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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學會?」溫言半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明顯,呼吸頻率加快了不少。睡衣的扣子從小到上被扣的嚴嚴實實而又一絲不苟,露在外面的喉結凸起,偶爾滑動一下。

  禁慾又誘惑。

  冬青倔脾氣上來了,「夢是我主導的!」

  溫言無聲地勾了下唇,舌尖舔過已經不在滲透血珠的唇心,低沉著聲線問:「那你要怎麼主導呢,冬青老師?」

  冬青認真地想了半天,腦子糊塗又迷茫,「怎麼做啊?」

  溫言輕眯著眼,只挑了個輕薄的笑,看著冬青。

  小冬青雙手撐在溫言胸膛上,一張娃娃臉迷茫之間帶著九分羞怯,粉色的唇瓣開開合合,最終吐了一句:「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這句出自《西廂記》。

  小冬青想起大學的時候一個宿舍四個人盤腿坐在地板涼蓆上研究《西廂記》時討論的話題,不由地再添幾分羞恥。《西廂記》高中選修課本上有選段,高考名句默寫也會時不時考選段中的曲詞。只是,對象是溫言這種直男純理科生,他應該聽不懂吧?

  「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溫言齒間滾過重點詩句,繼續哄著,「所以,你的行動呢?」

  冬青吸了一口氣,嘟囔著:「言言,你做夢閱讀理解能力好棒啊。」說完,低頭又親了親溫言的喉結。

  溫言的喉結是最性感的地方,不亞於她鍾愛的手。尤其是一身正裝,裡面白襯衫的扣子從下到上扣的一顆不漏,黑色領帶理的平平整整,修長的骨指捏上領結時半露凸起的喉結,這樣的溫言讓冬青沒有絲毫抵抗力。

  只沉溺於你一個人,只為你一個人沉淪,至死方休。

  果不其然,溫言的喉結上下滑動了著,冬青含著溫言的喉結,含糊地說:「言言?」

  「言言?」

  溫言艱難地應了一聲,「嗯?」

  「我厲不厲害?」冬青偏著頭,趴在溫言的肩頭,呼出的濕熱氣流打濕溫言的脖頸。

  溫言:……

  厲害死了。兩人洗完澡出來穿好睡衣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你說厲不厲害?

  「衣服?」溫言的聲音啞淡到冬青聽了之後忍不住腿軟。

  「啊?」冬青迷茫地嘆了一聲。

  溫言的手從冬青的睡衣下擺鑽了進去,揉捏著冬青敏感的腰間的肉,出聲提醒,「花心輕拆?」

  「嗯。」冬青想了一下,好像是那麼回事。於是又重新低下頭,伸手解著溫言的睡衣紐扣。

  扣子被一個個解開,大片白皙的胸膛露出來。冬青伸手壓了壓,小聲讚嘆,「溫總監,誒,你有胸肌誒?」

  真的有胸肌,不明顯也不誇張,但是絲毫不影響美感。

  「嗯。」溫言雙手扶著冬青的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為了提高身體素質,防止自己沒到中年就猝死在工作崗位上,溫言和陸瑜在不忙的時候會約了一起去健身房或者球場鍛鍊鍛鍊。

  「然後呢?」溫言又問。

  「然後?」冬青陷入更深一層的迷茫,「不知道啊?」

  這是她的夢?只要她沒醒來不就應該像放電影一樣,順著時間軸向前進行,所有的事水到渠成嗎?

  怎麼夢裡的溫言話這麼多,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你話好多啊。」冬青不滿,帶著汗珠的鼻翼小小地收緊了一下,「躺著不好嗎?」

  躺著等夢裡的劇情不好嗎?

  「你的衣服?」溫言又提醒了一下。

  「哦哦。」冬青晃了一下腦袋,覺得在自己的夢裡溫言讓自己很沒面子,不由地又凶了溫言一句:「你話太多了,不准再說了,我是老師!」

  冬青一邊凶溫言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你要遵守老師定下的課堂紀律,上課不要交頭接耳,認真聽課,回答問題要舉手,得到老師允許才能說話。」

  睡衣扣子解到一半,冬青肩膀白瓷般細膩的肌膚露了出來,清冷的月光覆蓋上,更加誘人瑩白。

  溫言的眸色一暗,所有的理智盡數拋到腦後,情.欲占了上峰。

  掐著冬青的腰,溫言的耐心被冬青磨盡,反身直接將冬青壓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瓣吮吸之間,齒間溢出幾聲悶哼。

  「你哪來那麼多話?」溫言扯掉冬青的睡衣,手指向下。

  「我是老師。」冬青的聲音略委屈。

  「嗯。」溫言嗯了一聲,「所以呢?」

  對冬青來說時間慢慢變得難熬和焦灼,身處的空間就像失了火一樣,她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不能翻身的鹹魚。

  溫言的長指在冬青胸前的最高點輕攏慢捻,長腿不容分說地擠了進去。

  冬青迷迷糊糊之際覺得自己這條新鮮的鹹魚快被烤熟了,咬一口應該是嘎嘣嘎嘣脆的那種,撒點孜然味道說不定更妙。

  「在想什麼?」溫言一個挺腰。

  「在想……」冬青的說話聲因為溫言的動作而斷斷續續,「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

  「嗯?」溫言又揉了一下。

  「大……,一鍋燉不下,需要兩個燒烤架。」冬青頭埋進枕頭裡,「一個孜然,一個微辣……」

  溫言:……

  俯身靠近冬青,溫言壓低聲音在冬青耳邊說了一句,讓冬青整個身子都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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