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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前面……那邊祭祀的大哥說村里很排斥那個白阿婧,說白阿婧是災星,見到的人都有些避諱。」
彈幕里靜了一會兒,有人撓頭:
「所以誰說的是真的?」
「還是等口罩小哥多問幾個再說吧。」
衛韞也不確定辜大娘說的是真是假,在聽完她講的之後又依次去拜見了剩下的三個百歲老人。
不過不湊巧的是,其中一個正好不在村里。而剩下兩個和辜大娘說的大同小異,但是卻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衛韞知道晚上導演組的考核可能就是和這個細微的差別有關,於是出門之後,就準備再去他們口中「白家吊腳樓」里去看看。
衛韞推測作為第一個死亡的落花洞女住處,村民們對她故居應該都有些避諱,不會隨便拆除,即使已經三十年,現在應該還能找到。
他拜訪了三家之後已經快到下午了,攝影師原本以為他出來後會找個地方吃東西,見他還要走,難得提醒了句:「還有些時間,你要不要吃了再去?」
經攝影師一提醒,衛韞才反應過來他忘了竟然沒有吃飯,一直從早上七點忙到了現在四點鐘。
平常人這麼長時間就是坐著不活動都餓的慌,更何況衛韞今天還跑了大半個古村,就連跟著的攝影師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都吃了一包麵包,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吃。
衛韞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長久沒有進食之後心底有些奇怪。
他好像到現在都不怎麼餓,絲毫沒有察覺出腹中空灼,要不是攝影師提醒,甚至連進食的意識都沒有。
他眉頭微微蹙起又鬆開,看向鏡頭暫時壓下疑惑:「再等會兒吧。」
「晚上拍攝不安全,我看了白家吊腳樓之後回去吃。」
彈幕里一片唯物主義,當然不知道不安全可能來自於其他,而是想著晚上村里黑燈瞎火的,拍攝不方便。
還感慨了幾句衛韞體恤工作人員。
攝影師見他這會兒不想吃就也沒有勉強,只是繼續跟著他去吊腳樓。
當年第一個出事的白家吊腳樓離衛韞原本住的地方很近,就隔著一小片野生竹林。
大家原本都是放鬆的看著,誰知道走著走著卻覺得不對了。
「等等,這竹林怎麼和這古村這麼格格不入啊?」
「靠,一沒留神嚇我一跳,這地方怎麼這麼陰氣。」
任飛在直播間裡跟粉絲瞎鬧著,回頭泡了一個泡麵回來就被這陰森的氛圍嚇了一跳,隨即又發了條彈幕。
「節目組大手筆。」
遲瀾沒理會他一驚一乍,在看到那個破舊的白氏古樓時,微微皺了皺眉。
他倒是不怕這些。
但是看著衛韞在視頻里進這種地方……總覺得有些怪異。
這人往常都是做壞事的,錄個節目卻莫名地位反轉了一樣,叫彈幕一驚一乍的替他操心。
按理來說衛韞死活都跟他沒關係,但遲瀾卻還是皺眉看下去了。
距離導演規定時間還有四小時,不過誰都不想大晚上的在這破舊古樓里呆,尤其是衛韞還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邪祟。
他在外面看了眼古樓之後,下意識地握緊了兜里的護身符,察覺到護身符沒有什麼異動便抬腳走上了前去,想了想又回過頭來道:
「你們不行可以在外面拍。」
白氏古樓門前雜草長的很高,過來的時候有些困難。
攝影師又拿著設備,確實很不方便。見狀便也點了點頭沒有勉強。反正在外面也能夠拍到。
他架好設備,就見衛韞已經推開了門。
門上積了一層灰,放在外面都能成鬼村冒險。
彈幕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他們視角里知道的比嘉賓們多些,清楚這可能是個靈異劇本,因此都有些緊張。
衛韞心底還要感謝自己曾經被邪祟三番四次掐脖子,這時竟然沒什麼害怕情緒。進來之後就乾脆開始尋找白家古樓里的線索。
作為故事裡第一個死去的落花洞女,白阿婧身上的線索很關鍵。
辜大娘說白阿婧在村子裡長大自小受歡迎,和村長兒子有婚約。
另外兩個老人卻說白阿婧生的一副怪胎模樣,陰沉不討喜,村里人都嫌她晦氣。
這其中區別大到足以發展出兩條故事線,衛韞必須得在白家古樓里找到能夠佐證誰的話對的答案。
看一個人是否受歡迎在人已經不在的情況下無法論證,不過卻能找找她和村長兒子有沒有關係。
衛韞沒有先上樓,在一樓看了一圈之後,將目光集中在了梳妝的木桌那兒。
木桌鏡子上結了蜘蛛網,他走過去打開了底下的的抽屜,裡面東西少了很多,不過卻有把做工精緻的梳子,上面刻了字。
不過那字好像被什麼東西劃花了,看不清。
衛韞目光閃了閃,將木梳放回去,又去了二樓。攝影機因為在外面,對於二樓拍的有些不太清楚。
從網友視角只能看到衛韞找到了一摞信,只是那信紙這麼多年早已經暈染什麼字跡都看不到。
衛韞將那一摞信翻了幾下之後,看到其中一封外皮心中有了些數,放下了信封,在耳麥里傳來聲音之後走出了古樓。
「已經有答案了?」
任飛看不清古樓里衛韞的動作,百爪撓心,遲瀾卻挑了挑眉,他看著對方那模樣就知道他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