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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這樣,在謝氏宅中悲催過了月余,直到第二次月事完了,這才勉強的認同了自己已經變成一個小娘的悲慘命運。

  又好說歹說的,才哄得謝夫人,領著她來了長安城。

  然後,她發現了一個更加的悲慘的事情,若是他想要翻身報仇,大約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對著自己的妹夫李子期,使美人計!

  真是羞恥至極!

  沈琅想著,心中亂成了一團麻,他如今渾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他雖然是女兒身,可還是男兒心啊,就算哄騙了一時,還能真嫁人,生子不成?

  沈琅想著,突然感覺自己又想要出恭了。

  他在床上又躺了片刻,終於還是挨不住,走了出去,站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紅著臉蹲了下來。

  「該死的珠子!」他再次咒罵了起來。

  第三百二十二章 進擊的十八娘

  且不說沈琅白日裡頂著謝蘊的皮囊做出好一番貴女模樣,到了夜裡卻恨不得以頭撞牆。

  就說徐竇與程三郎玉成好事,進宮來謝恩。

  日子一晃便進了九月里,夏末初秋,丹桂隱香。

  徐竇穿了一條素青色的羅裙,上頭用金線繡了一支桂花,秀鞋浮動,那裙擺飛揚,隱隱綽綽的像是一道流光。

  十八娘瞧著她膚色紅潤,面帶羞怯,與往日裡大不相同,便知道她這小日子過得是極好的。

  「南枝,把我新得的蜜瓜切一些來,阿竇愛吃。」十八娘抱著李景,挪揄地看著徐竇。

  徐竇俏臉一紅,「十八娘莫要打趣我。此番當真是多虧了你了。那個謝蘊,子期不會讓她進宮的吧?我瞧著,她也沒有這個意思。」

  十八娘笑了笑,「我就是讓你吃瓜,哪裡打趣你了。」

  原本阿竇尚在孝中,理應再等數年出嫁,不過程三郎炙手可熱,又年紀不小了,便趁著熱孝,將她嫁了出去。是以阿竇雖是新婦,卻依舊穿了素衣。

  等南枝端了瓜上來,十八娘遞給了徐竇一片,「自然是不會的。不過阿竇認識那位謝家的小娘麼?」

  徐竇點了點頭,「聽聞當初三哥出門在外,受過她的恩惠。這幾日花宴頗多,你如今身份高,又不得常出宮,這些都去不得了。嬸嬸怕我無趣,常帶我出門耍。」

  十八娘聽得若有所思,徐竇心思的確是較為單純,容易與人熟絡,卻並非那麼容易交心,幫別人說好話。

  秦昭待她也甚好,可是她真正當作友人的,也就只有十八娘和程處英了。

  可是這才幾日,徐竇便替謝蘊說話了。

  「這謝蘊是怎樣的人?被阿竇如此一說,我都有些好奇了。」

  徐竇想了想,「她倒是有些像你大嫂,做事情面面俱到的,好似什麼都會,見了他我才驚覺世家女的好本事。而且還挺孤傲的,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放著正室不當,進宮爭寵的。」

  「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她就是有一點有些異於常人。」

  十八娘瞧著她臉色怪異,當真來了好奇心,「有什不妥的?」

  徐竇四下里看了看,見這屋子裡只有南枝抱著李景在一旁,放下心來,壓低聲音說道:「我瞧著她看人的眼神怪怪的,遇到了好看的小娘子,那眼睛都放綠光了。若非她是女郎,我當真以為她是個登徒子了。」

  「而且,她只要三言兩語的,就逗得那些小娘子們前和後仰,臉紅紅的;如今在長安城中,是宴會上的座上賓,很是受人喜愛呢。」

  十八娘聽著笑了出聲,「難怪阿竇以為她無心進宮,莫不是以為她有磨鏡之癖?」

  徐竇的臉一下子爆紅了,嗔怪的看了十八娘一眼,若不是為了她,她犯的著放下與程三郎你儂我儂的好日子不過,去什麼宴麼。還不是想著,替她盯著那謝蘊。

  十八娘見徐竇不自在,也不再調侃了,拉著徐竇的手說道:「阿竇的好意,十八娘知了。我倒是想尋個機會看看,這個謝蘊到底有幾分能耐。」

  她如今當了皇后,又得知李子期是國師了,不由得又有些恢復了前世的性子,那種連天都敢捅一個窟窿的性子。反正無論她做了什麼,都有沈澤和李子期兜著呢!

  說得尋常一點,這叫做恃寵而驕。

  她也更是不耐煩,這群像是蒼蠅一般沒完沒了的小娘,若是有威脅,快速的解決便了事了。

  比起這些內宅爭鬥,她更加朝堂上的樂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徐竇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起善樂堂的事來:「到底是軍中出生的孩子,有好些都根骨頗佳,適合習武。說不定我也能給大唐教出一位將軍呢。已經托人尋了啟蒙的先生了,還找了些手藝人,如今那木活,廚事,繡花,農事之類的,都是可以學了的。至於琴棋書畫這類的,若不是日後打算選科舉之路,要學君子六藝的,其他的孩子便沒有打算教。」

  十八娘對此十分滿意,「甚好。我們又不是要培養世家公子和小娘,主要是學些實用的。說起來,我接下來還有許多生意,需要這些人呢。」

  徐竇不明白,不過一想到十八娘身邊的東珠,便又明白了幾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十八娘正在謀劃一件大事,若是能辦好了,便能將整個世家都綁在李唐的戰車上。

  她正說著,就見到北流走了進來,李子期還沒有開女子科舉,是以北流又暫時回了十八娘身邊,替她教教手下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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