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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呢,若是離君行最近不幾次三番惹他老子生氣,以景興帝對他的寵愛,拜堂的時候也應該會出現的。
那樣會更能顯出他對離君行的看重!
只是今日他不但沒有來,也不允許祝皇后來!
可見他對離君行之前的所作所為是真的生氣了,也失望了!若不是今日有其他三國的使臣在,景興帝今天估計來都不會來。】
「見過璃王妃,王妃娘娘萬安。」
……
秦落染一走過去,那些夫人小姐立馬對她躬身行禮,包括秦母封氏。
秦落染是一品親王妃,階品最高,黎國又講究先君臣,後父子。
所以,在這種場合,封氏也只能給秦落染行禮。
秦落染快步走到封氏面前雙手扶起她,對其他夫人道:「大家都免禮吧。」
等那些夫人都起身之後,秦落染對封氏福了福,「女兒見過母親。」
剛剛她以王妃的身份受了封氏的禮,現在用女兒的身份給封氏行禮。
這樣既全了封氏的面子,又讓人挑不出半分禮來。
封氏滿臉慈愛地扶起秦落染,母女倆也有一些日子沒見了,便坐到了一旁說體己話。
沒過多一會兒,把柳顏夕送回新房的離君行出來了,大家又站起來給他行禮問安。
秦落染瞟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在避幽宮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離君行看起來比之前瘦了許多,眼窩凹陷,眼神也變得陰沉了許多。
之前那個風流倜儻的太子殿下已經不復存在!
雖然大紅色的蟒袍很喜慶,不過離君行耷拉著一張臉,生生把這份喜慶減去了幾分!
若不是這滿府的紅綢和他身上的喜袍,還以為他今天不是娶妻,而是喪母呢!
秦落染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著痕跡地在人群中掃視了一遍,最終在一個角落的地方看到了夏萱兒。
剛好夏萱兒也看向她,秦落染勾勾唇,收回了視線。
離君行出來後沒多一會兒,景興帝帶著祝皇后也來了。
門口的內侍激動得跟見到自己的爹娘一樣,尖著聲音高喊道:「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跪拜問安,景興帝倒也沒有擺架子,大手一揮就讓大家免禮。
景興帝象徵性地說了幾句對其他三國的使臣的感謝和對離君行的教導,宴席便就正式開始了。
女眷以皇后為首,在宮人的帶領下井然有序的去了隔壁院子。
不想和祝皇后靠太近,秦落染和封氏故意落後了幾步,行至拱門處的時候,秦落染身後的一個夫人因為走得急不小心踩到了秦落染的裙擺。
「璃王妃恕罪,臣婦不是有意的,王妃恕罪……」那夫人剛剛隨丈夫調入京城不久,還沒有融入京城的貴婦圈,在一眾貴婦中顯得有些侷促,現在踩到秦落染的裙子,嚇得差點兒給她跪下了。
聽到這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秦落染心裡一震,回頭對她柔柔一笑,「一條裙子罷了,夫人不必驚慌,快些進去吧。」秦落染說完就挽著封氏的手繼續往前走。
「多謝王妃。」那夫人沒想到秦落染竟然這麼平易近人,對著她的背影道了一聲謝,也跟著進去了。
秦落染不知道的是,她剛剛回眸一笑的時候,剛好被姍姍來遲的拓跋應看見。
拓跋應一向好美色,秦落染又是京城第一美人,說是一笑傾城一點兒也不為過,若不是身旁的侍衛提醒,拓跋應差點兒就看呆了。
不遠處的離君彥見狀,眼眸微寒,招來林舒,對他低聲吩咐了幾句。
第90章 :反常的景興帝
此時的拓跋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離君彥給盯上了,還在尋思著要怎麼樣把秦落染搞到手,看了看秦落染消失的拱門處,低聲對身邊的侍衛狄舟吩咐了幾句。
「殿下不可啊。」狄舟一聽到拓跋應的話,急忙出聲阻止,「殿下,今日來參加黎國太子的婚禮都是黎國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是……」
剩下的話狄舟雖然沒有說明,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今天來的都是不是好惹的人,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然而,拓跋應因著赤炎國皇帝的看重,加上自己也確實有幾分能耐,這些年在赤炎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所欲為慣了,為人也有些自大,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人一定要弄到手。
現在一個侍衛居然敢反駁他,一張臉當即拉了下來,冷冷地看了狄舟一眼,「你在教本殿做事?」
「屬下不敢!」狄舟被他那冷冷的一眼看得背脊發涼,他跟在拓跋應身邊多年,豈會不知道他是什麼脾氣,只是現在真的不能由著性子來啊。
現在是在黎國,不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啊,沒看到璃王殿下也在嗎!?
雖說平日裡拓跋應也喜歡美人,只要他看上的就要想辦法弄到自己的床上,但是那是在自己的地盤,狄舟也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
畢竟拓跋應是皇子,還是手握重權的皇子,玩弄幾個美人很正常!
可是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啊,他們的死對頭璃王殿下就在不遠處坐著,怎麼能輕舉妄動呢?!
跟美人相比,性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