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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靳寒庭一打岔,衛韞沒有離開。這時候被叫去外面的張天師終於回來了, 看到衛韞還有些高興。
「你沒走啊。」
「那正好, 不用我明天再給你送一次了。」
「這東西你拿去吧。」他說著把最近查出來的一份密封的文件遞給衛韞。
衛韞雖然這時候被氣的額角跳動,但牽扯到自己之前讓查的事情, 還是伸手接過來了。只不過他現在臉上神色要比剛來的時候冷多了。
漂亮青年蒼白的面容因為生氣泛了些薄粉,轉過頭來,握緊了手。
可即便是這樣,也能看出來他唇上比之前顏色要紅些。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張天師心中疑惑。
「你怎麼看著有些生氣?」他忍不住問。
衛韞慢慢平靜下來,他知道這件事不關張天師的事情,突然發瘋的是靳寒庭。他即使這時候再惱怒也要分場合。衛韞深吸了口氣。
「沒什麼。」
「這次多謝你了。」
他說著把之前畫的剩下的符紙又給了張天師,見到對方高興的收了起來這才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張天師也覺得衛韞今天不對,但是他沒有多想。在不知道靳寒庭來過時,只當衛韞可能是因為現在查的這件事心情不好,於是點了點頭。
「沒事,以後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再找我。」
衛韞應了聲克制著情緒。
……
一直到衛韞離開,靳寒庭才出現在道場裡。
張天師一回頭看到他嚇了一跳。
「靳先生?」
「你也在?」
靳寒庭心中還煩亂著,這時候沒有說話,張天師本來是數著符咒,這時候卻想起了離開的衛韞。
等等……衛韞走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而且唇上紅了。
該不會是……靳先生乾的吧?
他忽然睜大眼睛,回過頭去。好在這時候靳寒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他還在想……自己親了衛韞。不是因為夢魘,也不是什麼需要救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什麼都不需要的情況下,他毫無克制的親了衛韞。
靳寒庭墨袍里的手微微收緊,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神情。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失控了,他對衛韞在意的過頭。只是想到他和別人靠近,就忍不住嫉妒暴戾。
道場裡沉默了很長時間,就在張天師以為鬼王不會再說話時。
靳寒庭忽然淡淡問:「什麼情況下,一個人失控會忍不住……」他頓了一下,語氣平靜像是在壓抑。
「親吻另一個人。」
張天師眼皮一跳,不過他心中也早就有些預感。
「當然是喜歡那個人。」
「喜歡。」
「呃……就是我們人類能夠結婚的那種關係。」張天師淺顯易懂的解釋了一遍。
心中想著要不要將這件事上報給老祖。
靳寒庭聽了他的話,也沒有說聽懂還是沒有聽懂。只是在皺眉重複了一遍「喜歡」之後,又沉下了臉。
在將剛才的情緒強行壓下時,靳寒庭抬起頭來。
「今天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他寒戾雙眸看向張天師,顯然是在警告對方。
原本準備上報給龍虎山的念頭打消,張天師只好道:「是。」
他話音剛落下,那個叫人膽寒畏懼的鬼王就消失在了道場之中。
張天師抬頭看了眼,想到衛韞離開時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
……
衛韞沒有發現自己唇上被靳寒庭那個邪祟咬紅了。他在擦拭之後,臉色難看的在門外站了很久才回去。
本來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但是在靳寒庭這麼一打岔之後,衛韞也沒有了心情。
打開門進去之後衛韞抿緊唇。剛準備點外賣,卻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
抬起頭來就看到……謝宙站在飯桌前,將三道菜端上了桌子。
「嘗嘗。」
他抬起頭來,語氣平淡。
「我今天沒事幹,就順便試了試。」
「做飯……好像不太難。」
衛韞有些沒想到謝宙會做飯。在他印象之中,完全難以將對方和這種事情聯繫在一起。因此這時候連因為靳寒庭發瘋而升起的惱怒都頓了一下。
「你也沒有吃飯?」
謝宙點了點頭。
「去洗手吧。」
衛韞洗完手回來順便將文件放回臥室里鎖上,就看到了坐在飯桌上的謝宙。還不等他說什麼,謝宙就看到了他唇上與往常不同的顏色,目光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
衛韞還沒反應過來,謝宙一隻手就按在了他唇上。
冰冷的指尖叫他忽然想起了靳寒庭,微微恍惚了一瞬,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
衛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謊。
「吃了辣而已。」他總不能說是靳寒庭發瘋親了他吧。
衛韞眉頭微皺,以為解釋完後就好了。誰知道謝宙卻並沒有收回手去,而是看了那紅了的地方很久。
久到衛韞都要懷疑謝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的時候,他才慢慢收回手來。
衛韞唇上的痕跡絕對不是吃辣能夠出現的,謝宙很清楚。他也清楚在自己觸碰衛韞唇上時對方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