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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同尋常,一個節目組五十幾人連同古村全部失聯,離奇的是,直播居然還在繼續著。
趙導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不會拿命去拍攝真人秀。而且那天晚上譚袖虐殺老鼠的視頻已經過了,網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議論,這從來不是節目組錄製的風格。
事情脫離了預定的軌跡,他們一定是遇見了什麼。
——那個古村裡有古怪。
郁月琛閉上眼回憶著當日送衛韞去古村集市上的場景,卻第一次什麼不對勁都察覺不到。即使是在他回憶里,那地方也正常無比,沒有一絲不可控的因素。
「郁總。」
助理定了時間敲門進來。
「去警局的車已經去準備了,再等五分鐘就可以出發了。」
他原本還對這真人秀劇本很有興趣,那天晚上回去還看了一晚上。但是在知道錄製視頻的導演組包括嘉賓全都失蹤,郁總派去古村的人也失聯之後,再看這個視頻就到抽一口冷氣。不知為何一股涼意瀰漫在心間,揮散不去。
視頻里的天色陰沉沉地,像是隨時隨地都有暴雨一樣。就連周圍被風吹的刷刷作響的大樹也詭異了起來。
郁月琛看著視頻里指出衛韞和謝宙受傷,他轉頭看到衛韞手腕上的瘀痕時眼皮跳了一下,隨即皺起眉來,這痕跡可不像是受傷。
手腕上一圈青紫,分明就是被人握出來的。
郁月琛從前沒有發覺,衛韞的皮膚居然這麼白,看到那腕骨上旖旎摩挲的痕跡時,竟讓人莫名有些心悸的凌虐感。
他幾次好好正眼看這個發小,竟然是從視頻上。
他從前被握一下手腕也會紅嗎?郁月琛忽然想,卻發現……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他回過神來,溫和的面容淡去。
助理卻以為他是在擔心衛先生受傷的事情,看到瘀痕後微微皺眉,結合這幾天的事情猜測:「會不會是有綁匪?」
「不是綁匪。」郁月琛想到謝宙脖頸上的劃痕,搖了搖頭。他有種莫名的感覺,謝宙脖頸上的劃痕是衛韞弄的。
至於衛韞的傷……
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兩人應該確實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兒郁月琛拿起搭在手邊的黑色大衣站起身來。
「走吧,去警局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
助理起身跟了上去。
「還有」郁月琛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屏幕:「節目組失聯這件事暫且不要聲張,讓官方微博繼續更新,不要引起恐慌。」
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查明白,處處透著詭異之處,助理也知道輕重,應了聲點了點頭。
……
衛韞不知道洞神在錄製節目時給外面呈現的是怎樣的,雖然想過外面的觀眾能發現不對勁報警,不過也沒有完全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畢竟這件事不是人力能夠干涉的。
那洞神能夠在古村山上設禁制,殺了這麼多人,迷惑彈幕視線也不會多困難。
山路並不好走,尤其是在月色徹底隱沒之時,好在謝宙一路上都沒有再被洞神蠱惑,衛韞皺了皺眉還有些疑惑。
謝宙見狀才開口道:「這會兒有人去了祭壇。」
「洞神抽不開身來。」
半個小時前洞神猛然虛弱了很多。
衛韞停下腳步,有些疑惑。
「是誰?」難道是周文禾?
他昨天一路救人過來,該見的都見了,就是沒有見到周文禾。那女生拿著探險家的卡,應該會比其他人好點。
謝宙只說出了信息就搖了搖頭:「不知道。」
「只看見一抹黑影。」
「不過那抹黑影的方向好像是這裡。」
謝宙走到衛韞身邊,走向了分叉路口。
衛韞皺了下眉,看了眼前面後也跟了上去。
……
「祭壇,原來他們是要找祭壇啊。」
「一路上都沒有見周文禾和口罩小哥,他們是不是在祭壇那邊啊。」彈幕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從謝影帝和嫁衣小姐姐身上的痕跡中回過神來。
祭壇麼?
遲瀾仔細想了想,故事線里盜墓賊和神婆殺人血祭,在祭壇上最終所有人都死了,他們應該是放出了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他不像是彈幕以為衛韞是什麼節目組安排的npc,知道他落花洞女身份,自然也猜到了失蹤的周文禾是探險家。
那麼……謝宙又是什麼身份卡?
遲瀾常年玩遊戲的推斷告訴他謝宙的身份應該和盜墓賊與神婆死亡有關,但現在故事線沒有推出來。
至於具體是什麼,只有他們到了祭壇才能知道。
彈幕里還在說著口罩小哥,遲瀾指尖在鍵盤上打了兩下,煩躁的皺起眉剛想發那個穿嫁衣手上有傷的就是衛韞。
但是頓了一下之後又挑眉收了回來。
算了,他替衛韞說什麼。
反正等他們見了周文禾之後就知道了。
畢竟有幾個彈幕之前還眼瞎說衛韞和謝宙孤男寡女發生了些什麼。
遲瀾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微微壓下自己看到兩人身上痕跡的不舒服。
在他旁邊的任飛始終不知道遲瀾心思,只見他原本要打字又收回來,不由有些狐疑。
「你準備說什麼?」
「沒什麼。」
「這真人秀有些奇怪。」他瞥了眼臉色淡淡,任飛對於這點倒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