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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門被突然拉開,冬青來不及反應,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內滾去。耳朵、臉頰、下巴貼上了一片濕漉漉的肌膚,鼻端襲上一股淡薄而又溫熱的牛奶味。是她們家沐浴露的味道。

  「這算什麼?」溫言單手樓著冬青,「嗯?」

  他聽見冬青的敲門聲,來不及擦乾身上的水珠,只穿了件睡褲,上半身還是光裸的。

  片刻之後冬青才反應過來,貼著溫言的胸膛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人真的是!

  冬青縮著脖子,想躲,卻被溫言摟的更緊了。

  「投懷送抱?」溫言一聲調笑,貼在溫言懷裡的冬青甚至能感受到溫言的胸膛的起伏。滾熱的、精壯的男性的氣息侵襲著她的感官。

  「是、是又怎麼樣!」冬青破罐子破摔了。臉她也不要了,反正溫言也不要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嗯,給你抱。」溫言反手將冬青送了出去,扯過台子上的睡衣套上。

  桌子上的熱水涼的差不多了,冬青抿了一小口,試了試水溫,咽下嘴裡的水,說:「我去給你再加點熱水。」

  倒了小半杯熱水進去,冬青的手掌心托著退燒片,走到靠在床邊查郵件的溫言身邊,「退燒片,了解一下?」

  溫言的視線從手機上移到冬青手上,低頭,牙齒咬過冬青手掌中心的退燒片,混著溫水吞咽了下去。

  冬青放下水杯,像哄小孩子一樣說:「你先睡,我去洗澡。」

  「嗯。」

  冬青進衛生間之間,害怕臥室里有光溫言睡不著,直接將臥室里的燈關了。溫言躺在冬青的床上,明明很困很疲勞,卻很難進去睡眠狀態。

  衛生間裡的水聲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他的心底。

  放手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接受異地,這是最壞的情況。

  冬青洗澡很快,在衛生間中吹乾頭髮擦乾淨身上的水就出來了。黑暗中,她只能看見床上一個明顯的凸起。

  刻意放輕動作,冬青拿過桌上溫言喝剩下來的半杯水,一飲而盡。

  乾燥的嗓子得到涼水的浸潤舒服了不少。

  她們家是兩層小樓,一樓做客廳餐廳衛生間,二樓則是冬花和她的房間,其餘全被打通做了大書房。冬花的房間滿滿都是回憶,她輕易不涉足。

  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冬青盡力放輕身子,縮了進去。溫言背對著她,呼吸平穩。

  冬青躺好後,又輕手輕腳地掖好被角,手還沒來得及縮回被窩就被溫言壓到了身下。

  冬青嚇了一跳,「你、你沒睡?」

  「睡不著。」溫言尋到冬青溫熱的頸窩,手指一屈一展掀起冬青的睡衣,探了進去。

  溫言滾燙的手掌貼著冬青細嫩滑膩而又溫涼的腰肢,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冬青僵了又僵,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她算不算自己送上去餵溫言的?明明冬花房間是空的,她不去睡,她偏偏和溫言擠在一張床上,像不像她自己主動送到溫言嘴邊的。

  冬青在緊張,「言言?」

  溫言散漫地嗯了一聲,唇碰了碰冬青的脖頸,牙齒咬著、舔舐著冬青的脖頸,在她的脖子處流連。

  手掌下的肌膚又嫩又滑,僅僅是摩挲就足夠讓人上癮。

  溫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想回S市嗎?」

  想回到生你養你的S市工作生活嗎?

  冬青克制著即將破口的□□,腦子混混糊糊,不知道溫言到底在講什麼。

  「回、回S市?」

  「嗯。」溫言的雙臂撐在冬青的耳邊。

  清冷的月影半露三分,皎白的月光在黑暗的室內划過幾道橫線,打在冬青臉上。

  冬青喘息著,搖了下頭,「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到底怎麼走接下來的路。到底是繼續N市穩定的工作,還是重新回到S市從頭在來,從實習老師做起。

  溫言分開冬青的雙腿,一條長腿自冬青雙腿間的分來的縫隙擠了進去,微仰著頭,克制著難以言喻地衝動說:「我可以接受異地。」

  我可以接受異地,但是絕對不接受分開。

  冬青混沌的神思漸漸地回歸,突然弄明白了一向沉穩內斂的溫言的不安從那裡來了。她給了溫言不安。

  勾壓下溫言的脖頸,黑暗中冬青清楚地看到溫言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冬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貼上了溫言的喉結。

  含住溫言的喉結,冬青輕輕吮吸了一下,卻聽見溫言到抽了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冬青的牙尖磕疼了溫言的喉結。

  「你屬貓的?」溫言說話的時候,被冬青含著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冬青唇間溢出一聲細細的聲音。

  「牙齒收著一點兒。」溫言改為單手撐在冬青的耳側,手指穿過冬青的鋪散在枕頭上的髮絲。

  冬青微惱,唇撤離了溫言的喉結。

  黑暗中,溫言低低地笑了一聲,惡意地頂了下下面,「你今晚真熱情。」

  「……」冬青腹誹,溫總監您手底下的人知道您老騷話這麼多嗎?

  「哄我?」溫言壓著冬青的手腕,迫使她挺腰,身下緊密地嵌合在一起,蠢蠢欲動。

  「哄你。」冬青由溫言的喉結轉而攻略到溫言的鎖骨,趁溫言沉淪之際,一個翻身將溫言壓到身下,跨坐到溫言身上,指尖顫抖著去解溫言的睡衣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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