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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榆哥拖鞋還留在這。」葉筱筱也注意到了,幾人順著她視線安靜片刻,邵也最先打破沉默,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找找他倆?壽星不在都不好意思吃蛋糕。」

  蘇明皓心說壓根沒看出你哪裡不好意思,「……別作死。」

  真找到就完了!

  「我哪裡作死了??」邵也用眼神詢問顧遠和葉筱筱意見,這倆也是個不開竅的,壓根不清楚蘇明皓是在擔心芥蒂什麼,於是無視他老父親一般的勸誡和阻攔,幾個人提著蛋糕就一間間地開始尋人——顧遠剛才被用奶油糊滿臉,一邊找一邊伺機報復,逮著邵也出其不意往他臉上招呼,後者懵了片刻,和他扭打起來。

  「艹!打人不打臉,顧遠你王八蛋!」

  「那你之前就敢把這玩意兒往我臉上糊了?!」

  兩個人扭打在地上,場面一度十分喧雜鬧騰。

  蘇明皓心力交瘁地捂住頭,耳朵靈敏地捕捉到隔壁一間房傳來細碎的動靜。他轉頭,視線凝固在門上,緊接著一道開鎖的聲音響起,門把手隨之轉動——

  臥槽!蘇明皓猜都不需要猜,就知道這門背後的人是誰。他趕忙上前想攔住那倆找死的玩意兒,然而為時已晚,門已經打開了。

  全場寂靜。

  一瞬間,所有人都要為那股突如其來的低氣壓跪了!

  原本大有「天塌下來還是閻王爺來都擋不住我今天撕了你的心」,扭打在地上的顧遠和邵也,頓時一動不敢動,猶如兩具驚恐的石雕被震懾在原地。

  秋思凡站在門後,沉在暗處的一雙眼如有實質,比冰還冷。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和裝扮卻都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身上的外套不知所蹤,肩上那件像是匆忙間抓來囫圇披上的。除此之外,衣襟處也多出許多本不該存在的,凌亂曖昧的皺褶,非五根手指齊抓出來不能做到,並且還抓得很用力,紐扣都缺了一顆。

  秋思凡就這麼一言不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四個人渾身僵硬,如墜冰窟。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視線倉促間落向他背後的房間。光線昏暗,窗簾都沒有拉開,照理說沒有光源,他們應該什麼都看不見才對,卻莫名瞥見有什麼雪白的東西垂在床側。太白了,白的晃眼,以至於在黑暗中都能依稀辨別出輪廓。

  好像是一條裸露在外的胳膊?

  房門砰!的一聲在眼前重重關上。

  四個人嚇得宛若剛從水裡打撈出來,冷汗遍布全身。剛才在房間裡在做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饒是邵也再遲鈍,都不可能再反應不過來了。

  「你們說……無論今天做什麼秋哥都不會生氣,這話還會作數嗎?」

  打擾了他秋哥的好事,他們這群人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片刻死寂後,眾人整齊劃一地決定挽救一下。而他們挽救的法子就是:不打擾,開溜,時間是你們小兩口的,謝謝款待!

  *

  等到門外幾人離開,偌大的環境終於恢復安寧。

  秋思凡重新坐回床邊,隨手打開一盞書燈。昏暗暖光亮起,他將垂落床外的胳膊塞進被窩裡,附身輕喊:「榆榆。他們已經走了。」

  聽到這話,厚厚的被窩下才悄然露出一雙眼睛。

  澄澈的琥珀色,瀲灩著一層水光,眼尾是紅的,看上去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哦!好!」

  秋思凡笑:「好什麼?」一喝酒就變成這樣。

  「就是好啊,我知道他們走了,我覺得他們走很好!」語無倫次地叭叭完,少年騰地從被窩裡跳起來。

  對此猝不及防闖入眼底的光景,秋思凡眸色沉沉。

  只見他上衣已經被自己扒光了,下方也只剩件單薄的平角褲。肌膚是羊脂玉般的細膩奶白色,一點落梅都還未留下。

  無論剛才蘇明皓等人在外面怎麼想的,但事實就是,他還什麼都沒有開始。

  炙熱的吐息灑落肩膀,察覺到秋思凡在向自己靠近,程榆喊了聲他名字,然後問:「你喝醉了嗎?」

  「沒有。」

  他的確沒有。

  一整瓶下去都不會醉,別說才喝了那麼一小杯。

  程榆哦了一聲:「可是我醉了。」

  話音剛落,程榆整個人被按倒在床上,他腦子太不清醒了,看什麼都是模糊的。朦朧中,他隱約看到對方扯開衣襟俯下身,一邊親吻他的脖頸,一邊啞著聲音說:「一會兒我問什麼,你都要如實回答我。不然你可能會很痛。」

  程榆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思考他的話:「為什麼會痛?我之前上網科普過了,說是和技術相關!是不是你技術不好?」

  「我技術不好?」秋思凡重複了一遍,嘴角微微扯動,帶了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還上網科普?」

  「就是為今天和你幹這種事做準備啊!」喝醉了的少年竟意外的直白。

  目光觸及對方平日裡稍顯冷冽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仿佛刻在骨子裡的反應,讓他音量漸弱,最後近乎成了嘀咕:「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會故意弄疼我的,但這種都沒經驗的事誰知道——」

  秋思凡打斷道:「那可不一定。」

  程榆:「??」

  程榆:「你有經驗??!!」

  見他驟然間又驚又怒的,秋思凡氣息里都是笑意,解釋:「沒有。我的意思是,我心疼你與不會故意弄疼你,這兩件事並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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