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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意識傷害自己的方法被禁止之後。夢裡的衛韞總算從拉扯的疼痛中脫身。

  他睡著時毫無防備,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會夢到什麼,畢竟夢是最不可控的東西。等到衛韞有些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穿越前。

  思維不停的在重複,當過去的記憶出現的時候,衛韞發現自己正在去一場交流會。

  #XX市美術交流#的字樣出現時。

  衛韞恍惚了一瞬,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在夢中像過去一樣,去聽課,做筆記,和朋友交談。

  甚至是一起吃飯。

  後面又自己一個人回到家。那個家並不屬於衛韞在這裡的任何一處房產,有個一進門就能看到的巨大畫室。

  腦海里過去的片段像是電影一樣,如果清醒時衛韞就知道這只是記憶而已。但是現在他卻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在夢中經歷這些。

  思想和身體忽然不再一個共通點上,身體本能的預警警告他大腦繼續亂想的話會很危險。所以衛韞才下意識地掐住自己掌心。

  然而他沒有想到,身體的反應卻傳不到夢境裡。

  在夢裡,衛韞依舊陷在過去。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到了晚上兩點。

  郁月琛在察覺到不同尋常之後,一直在觀察著衛韞。但是衛韞在後面卻並沒有什麼動作。他一時也判斷不出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在過了會兒之後,看見衛韞陷入深眠狀態。郁月琛瞥了兩人交扣的手一眼,慢慢鬆開了手。

  然而下一刻,他剛鬆開,手卻被人反握住了。

  衛韞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動作,畢竟他現在完全反應不過來。

  身體的本能叫他抓住了最近的人,像是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郁月琛平靜不見波瀾的眼神微微動了動,被衛韞剛才的動作打破了些許。

  那種不受控的感覺再次出現。

  叫他收斂了從容。

  第二次由衛韞主動抓住他之後,他卻沒有拒絕。只是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的姿勢一直維持了很長時間,直到晚上三點,謝宙過來換人。

  剛進來就看到衛韞抓著郁月琛的手,眉頭皺了起來。

  「你幹什麼?」他聲音壓低了些,眼神冰冷不悅。

  郁月琛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晚上會有動作,這樣只是為了防止他傷害自己。」

  郁月琛說完轉眸又看了衛韞一眼,心緒有些複雜。他盯著自己被對方握住的手看了半天。在謝宙走過來時慢慢鬆開,站起身來。

  這樣的動作看似從容,但是郁月琛卻也並不滿意。

  他心中發現自己竟然不想離開。

  這個念頭一起,就被壓制住。在黑暗中轉瞬,郁月琛就恢復了往常風度翩翩的模樣。

  「按照約定,交給你了。」

  看著對方離開,謝宙才看向床邊。衛韞這時候暫且安靜了下來。他走過去站在床邊,郁月琛握住衛韞手的一幕還在眼前回放。

  他臉上面無表情,這時候卻瞥向了衛韞的手。

  在衛韞身體本能的求助時,主動伸手握住了對方。

  他垂下眼。眼神冰冷的覆蓋了郁月琛曾經交握的痕跡。

  即使那並沒有什麼痕跡。

  謝宙轉頭看著衛韞。雖然知道對方現在睡著了聽不見,但還是道:「衛韞,是我。」

  房間裡除了剛才那一聲之外再也聽不見其他。謝宙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不過他知道自己很不喜歡別人接近衛韞。

  他薄唇緊抿著聽著自己心跳,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又看了衛韞一眼 如果他清醒著……會主動握住郁月琛的手嗎?

  衛韞不知道身體下意識的求救舉動引起了多大的誤會。

  他在夢到一個又一個的片段之後,終於到了自己給那個作家畫畫的記憶中。

  這個片段的出現好像預示著極大的危險一樣,就連夢中的衛韞都察覺到了。

  他臉色陡然蒼白下來,鴉黑的長睫快頻率震動著。

  漸漸的被被淚水打濕。

  謝宙在衛韞忽然流眼淚時,面色微沉,知道現在情況肯定不對。

  衛韞在現實中從來不會露出脆弱的一面,怎麼會在夢裡哭?

  有問題。

  他嘗試著叫醒衛韞。但是按照他之前提供的幾個辦法都不管用。

  衛韞精神好像與身體分離了開。

  謝宙皺眉想了想,見那些方法都不管用時,忽然記起了什麼,割破手指,用指尖血塗抹衛韞太陽穴。

  這時候謝宙也不知道自己的純陽之血有沒有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就在謝宙緊緊注視著衛韞之時。

  A市郊外別墅中……

  靳寒庭終於找到了影響衛韞的東西。

  他倒要看看是誰裝神弄鬼。

  他冷哼了聲,眉頭緊皺著。

  他找到的是一張用血寫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靳寒庭原本以為紙條是詛咒之類的東西,誰知道打開之後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短短一句話,叫看了的靳寒庭瞳孔驟然一縮,只因為上面寫著

  ——危險來自於你。

  危險來自我?

  這個別墅之中靳寒庭可以確定此時除自己之外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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