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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他上朝回來，看到秦子卿陪著封氏用膳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孩兒見過父親。」秦子卿看到秦相回來，起身給他行禮。
聽到秦子卿的聲音，秦相才確定面前的人確確實實是他的兒子。
只是……
他不是在青城山嗎？
怎麼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跟他說呢？
封氏見自己的丈夫一臉奇怪的站在那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用膳！」
夫人都發話了，秦相只好收起神色乖乖走過去坐下，喝了半碗湯，驅散了些寒氣。
看著秦子卿問道：「你怎麼一大早就回來了？這種天氣趕夜路不冷嗎？」
第292章 ：宮貴妃的遺物
秦子卿：「……」所以，昨天他爹是壓根兒沒聽下人說他回來了是嗎？
「父親，孩兒昨晚就回來了，還特意去書房給您請了安。」
頓了頓，秦子卿又繼續道：「只不過您在忙，孩兒便沒有打擾您。」
「是嗎？」秦相夾菜的動作一頓，狐疑的看著秦子卿，「為父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情？」
封氏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豈會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不想理他，盛了碗湯遞給秦子卿，「睿兒，別理你父親，他最近腦子有點兒不好使，來，多吃點兒，吃完一會兒陪母親去花園走走。」
秦子卿笑著接過去，「多謝母親。」說罷用勺子舀起一勺湯輕輕吹了吹，喝下。
當真沒再理會秦相。
秦相：「……」
他這是被夫人和兒子給無視了是嗎？
還有，兒子回來，夫人心裡就沒有他了是不是？
不然為何往常都是他陪著夫人去散步的，兒子一回來夫人就不要他去了？
昨晚他就睡了一晚上的書房了，要是今天還不能把夫人哄好，今晚豈不是得繼續睡書房？！
「夫人吶，你看，子卿一路舟車勞頓，吃了飯應該去好好休息，去花園走走這種事為夫陪你一起去就好了。」說著給秦子卿使了個眼神，「是吧，子卿。」
秦子卿知道自己的父親什麼意思，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喝湯。
封氏又給秦子卿夾了一筷子他喜歡的菜，「睿兒昨天晚上已經休息過了，吃了飯要適當走走才好，正好陪我，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那就去璃王府看看你姐姐，你姐姐現在有身孕，不方便常來相府，你一會兒從庫房挑些好東西帶過去。」
「父親，孩兒昨日是在璃王府用了飯才回來的。」說著，秦子卿把秦落染派人去接他一事簡單說了下。
秦相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對秦子卿道：「吃完飯你跟為父去一趟書房。」
「是，父親。」
……
臨近年關，街上熱鬧了許多。
老百姓忙著置辦年貨，小商販起早貪黑，想趁這幾天多賺點。
遠遠看去，街上火紅一片，大紅燈籠，春聯，各種年貨都擺在街道兩旁兩旁。
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濃濃的年味兒走街串巷。
京城裡也難得的平靜。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裡依然暗潮湧動。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秦落染的肚子越發大了，行動也沒有之前那麼方便了，微微有些笨拙，夜裡起身的次數也慢慢多了起來。
在秦落染之前，離君彥沒見過別人懷孕，所以看到秦落染行動一天比一天笨拙，擔心得不行，恨不得時刻在旁邊看著，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夜裡更是，秦落染只要稍微一動，他就醒了。
這警覺性，跟在打仗的時候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我真的沒事，你就放心出門吧，我身邊不是有春辭他們嗎？」
這天離君彥有事要出門，不放心的叨叨叨了半天，秦落染實在是受不了，把他的披風丟給他，嫌棄的把他趕出了飛羽閣。
離君彥搖搖頭輕笑，系上披風，對子忠交代了幾句，帶著人出門了。
……
半個時辰後。
京城一條不起眼的巷子。
一間看上去有些年歲的小酒館的二樓。
一個清朗俊逸的男子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獨酌。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來人，放下酒杯，起身拱了拱手，「二皇兄來了，請坐。」
離君彥不著痕跡的環視了一圈，走過去在男子對面坐下。
「這家酒館的桂花釀不錯，二皇兄嘗一嘗。」男子倒了一杯酒雙手遞給離君彥。
離君彥接了放在面前，沒有要喝的意思，「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本王趕時間。」
離君彥不喝，男子也不惱，自顧自幹了杯子裡的酒，然後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遞給他。
「這是宮貴妃的遺物，應該是留給你的。」
聽到宮貴妃三個字，離君彥的眸色沉了沉，接過盒子打開。
盒子裡的東西並不多，一對白得有些透明的玉鐲，一根很普通的玉簪，還有一支鳳頭釵，一顆夜明珠。
看上去很普通，也不值什麼錢。
若不是每樣東西上都有微小的宮家的標緻，離君彥都要懷疑這些東西是隨便從哪個地攤上買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