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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些眉目了，剛要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阿蕪的聲音，「王爺，漂亮王妃，他醒了。」
秦落染又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先咽了下去，和離君彥一起進去看全公公。
為了避免他再次情緒激動暈過去，秦落染先給他餵了一顆藥，然後把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打算親自問他。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秦落染的聲音很輕，很柔，讓人如沐春風，心裡根本防備不起來。
第326章 ：全公公守著的秘密（一）
「啊……啊……啊——」全公公啊啊的叫著點點頭。
「你在你家是老二，因為家裡窮，被父母賣了。」為了以防萬一，秦落染沒提他進宮的事。
全公公再次點點頭。
「你姓胡，所以大家都叫你小鬍子？」
秦落染的話音剛落，全公公就拼命的搖頭。
「你曾經去過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後來因為得罪了人，被害成這樣……」
「啊……啊……啊——」或許是想到了那段痛苦的經歷，全公公一邊啊啊的叫著，一邊淚流不止，臉上儘是惶恐和痛苦。
怕他像剛剛那樣暈過去，秦落染急忙道：「好了好了，那些事都過去了，你現在在攝政王府，很安全，沒人敢欺負你，那些曾經害你的人也都得到了懲罰。」
「啊啊啊……嗚嗚嗚……」聽到秦落染的話，全公公用殘破的手捂著臉哭了起來。
秦落染知道他這是因為激動和懸了十多年的心終於得以放下，所以也沒有打擾他，讓他哭個夠。
全公公的情緒很激動，要不是秦落染提前給他吃了藥，怕是還會像剛剛一樣暈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全公公才慢慢停了下來。
阿蕪貼心的拿帕子幫他擦擦臉，全公公急忙摸索著把帕子拿手裡自己擦，臉上還有些些許惶恐和受寵若驚。
這是他刻在骨子裡的小心翼翼和謙卑。
秦落染嘆了一口氣，示意阿蕪不用管他，等他緩過來了繼續問。
「全公公，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嗎？」
確定全公公的腦子是清醒的，秦落染也不再繼續試探，直接進入了正題。
「啊……啊……啊——」全公公點點頭，眉宇間滿是痛苦，還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很難想像那段時間他到底受了怎麼樣的對待。
「全公公，那些傷你的，害的你人全部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也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所以接下來你不管聽到什麼，你都不要激動，也不要害怕，知道嗎？」
末了，秦落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想必你也聽說了，祝家早已被抄家，景興帝已經駕崩，現在是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曾經的榮王殿下，榮王殿下是一個很好的人。」
聽到秦落染的話，全公公邊流淚邊點頭。
「把你害成這樣的人是不是祝菁菁？」
聽到祝菁菁三個字，全公公面上頓時充滿了恐懼，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見此，不用他說什麼，秦落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為什麼要對下這種毒手？」待全公公緩和了一些，秦落染又繼續問嗎，「是不是你知道了她的什麼秘密？」
「啊……啊……啊——」全公公點點頭，想要說話卻無能為力。
「這個秘密跟景興帝有關？」
全公公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秦落染有點兒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試探著問道：「那這個秘密是跟榮王殿下有關？」
全公公還是先點點頭，又遲疑的搖搖頭，似乎有些拿不準。
秦落染想了想，又繼續問道：「這個秘密跟璃王殿下有關嗎？還是跟宮家有關？」
按理來說，全公公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他進宮的時候宮憐涵都還沒進宮，他也不是宮家的暗樁，根據子車的調查，他在宮裡跟宮憐涵除了送東西，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所以不管是跟宮家還是離君彥都扯不上半分關係的。
不過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時間剛好在宮憐涵臨盆的前一段時間，他身上的傷又是祝皇后所為。
所以秦落染便大膽猜測或許他知道的那個秘密跟宮家和離君彥有關係。
卻不想還真是。
聽到璃王殿下和宮家，全公公激動的邊點頭，邊「啊……啊……啊——」大叫起來。
全公公知道的秘密跟宮家有關，離君彥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了。
秦落染看了離君彥一眼，繼續問：「是宮貴妃的事情嗎？」
全公公點點頭，非常急切的想要說話，卻因為沒有舌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事已經不是通過點頭搖頭能知道答案的了，秦落染看了看他的手，問道：「你會寫字嗎？」
全公公點點頭，伸出他的雙手，左手缺了兩個指頭，右手缺了三個，剩下的也都受過刑，現在基本上已經壞死，縱使他會寫字也難寫出來。
秦落染認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手，當年受傷太重，時間又過了這麼久，想要治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阿蕪，你來看看他的手指你有沒有辦法？」
接下來的才是最關鍵的，當年的事情距離現在已經快快二十年了，就算全公公知道的秘密當時還有其他人知道，現在那些人也只怕都被祝菁菁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