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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霽也不見動怒,反倒是看著雲蕾微微點頭。
雲蕾見他點頭, 略微思索了一下,語氣中帶了些認真:「沈霽你素來聰明,你想想可有什麼辦法能讓那人收手?」
沈霽卻是意味深長的道:「雲寨主不是已經想了一個對策了?我認為也是已經有些成效了。」
玉棠與雲蕾相似了一眼,隨即反應過來他口中所說的對策。
——雲震嚇唬知府的對策,便是昨晚在知府府邸中所鬧的事情。
玉棠頓時警惕了起來。
沈霽應當是今日到的揚州城, 可卻是知道雲震的對策,更知道昨夜知府府邸發生的事情是雲震做的。
這人,確如雲震所言,心思敏銳。與雲蕾在一塊,若他不喜雲蕾,那麼長此以往,雲蕾便是吃虧的那一方。
好在雲蕾及時醒悟,沒有再深陷其中。
到底是男客,沈霽並未久留。只待了一刻便告辭了。
沈霽走後,雲蕾便趁著四下無人,直接與自家小嫂子承認了與沈霽的關係。
「沈霽,便是我的前夫婿。」
玉棠一愣「啊」了一聲,有些怔愣。
雲蕾以為她是驚訝,又解釋:「我要是不說的話,大哥估摸也會與小嫂子你說,那倒不如我先如實交代了。」
玉棠:……
不,那個什麼,你大哥老早就與我說了。
為了不把自家丈夫暴露出來,玉棠便瞪大了雙眼,一副震驚的表情。
「你的前夫婿竟然是沈大人?!」
雲蕾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嫂子,你可別嚷嚷,這件事我只是讓你知曉,並不想讓旁人知曉。」
玉棠忙點了點頭,雲蕾這才鬆開了手。
「那沈大人的樣貌出眾,看著也是個脾性好的,阿蕾你當初為何與他和離?」
雲蕾笑了笑:「我當年便是看中了美色,才會挾救命之恩讓他與我成婚,後來發現我們不適合,我便與他和離了。」
想了想,雲蕾又補充:「合著歡,不合著散,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與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怨,再見面也一如當初,不必再揪著往事不放。」
看她的樣子,像是放下了,但玉堂還是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哪若是沈大人對你忽然生出了些以前不該有的感情,想要與你重新開始呢,你還會不會考慮考慮?」
雲蕾「噗呲」的一聲笑:「他呀,是決然不可能喜歡上誰的,再者……」話語頓了頓,笑意淡了下去,神色認真了起來:「再者,若是真有這個可能,我也不會再考慮,好馬尚且還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我也喜歡沒有約束,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的豈不更好?」
聽到雲蕾這話,玉棠覺得可以把原話說給雲震聽了。
讓他知道,他妹妹不可能再回頭啃草了。
*
入了夜,玉棠看完些帳本,眼睛有些酸了,便闔上了帳本,準備上床就寢。
這才剛躺到床上,窗戶就被敲了幾下。
兩輕一重。
玉棠「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下床,穿上便鞋便噠噠噠地跑到窗戶後邊,拔了插梢。
窗戶一開,雲震便穿著夜行衣站躍了進來。
玉棠便忙的把窗戶關上,才一轉身就被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嚇得她忙摟住了對方的脖子,隨即打了一記他的胸膛,嬌嗔:「你怎就盡嚇人?!」
「下次要抱你,我提前知會你。」說是這麼說,但卻不一定做得到。
玉棠冷哼了一聲,隨即問:「你怎就回來了,還是在這大晚上的?」
「自然是想你想得睡不著,就回來了。」
雲震離開幾日,每晚都睡得不大好,心情更是煩躁得很,現在一見到人,心情頓時就暢快了。
聽著雲震的話,玉棠聽著受用,但面色卻是有幾分小嬌氣:「若是睡得著,就不打算回來尋了?」
雲震把她抱回到了床上,給她脫了鞋後,自己也褪了鞋襪。
躺到床上後,自己把人往懷裡一帶,緊緊的抱著。
懷裡滿了,心中也踏實了,感慨道:「還是睡在你身旁踏實,這幾日還真是沒有一宿是好睡的。」
自然,除了想自己的妻子外,還有便是得提防那些殺手下黑手。
晚上夜黑風高,最是下手的好機會。
玉棠:「所以你就來找我睡覺來了?」
雲震聞言,忽然眼神就深沉了起來:「不是睡覺,是來睡……你。」
話一落,便徑直的壓了上來。
玉棠才想驚呼出聲,便被他緊緊的捂住了嘴巴:「你可別喊出聲,不然旁人聽到了,還當你趁真我不在做了什麼。」
玉棠聞言,直接瞪他。
這人做什麼十幾年的山賊,賊性不改。便不是山賊了,現在乾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卻偏喜歡做些似偷情的勾當!
雲震怕她喊出聲,便緊緊的捂著了她的嘴巴。
抱著她的腰身,欺下。
素了幾日的雲震,玉棠當真有些吃不消,最後受不住了,才連連求饒。
雲震是心疼她的,也沒鬧太狠。
鬧了半宿才放了她。
把人抱在懷中,便是冬天,二人都出了些許的細汗。
雲震把她臉頰上的碎發撩開,聲音有幾分沙啞:「今晚我不走,在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