漫漫,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

  姜夏哇了一聲,「你還能變成這樣的魚哦,真好看,看起來好貴的樣子!」

  金魚沒有說話,只傲嬌又散漫的在水中游來游去,劃出一道道漂亮的水紋。

  可不是?就算是魚,他也要變成最名貴的那種。

  如此,便沒有什麼障礙了。

  姜夏抱著盆子出去,同胡嬤嬤龐福道,「我就帶只貓帶條魚,再給我半天時間準備準備,我們明日再走吧。」

  見她沒再提未婚夫的事,兩人鬆了口氣,趕忙應是,當即出去安排船隻行李。

  姜夏再將店裡安排一番,便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待到第二日,她便抱著金魚和貓,登上了回京城的船。

  ~~

  這趟旅程大約要走十來天。

  胡嬤嬤自覺不能浪費時間,打一開船,便開始來指導姜夏各種規矩。

  「二姑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食不言,寢不語,這是高門大戶女子最基本的規矩。」胡嬤嬤腰身筆直,神色嚴肅,宛如後世學校里神出鬼沒的教導主任。

  當然,姜夏上輩子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禮儀姿態這方面並不太需要指點,胡嬤嬤觀察了一兩天,覺得她還算合格,也就罷了,又轉而開始給她講三從四德。

  「有道是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姑娘現在尚未成家,事事都要遵循父母之命,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日後出嫁對夫君,亦是如此。」

  姜夏上輩子身在男女平等的文明社會,這輩子一穿過來便是在上竹村,村里都是種地的莊稼人,土裡刨食都不易,哪有功夫講究那麼多窮規矩。

  問候父母尊重長輩那是自然,每天還得對丈夫晨昏定省是什麼鬼?

  她道,「夫妻之間又不是長輩晚輩,也不是上級下級,幹嘛天天事事都要行禮?」

  胡嬤嬤眉間一跳,忙道,「這可是千百年來的規矩!姑娘從前在鄉間也就罷了,可從今往後,您便是丞相府的二姑娘了!如您這等高門貴女,日後的夫君定然都是皇親國戚,對夫君行禮,那自然是要的。」

  話音落下,卻見姜夏坐到榻上啃起了蘋果,很是不以為意道,「你多慮了,我是不用的,瀛晝可不需要那麼多規矩。」

  胡嬤嬤一頓,便知道了,「應皺」是她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未婚夫。

  胡嬤嬤暗暗轉了轉眼珠,上前打聽道,「不知那位應公子,是做什麼的。」

  姜夏拿出對外的一貫託辭道,「在城裡書院念書。」

  胡嬤嬤又問,「那,他家裡父母又是幹什麼的?可有功名?」

  姜夏道,「他無父無母,家裡就他一個。」

  胡嬤嬤嘖嘖搖起了頭,「請姑娘恕老身直言,無父無母之人只怕不詳啊!」

  一旁魚盆里的金魚,「???」

  胡嬤嬤又道,「再者,他又沒有功名在身,如何能配得上您?您可是丞相與夫人的嫡女,且不說那京城有多少達官勛貴想高攀,便是王侯公爵,也是可以肖想的。就比如咱們大姑娘,您的親姐姐,便是當今和順王妃,尊貴非凡。」

  姜夏啃著蘋果隨口哦了一聲,「那些什麼王侯,現在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是有婚約的人。」

  語罷又瞧了瞧床邊的魚盆,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的未婚夫,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本事有本事,真是絕了!

  金色蝶尾的金魚在裡頭隨意劃著名漂亮的水紋,似乎也很是愜意。

  偏偏胡嬤嬤非要沒眼力繼續說,「姑娘說這話為時尚早,等進了京,您長了見識,就知道了。請恕老身直言,那位應公子,不過就長了一副漂亮模樣罷了,我看姑娘一定是涉世未深,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吧。」

  姜夏,「……」

  這話說得,仿佛瀛晝是她養的小白臉一樣。

  不由想起上回那個滿嘴生瘡的牙人來,她沒忍住,又悄悄瞥了眼魚盆。

  偏胡嬤嬤還在耳邊繼續,「二姑娘別急,京城有模樣又有權勢的王孫公子可比比皆是,不知比那位應公子強出多少……」

  話還未說完,船忽然猛晃了一下,胡嬤嬤猝不及防,竟一下從座位跌到了地上,摔了個結實。

  春梅紅杏嚇了一跳,忙上前扶她,紛紛問道,「胡嬤嬤,您怎麼樣?」

  胡嬤嬤捂著屁股哎吆哎吆,「我的媽,這是怎麼開船的,把我的屁股都要摔碎了……」

  姜夏強忍著沒笑,瞥了一眼盆里的金魚,道,「可能遇上風浪了,嬤嬤先回房歇歇吧。」

  胡嬤嬤眼下站都站不起來,也只能回房歇息了。

  春梅紅杏將她攙著起了身,她的一隻手還捂著摔疼的屁股,對姜夏道,「二姑娘也好好歇著。」

  姜夏點了點頭,使勁抿唇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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