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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她對除我之外的人都很溫柔。」 萬初空說。

  祁跡終於停止腦內連續劇,抬眼看他。

  萬初空微笑著問:「要安慰我嗎?」

  「需要我安慰嗎?」 祁跡說著雙手已經張開,萬初空主動被他擁抱,他便抬手拍了拍萬初空的背,順帶摸了摸發尾。

  儘管知道萬初空只是找個藉口撒嬌罷了,但是聰明如他是不會揭穿的。

  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裡,他差不多摸清了男人的秉性,祁跡屬於什麼都能接受,沒有特別喜歡也沒特別討厭的東西,萬初空則是喜惡分明,挑最為突出的兩點說,食物方面他喜歡喝牛奶,不喜歡吃蘋果。

  冰箱裡會備很多袋牛奶,每天早起晚睡都會喝,水果的話,蘋果買了會洗好給祁跡吃,自己卻一動不動,祁跡問起來他就說不想吃。

  有天被問到是不是討厭吃蘋果,萬初空回答:「只是不喜歡。」

  「那和討厭有什麼區別?」 祁跡不懂。

  萬初空似乎在心裡做了掙扎一番,最終妥協,低下頭說:「寶貝餵我我就吃。」

  祁跡把啃了一半的蘋果稍稍後移,」 不喜歡吃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吃其他水果也是一樣的。「

  但是萬初空見祁跡躲開就不樂意了,非要吃到祁跡的那口蘋果。

  最終祁跡給他吃了,他又要環著祁跡的腰告訴他不好吃。

  祁跡真的搞不懂!

  但是喜歡喝牛奶這點又很可愛,偶爾休假,早上起來會看到萬初空咬著已經空掉的牛奶盒,給他做早餐。祁跡走過去伸出手,他便鬆口,盒子自動落在祁跡手裡。

  萬初空好像一直這麼奇怪,但是奇怪也不要緊,就像兩個人第二次見面買的那包芥末味的薯片,一開始嘗味道確實很怪,但是吃習慣後也會喜歡。

  祁跡給他吃過的布丁、喝過的白葡萄汁,他全部都記得,然後再一一買給他。那點隱秘的、笨拙的對待喜歡的人的方式,需要長時間的相處後才能察覺。

  祁跡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口,萬初空又去樓上找貓了,他聽見男人進到臥室,非常有耐心的叫著 「七七」,在角落裡停下一會兒又彎身去找。

  萬初空從房間裡出來,祁跡揚起頭看樓上:「找到了嗎?」

  「沒有。」 萬初空有些無奈,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祁跡忽然覺得拍灰的動作很帥氣,萬初空漫不經心做什麼事的時候會令人特別動心,可是偶爾使壞也沒什麼不好,會陪自己打遊戲看動漫,會接受自己一切喜好的人,一點都不奇怪。

  弟弟放學回家後看到祁跡,迅速叫道:「哥哥。」

  萬初空在一旁提醒:「喬啟銳,家裡來客人了,你乖一點。」

  喬啟銳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朝向祁跡:「哥哥,你以後要常來啊。」

  祁跡被小朋友的熱情搞得暈頭轉向,差點就當場答應。

  還是萬初空在身後戳他,他才沒有立刻點頭。

  喬啟銳有些遺憾,但他有信心自己還會見到祁跡很多面,並不急在這一時。

  阿姨做好午飯,三個人在桌上一齊吃,祁跡觀察了好一陣,發現萬初空總會在管不住喬啟銳時說出那句 「你乖一點」。用中文翻譯中文,大概意思等同於——你聽話一點,不要鬧。

  「你不太會哄小孩。」 飯後餐廳里只剩他們兩個人,祁跡暗戳戳跟萬初空講。

  「我本來就不會,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喜歡黏著我。」

  萬初空以前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祁跡一下就被喚醒記憶,再一次笑眯眯回答:「因為喜歡哥哥啊。」

  這一次萬初空直接看過去:「那你呢?」

  祁跡眨了眨眼,連笑都忘記了。

  萬初空一本正經問:「喜不喜歡哥哥?」

  祁跡輕咳一聲別開頭,儘管在綜藝里叫了那麼久的 「哥」,但私底下他很少這麼稱呼萬初空。不論是出道時長還是年齡,萬初空無疑是比他大,可那句哥哥卻怎麼都叫不出口。

  萬初空見他不回答自己,忽然翻出手機在視頻網站上搜索著什麼。

  祁跡瞬間感覺不妙,果然下一秒一個標題為《論初祁不意對對方的 「愛稱」 究竟有多少種》的視頻映入他眼帘。

  萬初空把它點開,視頻里多個轉場,都是祁跡在不同場合下叫萬初空 「哥」,彈幕甚至記著次數。

  祁跡伸手想要拿過手機,萬初空卻擋開了,卡著時間把聽筒遞到祁跡耳邊。

  祁跡聽到自己的聲音:「那空… 哥,我哥哥呢?」

  「你明明叫過的。」 萬初空反手扣住他手腕,惡人先告狀。

  祁跡腦子一片空白,仔細回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應該是最後一期綜藝錄製,萬初空被派去做單人任務,一整個上午沒回來。

  「這個不算,你不在現場。」

  萬初空若有所思,「我不在就可以?可我也想聽。」

  祁跡企圖催眠對方:「不,你不想。」

  萬初空湊過來,褐色的瞳仁盯准他:「我想聽。」

  祁跡連忙閉上眼睛,警告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那這樣好了。」 萬初空與他商量,「吃糖的時候叫給我聽。」

  祁跡:「吃什麼糖,什麼吃糖?聽不懂你說什麼!」

  他說完逃到客廳,對著布偶貓狂吸一陣,剛才因為過度緊張都沒有碰碰小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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