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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白脫了染血的上衣,正想要換上桌上的衣物,見她這般反應倒是笑了,挑起薄紅眼尾:「阿姐這麼害羞做什麼?我身上有哪個地方阿姐沒看過?」

  「阿姐身上我也全看過了。」寧白淡淡提醒她。

  一聽這話,蘇南腦子裡無法控制地浮現一些迷|亂不堪的畫面,她忽就抱緊自己,死死拽著自己衣服,像是怕寧白會生生將她衣服給扒下。

  他以前……也不是沒扒過。

  蘇南以一種接近防備的姿勢縮在一角,發抖的肩膀,蜷起的手腳都在無聲昭示著對他的厭惡和害怕。

  她怕他,厭他。

  愛呢?

  寧白的腰帶還未繫上,領口鬆散,鎖骨明顯,肌膚的冷白將他眼裡的黑沉映襯到極致,狠戾盡顯,陰暗橫生。

  「你就這麼怕我脫你衣服?」寧白不知何時坐了過去,手撐在蘇南頭頂上方,將小小的人兒完全籠罩在了自己身下。

  「不,不怕……」蘇南側過臉,聲音虛弱得都快聽不見了。

  很沒說服力。

  寧白低笑,墨眉揚了揚,手摸上了她脖子。

  美玉般的手感,剔透脆弱,此刻他只需稍稍用上幾分力氣,她便會成一地碎片,像一朵被踩碎的花。

  讓人想瘋狂凌|虐,讓她只屬於自己,盛開或是凋零都只能是因為他,也只能由他掌控。

  周邊氣氛忽然變得冷寒且壓抑,寧白的手還在虛虛掐著她脖子,蘇南察覺到他身上忽然散開的危險,只覺自己的脖子在他手中一折便斷。

  她便忍不住地想逃,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他禁錮,動都動不了。

  「你,你離我遠點,放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蘇南的尾音帶著哭腔,近似於一種乞求。

  只是,她的這種乞求在寧白聽來無異小貓在哼叫。

  「蘇南,前幾日我們還深情纏綿,現在你又這麼怕我厭我,不覺得可笑嗎?」寧白垂眸看她,眼裡滿是陰鷙譏誚的笑意,「你這算什麼啊?」

  「因為你不是他。」蘇南咬牙道,眼睛流著淚,「你們是兩個人,我確信。」

  蘇南確信。

  她不可能會喜歡這樣的人。

  「是嗎……」寧白低聲喃喃,以往那澄澈明淨的瞳孔晦暗如夜,一下又笑了起來,「那我現在便讓你知道,我是不是他,那天晚上和你睡的又是誰。」

  蘇南微怔,在她還在思考寧白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時,寧白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一手扶著蘇南後腦勺,一手掐著她腰,將她牢牢地摟在懷裡親。

  柔軟相碰,唇舌相觸,蘇南被親得要喘不過氣,寧白卻仍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發狠了起來,咬她舌,咬她唇,簡直是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融為一體。

  蘇南的眼淚一直不停地流,流進唇里,混在血里,馬車內一片死寂,可清晰聽見外面的馬蹄聲和車輪聲,甚至是兩人不明所以的劇烈心跳聲。

  蘇南顯然是被他嚇的,因為害怕。

  而寧白呢。

  誰都不知道。

  漫長過後,寧白終於是放開了她,蘇南被親得小臉通紅,連脖子和耳朵都是紅的,嘴角毫無意外地破了,紅|腫流血,她都不用猜。

  又是被瘋狗啃了。

  蘇南又氣又痛,她握拳想錘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更怕他又折磨自己,只得抬起手,用手背反覆擦著被他親了的唇,抹掉上面的水漬和血跡。

  眉眼裡全是厭惡和反感。

  寧白瞥到,長睫輕顫,漆黑的眼裡情緒莫辨:「我親你,你便這麼難受嗎?」

  蘇南不抬頭看他,只一遍又一遍地擦著嘴角,悄悄離開他懷裡:「難受,每次都很難受。」

  蘇南以為寧白這次的懲罰只是親她而已,畢竟現在青|天白日,且外面又有隨行的將士士兵,他作為皇帝,怎麼都不可能亂來,但蘇南還是想不到,寧白會瘋狂病態到這種程度。

  在蘇南還在擦嘴角的時候,一陣冷寒帶來的壓迫感倏然間又籠罩了她。

  蘇南來不及回神,寧白便輕而易舉地將她撈在了自己身上。

  衣衫滑落肩頸,蘇南紅唇張開,水色杏眸雜糅驚懼恐慌,眼裡映入寧白那張俊美張揚的臉。

  他眉眼是如此得好看,但此刻也是如此地令她厭惡。

  卷翹的睫毛似枯萎的蝶,上下飛舞間,蘇南有些絕望地闔上了眼睛。

  後面的事情完全不受她控制,在他的禁錮下,蘇南也反抗不了任何,只能哭著哀求他,給她一點尊重和自尊:「阿白,我求……求你了,你別在這裡好嗎,外面這麼多人,會被…會被聽到的……」

  「是嗎?」他似笑非笑,一滴汗落下,聲音低啞,「那阿姐要忍住了。」

  話落,他並未放過她,甚至到後面還故意逼她出聲,待有人問詢時愈發肆無忌憚。

  像是報復,像是發泄,更像是懲罰。依誮

  蘇南感受不到任何的愛,可他卻偏偏喜歡把這稱之為愛。

  「陛下,可有事需傳喚?」忽然,馬車外傳來聲音,有將士聽到馬車內的動靜來問。

  蘇南心一沉,死死咬唇,將唇咬出一個血印,眼淚流滿了整張臉,

  她岌岌可危的自尊又被寧白踩在了腳下。

  蘇南止不住哽咽,眼淚剛流出又被親掉。

  馬車內靜寂片刻,後有女子的細微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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