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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異的舒服感讓她的身子不由得打了個顫,兩隻手不禁用力地抓緊了掌心裡光滑的綢緞,理智更加昏昏沉沉,已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我在做夢嗎?」她迎合地摟住身前的人,懷疑地問道。

  我明明還有懲罰在身,為什麼靈玉姐姐會親我?

  是不是我在做夢?

  素靈玉聞言,微不可聞地輕輕一笑,倍加溫柔地擁住了她,在她耳邊悄聲道:「嗯,是夢。」

  只有夢裡才能放肆,不管禮法,不管規矩,不管懲罰,拋卻一切,唯剩彼此。

  她已經為了她暫且拋開了律己之約,拋開了束縛著自己的條條框框,也拋開了束縛著她們的懲罰。

  就在此夜,就在此刻,就當是個夢吧——只有今夜。

  曲盼煙半露著雪白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倒也真的信了:「果然是夢嗎......」

  不是只會親她臉的素大宗主果然只存在於夢裡啊。

  什麼時候現實里的素大宗主也能像夢裡這樣主動呢?

  可是,她已經五天沒親到素大宗主了......所以她這是做夢安慰自己來了?

  省得她五天還沒到,就先憋瘋了?

  曲盼煙蜷縮在素靈玉的懷裡,想著想著竟然不解風情地開始困了,眼皮子又不聽話地想要黏在一起。

  素靈玉見她又犯困了,立時收了心思,停下了動作,沒再往下折騰她。

  她替她將衣服穿好,又抱著她一起躺了下去,拉過溫暖的被褥蓋在她的身上,輕輕拍著她的腰,柔聲哄著她:「煙兒乖,睡吧。」

  曲盼煙的眼皮子雖然已經不受控制地合上了,但口中還是很不樂意地念念叨叨著:「可是我還沒親夠呢......」

  而且他娘的她不是在做夢嗎,怎麼還會困!難不成這是夢中夢嗎?!可這個素大宗主過於主動,又是嘴又是胸的,倒真的像極了一個夢。

  果然......是夢中夢嗎?

  無人為她解答,知道所有的素靈玉更不會告訴她真相,因為素靈玉要的就是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和她放縱糾纏。

  一旦她發現這是現實,那懲罰就會隨之而來,哪怕是素靈玉這個施罰者都無法挽救。

  只要她不知道,那懲罰就不算數。

  她素大宗主正直公正,絕對不會趁人之危,也絕不會因為她做了個「夢」而跟她算帳的。

  正直公正的素大宗主笑著安慰道:「總有機會再親到的。」

  天長地久,她們有的是時間去纏綿恩愛。

  曲盼煙嘀咕著:「可是還要五天......」

  素靈玉糾正道:「小傻瓜,是四天。」

  曲盼煙嚶了一聲:「四天也很多啊。」

  一天她就要受不了了,更別說四天了。

  素靈玉拍了拍她的腰:「那煙兒就快點睡,睡著了就能過得快一些了。」

  曲盼煙默聲片刻,覺得夢裡的素大宗主這句話說得很對,睡覺就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可她又捨不得這麼主動的素大宗主。

  她揚起下巴,湊到素靈玉面前去,嬌聲催促道:「靈玉姐姐快點再親親我,親完我就睡覺,等明天醒來我又親不到你了。」

  素靈玉莞爾一笑,毫無二話,再一次吻住了她的雙唇,又和她「在夢中」纏綿了一會,她這才心滿意足地乖乖睡去了。

  ...

  曲盼煙醒的時候,素靈玉並不在屋內,聽巫衣說是去找族長還書,然後找阿娜莎要酒去了,現下應該還在和阿娜莎那挑酒挖酒。

  巫衣站在床邊一五一十地稟報著,曲盼煙則躺在床上揉著眉心聽,聽完她的稟報,也緩過了勁,曲盼煙這才從床上坐起來,拉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床邊回想著昨晚的事。

  她費力地回想了大半天,都沒能想起來自己喝醉之後發生了哪些事,只隱約記得自己說要上房揭瓦,要把這一片的房頂全給掀了。

  說得那叫一個堅定,吼得那叫一個大聲。

  還是當著素靈玉的面。

  曲盼煙:笑不出來,我殺我自己。

  曲盼煙扶著額頭,特別羞恥地問道:「那什麼......房頂還好嗎?」

  巫衣問道:「您指的是?」

  曲盼煙揚手朝頂上一指,又道:「還有周圍的房頂都還好嗎?」

  「我昨天喝醉有沒有......上房揭瓦?」

  她堂堂一個聖子,要是大晚上上房揭瓦肯定很轟動,不可能沒人知道。而且她還狂妄地說了要承包這一片房頂的話......

  曲盼煙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覺得自己丟死個人。

  巫衣一時無語:「......」

  真沒看出來您喝醉了這麼狂野呢。

  巫衣連忙恢復原狀,鎮靜道:「沒有。」

  聖子大人喝醉了狂野歸狂野,但昨天一晚上都風平浪靜,整個天火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巫衣不由得猜想,大概是狂野的聖子大人被更加強大的聖子夫人鎮壓住了吧。

  於是她道:「請您放心,聖子夫人一直在陪著您。」

  曲盼煙更加無言了。

  可不就是有她在才更丟人嘛!

  當著心愛的人的面說要上房揭瓦,還當起了狂野的承包商,這......這所剩無幾的顏面都被直接清空了啊!!!

  曲盼煙心裡潸然淚下:喝酒誤人,真他娘的誤人!

  她坐在原地懺悔了一會,忽然聽見巫衣問道:「聖子大人昨夜睡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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