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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衛韞小哥不去拍賣會啊。」
「我還以為又能近距離欣賞衛韞小哥的盛世美顏呢。」
人家正主是經常出現,衛韞是除了比賽基本不出現,粉絲們都有些遺憾。
不過隨即又轉而好奇衛韞要去哪兒?
好奇的不止是觀眾,還有遲瀾。
他不去拍賣會去哪兒?
遲瀾原本是準備參加拍賣會的,但是卻又臨時改變了行程。然而等他出去之後,卻發現衛韞早就離開了。
……
一離開鏡頭,衛韞就準備打車去聖羅美術廳。
不過他站著等車時,卻看到了謝宙。
「你要去聖羅美術廳?」謝宙只看一眼就猜到了。
衛韞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一起經歷過的謝宙,便點了點頭。
「我回去看看。」
他頓了下,又解釋了句:「不看看不放心。」
謝宙心神還在衛韞手腕上,見狀道:「我陪你去。」
四個字並不是商量的意思,他淺灰色眼眸定定的看著衛韞,神色有些莫名。衛韞剛想猜他在想什麼,謝宙卻又避開了眼神。
「走吧,這裡打車不好打。」
「去前面街區。」
衛韞看了眼謝宙,還是跟著對方去了前面。
街區就在對面,衛韞看著身旁謝宙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
「怎麼了?」察覺到衛韞要說話,謝宙回過頭去。
衛韞頓了頓:「你這幾天有沒有去寺廟?」
他想到了昨晚忽然出現的靳寒庭。
他還跟在謝宙身邊?
要不然對方怎麼知道他們在聖羅美術廳出事。
衛韞的話叫謝宙抬起眼來。倒是心中一怔,眯了眯眼。
對了,他還忘記了一個人。
那個衛韞提及過的跟在他身邊的邪祟,那個痕跡也有可能不是人留下的。
謝宙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目光停留在衛韞身上。
「去過。」
「不過他們也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你見過他。」謝宙用肯定的語氣說。
衛韞抬起頭來。
「這次聖羅美術廳的事就是他解決的。」
「他昨晚來過酒店。」
昨晚來過酒店……
謝宙停下腳步。
衛韞正思考著事情,冷不丁見他停下差點撞上,不過幸好謝宙突然扶住了他。
謝宙伸手握住衛韞左手手腕,就像是剛才衛韞不小心露出來的那些指印一樣。
他垂下眼忽然想到……昨晚就是那個邪祟這樣抓住衛韞的嗎?他是不是和自己用著同樣的姿勢?
他動作不自覺收緊了些。
衛韞手腕還有些酸脹,被收緊一握,不由輕嘶了聲。
「謝宙?」
謝宙收了手,深深看著衛韞,沒有問他這個痕跡是不是被那邪祟握出來的。只是在眼眸中莫名的神色閃過之後,又恢復冰冷眸色,慢慢收回手來。
「車來了。」
衛韞回過頭去,果然看見面前停著一輛車。剛才不對勁的感覺消失,衛韞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就也沒有再多想。
……
聖羅美術廳在查封了一天,確定裡面的死亡雕像已經被毀之後就解開了,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常的開館。
衛韞走到門口是以自己是比賽的畫家,當天有東西忘了遺留在裡面為由,讓保安打開門的。
謝宙在一旁靜靜的站著。
不過在進入聖羅美術廳後,微不可察的走到了衛韞前面,衛韞一抬頭微微怔了怔。
謝宙淡淡道:「我體質與你不一樣,有危險的話我在前面會好很多。」
謝宙是純陽之體,他走在前面,就算有東西也不敢過來。
他說的雖然有道理,但衛韞總覺得有些怪異。
兩人非親非故的……
謝宙沒有理由非要這麼保護他。然而謝宙這時候早已經走到了前面,衛韞只能道:「謝謝。」
相比於比賽那天熱鬧的場景,聖羅美術廳這時一片空曠,一個人也沒有。裡面除了衛韞與謝宙的腳步聲,甚至連聲響也聽不到。
「那天我們從觀眾席上一直走到賽區也沒有碰到其他東西,死亡雕像應該不在那一塊兒。」
衛韞開口。
謝宙點了點頭:「去北邊看看吧。」
美術廳外,保安在外面等著。衛韞和謝宙去了北邊的展廳看了眼,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他們將整個展廳轉了大半,才找到一間放置雕像的屋子。
因為死亡雕像之前在這裡出過事,驅魔人來的時候將展廳的門牌與介紹摘了。
衛韞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與雕像有關的,直到進了這件空曠的屋子。
用來裝飾的雕像在死亡雕像被吞噬後就恢復了原樣,被重新搬回了展廳。
衛韞進了看了眼,甚至還找到了之前他們離開時見到過的那個掉了頭的雕像。
「應該就在這裡。」
衛韞站在門外時雙目就微微一動。眼眸中墨色一閃而逝,將陰陽眼打開。
原本白色空曠的展廳里確實殘留著很多東西,不過已經被驅散了不少,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怨念還留在雕像身上。
衛韞關注的重點不在雕像,而是在其他。
他目光巡視了整個展廳之後,原本要收回目光,卻忽然眼神一凝,看到了一面牆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