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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其他妃嬪和齊文煜生的孩子,她有時心情不好,又剛好能湊上天時地利人和,就換一下出出氣。

  這些年下來,皇后也不是很確定,到底哪幾個皇子公主是真血脈,哪幾個是假血脈了。

  在皇宮裡沾染過的孩子,最終都變成了差不多的秉性,唯獨太子,始終有一顆良善之心。

  倒也難得。

  她這一生,做了不少錯事,手裡也沾滿了鮮血。給這天下一個仁君,也算是贖罪罷。

  *

  第二日一早,上京城最熱鬧的市集,不少人聚集在一塊,冒著殺頭之罪在談論近日發生最大的事。

  八卦之人,冒死也要八卦。

  「你們說說,到底是何人想殺那位啊?」

  「不知,宮裡瞞得密不透風,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

  「是麼?我有個好友在宮中當差,據他所說,是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為何?廟堂與江湖,向來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嗎?」

  「說是來尋仇的!」

  「!!尋仇?」

  「尋什麼仇?小兄弟,你快說來聽聽啊。」

  「這就說來話長了,苗家聽說過嗎?」有一尖嘴猴腮的男子,一副神秘兮兮地問道。

  人群大多數人都不知,但有幾個倒聽說過:「苗疆蠱族!這一族的人,非常可怕。據說用蠱蟲屠過好幾個村子,但這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苗家被武林人士滅了滿族,漸漸地也就沒人提他們了。不過我有個叔父,就是那幾個村子的村民,故而我一直有印象。」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苗家太可怕了。」

  「不過這事有和苗家有什麼關係?」

  男子道:「這苗家就是行走的蠱蟲啊,江湖人士人人喊打,大家見了也避之不及。但是啊,那位偷偷把苗家女改名換姓藏在了那裡面——」男子指了指後宮的方向,「叫什麼珠的那個什么娘來著。」

  眾人:「!!!」

  男子道:「江湖人士知道後就悄悄溜進去,將那什麼珠——」男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位對此一直懷恨在心,這些年一直迫害那些替天行道的俠士。那些大俠來自同一個門派,門派藏在清河郡中。那位趁著水患,派了很多侍衛喬裝過去殺這些大俠呢!」

  「這也太沒天理了!怎麼能趁著水患之時這麼做??」

  「為了一個苗家女子,他居然做出這種事?虧我先前還以為他是仁愛之人,我真是瞎了眼!」

  「怎麼可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你不會是亂說的罷?!」

  男子道:「我有什麼可亂說的,這都是我宮裡的好友告訴我的。我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們不信我就不說了!平白無故廢些口舌,我這又不收你們錢!」

  「使不得使不得,小兄弟,你再多說點。你那位好友可還有說什麼?」

  「不信就別聽!走便是!沒人攔你們逼著你們聽!」

  「就是,而且這位小兄弟說的是真的。我有位姨婆就在清河郡,她在信中也提起,清河郡水患之時,確實有歹人藏在群眾之中殺人咧!這下都對上了!千真萬確啊!」

  人群還站著位老者,他是城裡有名的說書人,向來愛在市井間聽別人說什麼,好用來說書。

  這些日子,老故事都說的差不多了,茶館都沒什麼人來了。

  聽到這,老者眼睛發亮。

  當晚他便回去提筆書寫,寫了個故事出來。

  以那位為原型的男主人公叫白善,女主人公叫苗珠,書寫他們之間為世俗而不容的愛情故事。

  很快,這個本子在上京城大紅大火,說書老先生後知後覺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惹禍上身,可沒想到,根本無人找他麻煩。

  甚至還有人出了銀錢,將他的本子改成了戲曲。

  戲曲繼續大紅大火,宮裡的皇太后格外愛看。

  這本子一代代流傳了下去,每一個聽過看過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罵。

  得知裡頭的白善是以佑昌帝為原型,便時不時拖這位皇帝出來鞭屍。

  第105章 他不是貓,他是豹狼

  午睡醒來,紀雲汐發現自己來了癸水。

  比上月提前了五日。

  天時地利人和,紀雲汐開始布局。

  她坐於梳妝檯前,換上了布莊前不久剛送來的留仙裙。

  裙子樣式簡單,但顏色極為特別,裙擺是漸變的石榴紅,腰帶系了條白紗,將身姿襯得極為曼妙。

  紀雲汐讓丫鬟為自己眉間點了朵羽紗,最後抹上了西域而來的香。

  西域的香,比大瑜的要大膽濃郁得多,有些和現代的香水比較接近。

  就她抹的這一款,前調帶著點玉蘭、橙花,中調是淡淡的香豆琥珀味,尾調以麝香為基底,還帶了玫瑰香。

  之前紀雲汐塗的時候,她就很喜歡。

  事實證明,吳惟安也很喜歡。

  那夜睡前她抹了一點,吳惟安失了平日的溫柔細緻,變得稍顯可怕。

  不過那晚過後,紀雲汐再未用過這款香。哪怕吳惟安後頭磨了她幾回,她也再未用過。

  直到今日。

  紀雲汐起身,將桌上翻開的信重新放回信封,拿了個前幾日涼州開泰莊掌柜親自送過來的檀木盒子,對著鏡子勾了勾紅唇,眼裡閃過一點冷意,去了涼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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