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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甜淑沒有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她雖然無比希望能夠立刻離開,但也不是不知事情輕重的人,明白現在的處境,自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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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她假戲真做,以他的身份,他是真睡還是假睡,都沒有人會在意。

  但今天出了瑪莎這事,作為瑪莎哥哥的卓金必然會死盯著他和蔣甜淑。

  就好比今天郭丁過來送東西,郭丁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既然讓小鬼去準備睡衣,自然說清楚了是什麼款式,可最後送來的確實截然不同的東西,這必然是卓金的意思。

  如果兩人今天晚上沒有發生點什麼,那卓金必然懷疑。

  所以必須發生點什麼,至少明面上得告訴所有人,他們之間發生了事,而不是相敬如賓,穿著衣服躺了整晚。

  所以兩人說開之後,秦晝便教蔣甜淑如何明面上告訴所有人的方法了。

  方法簡單粗暴,就是徒手在身上種草莓。

  種出那些能令人遐想的痕跡就好了。

  按照秦晝的示範,她掐著自己脖子上的肉狠狠掐了幾把,為力求一次性成功,她下手不輕,疼得倒吸氣。

  秦晝這裡沒有便攜鏡子,鏡子還在衛生間,她懶得跑,索性直接抬起脖子,直接問旁邊的人:「出來了嗎?」

  秦晝靠在桌子上,聞言側了側身,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脖頸修長,被她掐過的那一塊紅紅一片,與旁邊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並沒有出現該有的印記。

  「還沒有,還得再來幾下。」

  聞言,蔣甜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有些無精打采,她已經嘗試很多遍了,脖子火辣辣,可是還沒有成功種下想要的草莓印。

  「你看我。」秦晝看她那副樣子,有些不忍心,他抬起臉,再次給她做示範,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在自己脖子上連續掐了幾下,不一會,脖子上就出現了暗紅的印記,就像是情侶間種下的草莓一般。

  「你這是什麼手法呀?才幾下,怎麼就出來了?」她看著那個小小的紅印,不死心地手又掐上自己脖子上的肉,這次她毫不留情,使出吃奶的勁掐,疼得她的臉都扭曲了。

  「出來了。」秦晝看著那好不容易出來的小紅印,目光往上,落到她疼的扭曲的臉上,不由覺得有些好笑,輕聲道:「這得用巧勁,你抬臉。」

  「你幫我?」

  「嗯。」

  蔣甜淑鬆了口氣,要再讓自己用蠻力掐,估計最後脖子都給她掐腫,於是,她配合地抬起臉。

  秦晝順手托起她的下顎,手指輕輕夾起她脖子上的肉。

  蔣甜淑下意識看向他,他的神情專注,不知道是不是專注的緣故,他身上的令人極其壓抑的戾氣散去不少,乍看下去,還挺溫柔的。

  蔣甜淑的心不由自主地狠狠一跳。

  她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而這時,秦晝停下動作,「好了。」鬆開手,「就用這種力度,能夠理解嗎?」

  蔣甜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不敢看他,嘴卻下意識偷起懶來,「要不秦哥你乾脆把我捏完算了……」

  話落,她就後悔了,這事讓他做怎麼合適?頓時,對相互不配合的大腦和嘴更是恨鐵不成鋼,她連忙補救道:」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秦晝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有些失焦,面上的神情很是懊惱,白皙臉上飄著紅暈,猶如一個已經熟透了的水蜜桃。

  他不喜與人過於接觸,可……

  他抿唇,再次托起她的下巴,「忍著點。」

  可如果那個人是她,他不會拒絕,也拒絕不了。

  脖子又傳來刺痛的觸感,蔣甜淑的臉火熱,一顆心跳的飛快,似要跳出胸膛。

  本來她只對自己的臉和嘴恨鐵不成鋼,現在,臉和心也被她納為恨鐵不成鋼那一類,她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兩人現在明明是干純潔無比的正經事啊,臉你為什麼要那麼紅?心你為什麼要跳的那麼快?

  她的臉和心顯然已經完全自我放飛,即使有意克制,但還是徒勞,到最後,她生無可戀,索性自暴自棄,迎難而上,直接正大光明地看他。

  或許是她的視線實在太過灼熱亦或是其他,秦晝察覺到了異樣,動作頓了頓,抬起眼,目光與她的直接對了個正著。

  如此猝不及防,蔣甜淑沒反應過來,看著那張面容成熟凌厲,神情卻有些疑惑的英俊男人,她的大腦瞬間變成一團漿糊,平時不算愚笨的嘴在此刻也變得無比笨拙起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怎麼了?」最後還是秦晝先開了口,「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蔣甜淑這時才像找回了聲音,「沒有……只是有點緊張……」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結束了。」秦晝鬆開她的下顎,稍微退後了些,目光收回再度落到她的脖子上,「前面差不多了,後面再弄幾個。」

  說著,他繞到她後面,緊接著,蔣甜淑感覺略的觸感從後頸傳來,他開始在她的後頸徒手種草莓了。

  她的心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原本一團漿糊的大腦也逐漸變得清醒。

  自雪原那事之後,她就一直在找秦晝。

  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要找他,秦晝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她對他又是怎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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