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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他將趙景堯易容成自己的模樣,又將自己易容成趙景堯的模樣,想以此混淆太子派來的人的視聽。

  京中暗衛傳來消息,說是京中大亂,宣和帝病重,太子一黨有異動。

  如此一來,蕭珩只能扮作趙景堯先一步回盛京城。

  經歷蕭珩杳無音訊這一事後,顧芷柔再不願同蕭珩分開,她只扮作謝玉的藥童,隨軍一同往盛京城回去。

  待抵達盛京那日,城門大開,百姓紛紛站在街市上迎接中將士。

  只是蕭珩如今只能以趙景堯的身份受萬民敬仰。

  還沒待他回府修整,便同永毅侯一起進了宣政殿復命。

  可如今,蕭珩走前還精神十足的宣和帝,此時像是傀儡般坐在殿上。

  蕭珩隨永毅侯向宣和帝參拜,卻見著一旁站著的自家兄長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先前被他們捉住的那個死士,如今已被下了如蟲蟻噬骨般痛苦難耐的毒藥,手腳失力、無法自戕,早已倒戈成為蕭珩的人。

  太子露出如此喜色,怕是已得了蕭珩重傷難治的消息,以為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待他那病重的宣和帝老爹一死,便將這大周的天下握在手中。

  只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永毅侯父子會在班師回朝之日,在這宣政殿上向百官接露他的罪行。

  老永毅侯跪在地上俯首,「陛下,周、離兩國能簽下和約,珩王殿下功不可沒,可珩王殿下重傷傷得蹊蹺,並不是離國人所為!」

  太子聽完他這言語,只心驚,見宣和帝未曾應答,只在一旁說了句:「侯爺怕是打仗打得糊塗了,還不快退下。」

  眾臣在殿上交頭接耳,十分小聲地議論起來。

  可宣和帝卻仍目光呆滯地望著殿內。

  永毅侯又朝他磕了個頭,「皇上聖明,二殿下如今並無大礙,還請皇上為殿下做主。」

  太子聽了此話甚是意外,轉眼瞥了眼殿上坐著的自家父皇。

  宣和帝聽聞二兒子無大礙,眼中有了些波動,只望著永毅侯。

  「趙卿,你說……珩兒無礙?且說下去?」他聲音有些遲鈍,眼中卻像是有了光彩。

  「是,陛下,請您為殿下做主。臣今日,帶了人證、物證,請陛下容許臣將他們都帶上殿來。」

  「父皇,兒臣覺得呈稟兩國議和之事,更為重要,何況……」蕭琰急了,忙在一旁說著。

  可還沒說完,宣和帝只衝著下首點了點頭。

  「宣……」他身邊的內監見狀,忙發話。

  是以,隨蕭珩和永毅侯進宮的赤奴和那個死士,也得以進到殿中。

  「稟陛下,此人乃是離國赤奴大將軍,他於戰場上幾次三翻欲害殿下,還與左王勾結,且經他口述,此事還與太子殿下有關。」

  「趙侯爺怕是傷了腦袋,敢在殿上如此攀污孤!」蕭琰急了,只在一旁狡辯。

  「是不是攀污,且容陛下判斷一二,太子這般著急,難道是心虛了?」

  永毅侯的話正中太子要害,蕭琰只在一旁瞪目結舌。

  「赤奴將軍,你別忘了你們離國王上和公主交代你的話。」易容成「趙景堯」的蕭琰只在一旁說了句。

  他的聲音未變,蕭琰只覺有些熟悉,可卻瞧不出「趙景堯」有何不同。

  赤奴聽了,只俯下首,「左王同我搭上線時,確曾說過,是周國太子欲將胞弟除之而後快……」

  他才說完,蕭琰又急了,只向宣和帝跪下,「父皇,此人不知是他們從何處找來的賊人,如今是在往兒臣身上潑髒水啊!父皇明鑑!」

  說完,他只又朝宣和帝叩了個頭。(麗)

  「你們大周人,倒是十分會演戲。太子也不必急著辯白,末將的話還未說完,後來,為驗明左王所說之事是真是假,我曾派人截獲過一封密報。上邊寫著的可是大周的字,承諾待太子登上皇位後,便協助左王奪得離國王位。」

  「你這賊寇,口說無憑……」蕭琰臉色白了幾分。

  「太子怎知我口說無憑,如今那信件就在我身上。」赤奴說著,從懷中掏出封信來,「至於這信的真假,只能由你們周國人來驗明。」

  內監將信呈上給宣和帝,卻見蕭琰臉色更白了。

  「陛下,還有這死士,也是在殿下回木城之時,從城中突然冒出行刺,而後被我等捉住的。他是誰的人,陛下派人審問一二便知。」

  「至於太子與離國左王勾結的罪證,離王也事先為我等準備好了。」太子的人傷了永毅侯的愛子,永毅侯自然不願輕易放過他。

  宣和帝雖身體日益衰弱,可如今聽聞此事也是氣火攻心,霎時就發起怒來。

  薛皇后不知從何處聽聞風聲,只侯在殿外,欲上殿中哭訴。

  此時蕭珩將面上的麵皮揭下,露出真容來。

  「請父皇恕罪,實在是兄長的人逼得太緊,兒臣不得已才能扮作趙小世子上朝來。小世子當日為了救我,如今傷重,仍在木城中養傷。」蕭珩朝著宣和帝參拜。

  蕭琰心境肉跳,已說不出話來,緩和片刻卻是向蕭珩走過去,「二弟無礙,為兄甚是安慰。」

  「兄長怕是甚是失望吧?我想問問兄長,我的王妃為何會被拘在東宮之中?」他望著蕭琰冷笑一聲,而後繼續說道:「只是太子沒能想到的是,太子請去東宮的珩王妃是假的。來人,將假王妃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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