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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真是,該死。

  不是,她又做錯什麼了?為什麼殺意突然暴漲?

  「能不能不要殺我?」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楚楚可憐的子是偽裝,不管是神君還是謝今朝都清楚這一點,或許另一個化身曲青痕不知道,所以才對他那麼有用吧?

  神君煩躁地按著眉心,「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理由?什麼理由,換位思考一下她現在骨灰都沒有了。

  要怎麼和神君解釋她不能殺七長老?七長老在她心裡僅次於玉從雲,比起感情異常的阿爹,他更像自己可靠的兄長,伴著她成長。

  她要如何說服自己,為了短暫相處的情人去懲罰自己的親人?和黃七長老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她著想,在完成她想要卻不能說出口的想法,替她做完了所有髒活累活,她不能卸磨殺驢。

  又是這!

  神君煩躁地想,在她心裡永遠有比謝今朝更重要的人。

  「別殺我。」神君遲遲沒有下手給了葉菰一點希望,總之無論如何她不想死,在她心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如果能活下去,她會不惜一切代價。

  神君重複道:「理由。」

  殺意與巨大的威壓之下,葉菰難以理智思考,「神君難道不想懲罰回來嗎?我做了那麼多欺負你的事情,難道不想一一報復回來嗎?」

  她語速飛快聲音不小,幾乎是喊出來的。

  說完就感到挾制自己身體的力道一松,殺意消散,清冽的氣息也暫時遠離。

  神君在看著她,似乎實在評估這是否可信。

  「好。」

  葉菰剛舒了一口氣就被他一隻手拽了過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觸碰到她受傷的指尖。

  等到葉菰跌進神君懷裡,她可以確定這是在刻意避開她的傷口。

  因為她指尖的傷好了。

  她試過很多方法來治療都沒有效果,直到她的胳膊落到了神君手裡。

  剛剛掉過金豆子,葉菰的眼睛又潤又亮,動了動手指,然後開心地看著他。

  神君對她的感激無動於衷,「我只是不想影響到我的興致。」

  葉菰低下了頭,「哦。」

  她怎麼一下子就不開心了?做過那麼多惡劣的事情,對她態度差一點就接受不了?

  沒等神君多想,葉菰又重新抬起頭,「那麼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

  神君想也沒想:「現在。」

  現在啊,現在葉菰騎虎難下,各種意義上的騎虎難下。

  她仔細想了想,當時謝今朝來合歡宗她都做了什麼?應該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剛到合歡宗的時候讓謝今朝端茶遞水疊被暖床讀糟糕的小說,還有去做危險的事情,生氣了就把他關在外面跪著,還暗中挑撥造成了他的死亡之類的……別的也不算多過分吧?

  雖然她經常者這不願意那不高興,但實際上除了死,她什麼都可以考慮的。

  葉菰回憶著在合歡宗和謝今朝的見面,怎麼做來著?

  要直接解開神君的衣服嗎?

  葉菰的手微微顫抖,伸向神君的腰帶。

  神君無動無衷地看著她,仿佛有哪裡不合心意就要結束懲罰,直接殺了她。

  然後怎麼辦呢?她要直接動嘴嗎?

  不對。

  貼上去才發現神君似乎受傷了。

  從他胸前傷口流出來的血和人類的完全不一,並沒有血腥氣,反而十分清冽。

  原來她一路聞到的味道並不是薰香之類,而是神君的血的味道?

  「你怎麼會受傷?」

  相較於葉菰的震驚,神君的回答倒顯得這件事稀疏平常,「有弱點就會受傷。」

  「你有什麼弱點?怎麼傷的這嚴重?」

  話一問出口葉菰就知道自己僭越了。若是謝今朝她自然沒問題,換做曲青痕也不會計較並且告訴她,但是兩者合為一體的神君卻未必有那的好性格。

  果然,神君沒有看她,語氣冷淡中帶著嘲弄:「怎麼,告訴你好讓你有機會殺死我嗎?」

  「我沒有。」葉菰說。

  車開始動了,來的時候駕車的是某種動物的虛影,但外面還是有一個人的,神君回來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又有了。

  葉菰有點好奇,但是直接問神君他八成不會說,也許還要陰陽怪氣她。

  於是葉菰打算直接問外面的人。

  「請問——」

  她剛先開一點車簾,話音未落就被神君拉了回來。

  「你就這和別人說話?」

  他看上去有些生氣,葉菰不明所以,然後恍然大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對啊,還穿著神君的衣服呢,這不是要讓人誤會他們在這裡做了什麼嗎?

  雖然她是想做,但是還沒來得及做呢。

  葉菰乾脆地想要把衣服脫下來,她裡面的衣服是有點凌亂,但整理一下也不是不能見人,但神君怎麼看起來更生氣了?

  神君皺著眉頭,「把衣服穿好。」

  「我穿的好好的啊。」葉菰一邊說一邊把衣服重新解開,她的系帶亂了,需要重新綁上。

  這件衣服太過輕薄了。

  「穿我的衣服。」

  葉菰歪著腦袋看著他想了一會,「也行吧。」自己欠他的,他想怎麼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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