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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星公主,你便是再不受寵,也是公主,用得著這般放下身子嗎?」他同樣是反駁過去。

  被撐腰的楚嬌哼了一聲,站在盛天澤面前,對玉星公主完全沒有一絲懼意。

  玉星公主一張嬌艷的臉都染上了難堪的神情。「你——」

  而他們這一幕也讓看熱鬧的民眾那是巴不得再來一點。

  楚嬌笑著對圍觀的百姓道:「人家如今成了狀元郎,公主就想截胡了,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

  「是啊。這姑娘說得沒錯。」有人附和道。

  玉星公主露出垂淚般可憐的樣子,望向話題的中心人物,清俊如仙般的狀元郎。

  「季公子……」

  「你還好意思扮可憐。」楚嬌翻了一個白眼道。

  玉星公主三番兩次被她打斷,都快氣得像河豚一樣了。「你一個小小奴婢,居然敢對本宮這麼說話。」

  盛天澤嗤笑了一聲。「那又如何?」一個寡居的公主,他身為這京城之中的紈絝,就沒帶怕的。

  他們這邊吵了起來。

  騎著白馬的紅袍郎君眼底的厭惡卻愈來愈深。

  他那清雅如仙的面目也漸漸染了寒色,在他們還要繼續進行下一輪的吵鬧時,被耗盡耐心的季沉終於出聲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玉星公主和楚嬌俱是一怔。

  而盛天澤看著她,更是看罪魁禍首一樣的陰鬱。

  「公主若是想要綁我回你的公主府?是不是要問我一下。」

  玉星公主聞言,美眸一亮,望著他那張清雋的臉蛋,羞答答地道:「奴家……不知季公子是否願意呢?」

  「我不願意。」季沉冷冷地瞧著她,答了這麼一句。

  玉星公主芳心都因為他這句話碎了,在周圍民眾的觀看下,更是一張玉顏都慢慢蒼白了。

  楚嬌歡呼,「我就知道,季哥哥才不會看中這樣的庸脂俗粉。」

  玉星公主咬牙切齒地望向她。

  盛天澤把楚嬌拉在身後,冷冷地看向她。

  季沉仿若無視地策馬,留下一路風塵。

  那些看戲的人也很快就散了。

  楚嬌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又被盛天澤含著怒氣的一聲呼喚給喊過神來。

  「嬌嬌——」

  楚嬌噘嘴。

  盛天澤拉著楚嬌,無視了玉星公主,直接就離開了。

  玉星公主手絞著絲帕,那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好一個盛天澤,好一個季沉。本宮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又如何,你們一個兩個都看不起本宮,我早晚讓你們在本宮面前顏面全失。」

  那奴婢喊道:「公主,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玉星公主走進鸞駕,那雙美眸之中的寒色更甚,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一個什麼主意一樣,嘴角翹起,有些惡劣的弧度。「今晚,曲江那邊你務必讓人給這位狀元郎下點藥,帶回公主府。」

  那奴婢皺眉,道:「公主,聽說這位季公子是從劍師杜慧和小諸葛譚鳴,怕是這些招數都對他沒辦法。」

  玉星公主細白的手指輕點鸞駕上的花紋,丹唇輕啟。「用不知春。這味藥無色無味,仿佛如酒,可飲下不到一炷香便會醉倒,醒來便會勾起情潮,還是新研究出來奉給本宮助興的呢,今夜曲江宴飲,狀元郎定然會喝不少酒呢。即便他再有謀算,定然也發覺不了。」

  那奴婢聞言笑道:「公主神機妙算,咱們一定會馬到成功。」

  玉星公主哼了一聲,道:「若不是他是謝家的人,我今兒便直接綁了回府。便是父皇,難不成還殺了我不成。今夜生米煮成熟飯,料他插翅難飛。」

  曲江宴會,恰是春夜,清風送暖,笙簫徐徐,便連花香也是一片動人的溫柔,來往的進士們觥籌交錯,更是在皇帝的到場之後,氣氛更加熱烈,各位天子門生也更是情緒高漲。

  皇帝居於首位,看著下面人才濟濟,臉上笑得尤為歡喜。「諸位愛卿且平身。今夜是曲江宴會,不談國事,只談風月。便是朕也不能免俗。」

  諸位進士自然是一片附和之聲。

  身為狀元的季沉自然離得皇帝最近。他那輕描淡寫的樣子更是在諸位面見天子忐忑的進士之中顯得尤為出奇。更別論那芝蘭玉樹,仙人之姿了。

  皇帝本就對他有好感。當即讓身邊的高公公賜了一杯美酒給他。

  季沉見高公公笑盈盈地走到自己面前,手裡還端著一杯酒時,便起身接過。

  他一杯飲盡,露出和氣的面孔,對高公公道:「謝公公的酒。」

  高公公笑著道:「這是皇帝賞給狀元郎你的呢。奴家可不敢居功。」

  季沉自然知道,只不過是禮貌用詞吧,於是他便向座上的皇帝致禮。

  皇帝笑呵呵地點頭,看著那清俊的狀元郎,目光仿佛透過他,看著過去的一個人。

  皇帝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便照例離開了。

  曲江宴會向來是進士們結識的聚會,皇帝只是過來熱場,不會多待,讓進士們因為面君太過拘束。

  夜色漸濃,而明月也高懸墨空之中,這場宴會更是被推上了更高/潮。

  身為新科狀元的季沉自然也免不了被一個又一個進士敬酒。

  即便是酒量很好的他,在這一杯又一杯之中,也漸漸有些昏沉了。

  這時,又有人過來敬酒,笑盈盈地道:「狀元郎,我也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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