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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你想知道衛韞為什麼這麼冷淡嗎?」最後一句話忽然出現。
在幾個月前這個叫衛韞的青年每天圍繞著他轉,甚至還給他下藥,不過……從下藥開始便改變了。
「你想知道我可以看看他的記憶。」
「只要你將身體借給我一會兒。」
謝宙目光微微閃了閃。在洞神一遍遍在他耳邊蠱惑時,睜開眼冷聲道:「我想知道什麼自己會去看。」
思緒重新被掌控,謝宙走出洞外,將洞神壓制到了腦海最深處。
而此時,衛韞卻回過了頭。
在山洞中休息了一個早上,他體力微微恢復了些,雖然昨晚沒睡還有些疲憊,但也不影響行動了。
「天晴的不太正常。」
謝宙抬頭就看到那人站在陽光下眼睛清透的模樣,看了眼後也點了點頭。
……
衛韞和謝宙查詢山上有祭壇的地方,而鏡頭這時候卻轉向了另一邊。
畢竟一夜過去了,大家也得看看其他人怎麼樣了。
吳衡明蔣倫魏檬檬三個人被衛韞藏在山洞裡,還堆了草叢遮擋,幾個人面色疲憊的也像是一晚上沒有睡。
彈幕前觀眾們感慨了幾句。
「大家都在這邊,可惜了沒有遇到謝影帝。」
「不過特約嘉賓身份特殊,可能要特定條件下才能遇到,這也是導演組的安排吧。」
「不可能人人都見到謝影帝。」
「對了,這麼久怎麼一直沒有見過口罩小哥和周文禾啊?」
「他們不是也在第一天上山起霧的時候「失蹤」了嗎?」彈幕看到其他人,這才想起來衛韞和周文禾來,都有些疑惑。
這都快一天了,鏡頭怎麼一點也沒有給兩人?
周文禾不知道網友們在找她,她現在正疲於奔命。
她比魏檬檬幾人幸運點,一進來的時候雖然失蹤身體被控制了,但是她呆的地方距離譚袖和鄭承宇的位置很遠,那兩個人沒有追到這兒來。
但是她也並不好過。
探險家的身體素質雖然好,可是也耐不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她隨身的背包在失蹤的時候就不見,醒來後又被困在一個祭壇一樣的林子裡,始終走不出去。
一開始只是飢餓困頓,這還能忍住,但是昨天晚上的時候那祭壇上不停的滲血,叫她徹底變了臉色。
她雖然不是醫生,但也分得清人血和其他血的味道,在嗅到那濃郁的血腥味時,周文禾再也無法相信這只是一個簡單的真人秀。
沒有一個真人秀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祭壇上流出來的分明就是人血!
周文禾臉色發白,不住的後退,想要往後跑連滾帶爬地離開林子,但卻始終動不了。
所有求救的辦法都試過了,但是始終卻無法向外界傳遞消息,她都不知道自己一個晚上是怎麼過來的。
發瘋,精神崩潰,卻都阻止不了那從台子上源源不斷流下來的血。
這樣的血量已經不是死了幾個人就能造成的。
可是出不去身體又不受控制,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絕望地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變成那祭壇上流下來的血水。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太陽重新出來,周文禾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了有多久。
沒有裝備後她幾乎已經分不清時間,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活著。她嘗試著再次走出祭壇林子,只是這一次還沒等她出去,就聽見了背後傳來的腳步聲。
在這種時候,背後刻意放重的腳步聲叫人悚然而驚。
周文禾甚至不敢回頭,就在身體的應激之下被控制著往前跑,這完全是身體自己的本能,也越發顯示出祭壇外出現的人的恐怖。
靳寒庭聽見腳步聲卻沒有追。
他手指被日光燒灼,在祭壇外停了下來,眼神有些寒意。
幾分鐘前他尋找那邪物找不到蹤跡,但是卻追尋著林子裡的屍氣找到了這祭壇。
剛一進這祭壇靳寒庭便辨認出那邪物身上所有的陰氣都來自於這兒。
他皺眉看了眼天色,冷酷陰鷙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卻在那太陽愈濃的時候,冷笑一聲拂去腳下纏繞上來的人手,嘲諷地走了進去。
這座山整個都是受邪物控制,那邪物和他一樣不能見太陽,自然不會讓這裡真的有晴天,剛才只不過是一點陰氣遮目營造的障眼法而已。
他目光沉了些,打量了眼四周,穿過密林走進祭壇。
他倒要看看這害人無數的鬼東西原型到底是什麼。
人鬼避退的煞氣從靳寒庭身上蔓延,他走過的地方那些花草瞬間枯了一大半,露出真實的模樣來,竟然是人骨與血肉堆砌。
這地方怨氣漫天,已成百人屠坑。
靳寒庭腦海中思緒一頓,想起自己死前的事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沒有理會林子裡那個狼狽奔逃的女人,轉身走了進去。
天上烈濃的日頭散去,在靳寒庭進去的一剎那間瞬間又恢復了陰沉天色。
衛韞和謝宙走著走著便見突然變了天,不由皺了皺眉。
「怎麼感覺好像又要下雨了。」
謝宙也看了眼天色,卻是感覺到了腦海里洞神的怨氣暴戾,似是被觸動了什麼。
記憶不受控制的共享,謝宙淺灰的眸色一瞬間變成深色,看到了祭壇上走進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