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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韞上前開口:「不好意思，我想詢問一下謝宙五月十號到二十號左右是不是在這裡做了治療？」
老院長對謝宙的情況很了解。
見當事人在這兒，沒有阻止，便也沒有隱瞞。
「確實是這兒。」
衛韞舒了口氣。
「您能給我講講，謝宙那段時間做治療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在衛韞印象中，在那次別墅之後再見謝宙就是寶相寺的一面之緣，沒有深入接觸。後面參加真人秀錄製的時候謝宙一直很正常。
如果有線索就是在他提供的這段日期之間。
「這個我需要想想。」
在示意助手去給兩位添杯咖啡之後。
老院長翻了翻記錄終於想到了些。
「謝先生那段時間說自己頭很疼。」
「經常昏沉，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甚至經常會出現一些與原來的想法背離的情況。」
「而且他在夢中一直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一個人的名字？
「叫什麼？」衛韞有些奇怪。
謝宙本身對於這段記憶其實也沒有什麼。
老院長想了想道:「好像是叫什麼……衛韞。」
「對，就是衛韞，他睡著之後一直在叫衛韞。」
衛韞……衛韞心中一驚。
這是在叫原主還是他？
他抬頭看向謝宙，謝宙搖了搖頭，神色冷漠:「我不記得了。」
他沒有表示，老院長就繼續說了。
「我懷疑他那段時間是看到了什麼所以受到了刺激。」
「他當時的情況比以往入戲的時候要嚴重的多。」
「我好幾次想要詢問他看到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事，都詢問不出來。」
「而且……」老院子有些複雜。
「他治癒並不是我的能力，而是他自己某一天之後忽然忘了這些，自然而然的走了出來。」
「只是來我這兒做了一個健康評估而已。」
看到什麼東西受了刺激，做夢出現了衛韞的名字。
衛韞眉頭微皺……他那時究竟看到了什麼？
「你有想起來一些嗎？」他試探著詢問。
謝宙在想了半天之後垂下了眼。
衛韞心底有些失望。
不過卻也知道這種事情著急也沒有用。
而謝宙看著衛韞抿唇，心中卻想到了一件事。
——他好像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叫衛韞。
而且……不自覺的想要靠近眼前這個人。
第74章
那些久遠的記憶再次浮現上來。謝宙也是從那時候起, 記住衛韞的。
他面上慣常的冷漠遮掩住了眸底真實的情緒。在衛韞失望的時候，開口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試試催眠。」
催眠或許可以讓他潛意識裡的東西出來, 然而這個提議剛出來就遭到了老院長的反對。
「衛先生，謝先生之前的狀態很不好, 要是催眠因此引起反彈, 又回到之前的樣子就不好了。」
「而且這種情況甚至可能更加嚴重。」他是不建議這時候催眠的。
衛韞也沒有打算讓謝宙因為他的事影響自己, 對方已經幫了他很多了。
他搖了搖頭。
「沒事, 不用催眠。」
「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衛韞笑了笑，心中想著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不著痕跡的打消了衛韞的想法之後，謝宙指尖微鬆了些，無機質的眼眸中神色恢復。
他不想……讓衛韞覺得他是一個怪物。
至於夢魘的事情, 他會幫助衛韞解決。青年站起身來，想到了曾經那段時間渾渾噩噩時的記憶。
衛韞不知道謝宙在想什麼, 這次的拜訪結束之後，便禮貌的告別了心理醫生。
「這次還是謝謝你。」出了門後, 衛韞猶豫了一下開口。
謝宙抬眸看向他, 搖了搖頭。
「我說過，你可以信任我。」
他這時的語氣和當時在餐廳時一樣認真。衛韞心中微微愕然了一下，又有些不自在。好在謝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你接下來要去哪兒？」
現在調查陷入了僵局, 他因為原主攻四留下的筆記本陷入各種猜測中，但是卻沒有東西能夠佐證。
衛韞這時候只能換個思路，尋找和替身木偶一樣的東西。暫且來延遲自己因為夢魘崩潰的時間。
並且……正常生活。
就算是這個世界真的活了, 或者說他徹底無法離開, 也是要正常生活的。
他不能因為這些而放棄現在。
這些事情早在這幾天晚上，衛韞就想過。涉及到這個世界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調查出來的。
他不能著急。
心中想了想衛韞道:「我準備去美術協會一趟。」
他前幾天匆忙從國外回來。其實關於獲獎的一些手續還沒有辦, 後續還有一些獎金。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關於《窗戶之外》的那幅畫還沒處理。
之前敬文青就給他打過電話，讓他有時間過去處理。
現在暫時沒有消息，衛韞就只能先去一趟美術協會。
謝宙聽到他的話後點了點頭。
「好。」
他頓了一下，又道:「我要去一趟片場。」
衛韞這才記起來昨天謝宙的車讓助理開回去了。對方幫了自己那麼多，衛韞這時候便道:「那我先送你去片場。」謝宙這次接的戲也是之前一直拖著的。他當時接了一個客串的角色，只有三天的戲份。本來早就應該拍完，不過他因為去國外看衛韞比賽特意調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