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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並沒有用,那鐵閘還是緩緩升起,裡面黑豹兇殘的弓起身子,露著貪婪的獠牙。

  越是大聲喊叫,越是能吸引那畜生的注意。

  鐵閘徹底放開,黑豹仿佛知道自己的獵物跑不掉,輕巧的邁著四爪出來,腦袋晃著,觀察籠中的兩人。

  後面,那鐵閘又緩緩下落合上。

  。

  京城地下排水溝。

  梅桓手裡提著一盞羊角燈,透過燈光看著前面的路。與其說是路,不過就是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排水溝。

  裡面的味道實在不必說,即便口鼻蒙著布巾也遮不住嗆人味兒。

  「確定是這條路?」林昊焱跟在後面,手捏著鼻子。

  他是養尊處優的公府世子,何曾來過這種地方,那熏人的臭氣幾乎要了他的命。

  梅桓在渾水中一頓,似是譏諷道:「世子受不了,現在回頭尚且來得及。」

  林昊焱豈會因少年的一句話就放棄,更是覺得人似乎對他有些敵意。

  碧水村的村長走在中間,不時看著手裡的圖紙。

  「先生,你覺得會在何處?」梅桓問。

  當年的京城底下排水溝是出自傅家之手,離現在有不少年歲。因為環著京城的兩條主水溝像極了葫蘆形狀,便叫做葫蘆溝,後來又慢慢改叫成福祿溝。

  永王的地下宮自然也要排水,如此婁詔想到,從地下入手,尋到地下宮。傅家在這方面有優勢。

  村長手指在圖紙上一點點查找,仔細看著周圍有無新開的排水溝。

  這張圖並不是傅家最初的那張圖紙,舊圖留在工部。這張圖是婁詔憑著小時候的記憶,用了大半日繪製出,細細標記了大小水溝。

  「再往前。」村長搖頭。

  地下不比地面上,根本辨不清東南西北,但是按照婁詔所做的標記,應當是在永王府附近。

  林昊焱背上扛著一個麻袋,每一步行得仔細,離著梅桓一段距離。

  因為背上的是火.藥,這可怕的玩意兒見不得一點火星子。

  「林晉。」林昊焱咬牙念著這個名字。

  回去國公府後,林昊焱又仔細排查了一遍府里人員,後面查出林晉就是那投井婢子的情郎。而且馮依依失蹤當晚,有下人親眼看見林晉出府。

  時辰就這麼合適的對上了。

  再後來,林昊焱查了林晉的一切,包括錢莊裡的銀子,京城裡買的私宅……

  誰又能想到,那個悶頭不語的庶子會做出如此瘋狂之事?

  幾人走出窄水溝,前面豁然開朗,是一處大的空間,一間房子那麼大,兩條石柱支撐。

  四下好幾個排水口,似乎是走岔了路。

  梅桓生出急躁,看著村長手裡的圖紙,這要是再找不到,他不敢想婁詔和馮依依會怎樣。

  「嗚嗚……」

  「什麼聲音?」林昊焱站定,左右看著。

  梅桓抬起手示意幾人安靜,然後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是豹。」

  「豹?」林昊焱想翻白眼,直接懟了句,「這下水溝中何來的豹?老鼠倒是不少。」

  。

  「嗖」,一枚袖箭自永王的手腕上射出,銀光一閃直飛鐵籠。

  「吵得本王都聽不清婁相的話。」永王厭煩道。

  「啊!」鐵籠中的林晉慘叫一聲,抬手捂住自己胸口。

  肩傷未好,如今胸口中箭,林晉疼得倒在地上。喉管中腥氣上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面前猩紅蔓延。

  黑豹聞到血腥,當下有了抉擇,朝著林晉撲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嘴直接咬上。

  馮依依別開臉,跑去一旁撿起地上的鐵棍。

  外面,永王笑笑看著婁詔:「婁相別見怪,本王實在見不得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本王欣賞的就是婁相這樣的人。」

  婁詔還有什麼不明白?永王射殺林晉,就是來給他看,逼他做決定。

  今日,他選擇跟隨永王,或許就會救回馮依依,可是他就得向不共戴天的仇人低頭;不同意,這地下宮也是他和馮依依的葬身之處。

  到了現在地步,你死我活,永王已經不在意殺一個一品官員。

  這大殿看似平靜,實則暗處一定藏了人,機關更不必說。

  「好。」婁詔抬步往高台上走,神情平淡,「本官也來看看高處能有什麼?」

  永王見人上來,狠戾眼睛一眯:「有。婁家回歸京城,重回豪門世家之列,婁相才華,難道不該位至公候?」

  「國公,」婁詔已經走上來,直視永王,終於說出自己的要求,「另加,輔國首宰。」

  永王手指敲打龍頭扶手,盯著婁詔:「不想,婁相還是同道中人?」

  「王爺可以先扣下我夫人,等我回去就將人口略買案作結。」婁詔乾脆說出,「王爺想想,把誰推出去,我也好跟晏帝交代。」

  「好。」永王大掌一拍,「婁相過來說說,怎麼個結法。」

  鐵籠中,一道欄杆從中而降,將馮依依隔開在一端。

  聲音驚擾了黑豹,見著獵物沒了,它丟開半死不活的林晉,轉頭過來拍打,兇狠跳起。

  見此馮依依用那鐵棍敲打鐵欄,故意激怒黑豹,吸引它的注意。

  畜生果然發怒,狂躁的吼叫著。

  王座上,永王身子一側,看著走近的婁詔,等著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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