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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虎寨因這些年有官府特意給他們開的道,雖然在越發壯大,但也都是靠人數來唬人罷了。

  這猛虎寨的山賊人數,遠遠比其他寨多了一半。

  約莫有三千人左右。

  千人已經算是大寨了,更別說是三千人了。

  雖能人不多,可若是再多給他們幾年時間,只怕到時候真的會成為揚州與臨城的禍害,必須儘早除掉才成。

  「外出打家劫舍,那也有不少人,你們幾十人,能應對嗎?」

  雲震笑了笑,與她說:「忘了告訴你了,我出去了四日,可不僅僅去探了猛虎寨的底,我還去找了關係借了五百人。」

  溫玉棠驚詫的看向他:「誰借了人馬給你,莫不是其他山賊?」

  雲震彈了彈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現今是普通老百姓,若是還與山賊合作,那豈不是與山賊勾結了?如此是犯了律法的。」

  「那你哪來的人?」

  「我先前不是給景王打了仗麼?所以自然也是認識一些人的。當初我父親怕岳父這邊有麻煩,所以當時我便求了景王安排人護著你們溫家。」

  聽聞雲震這麼一說,溫玉棠才後知後覺。她就說前幾年打仗的時候,別人家多多少少都遭了些殃及,而只有他們家是平安無事的。

  「我忽然覺得,我們溫家欠你們的,遠遠大於當年父親幫助你們的了。」

  雲震微微搖頭,似帶著幾分回憶的語氣道:「當時若非是你父親頂著有可能誅九族的大罪給我們送糧送銀子,我們也撐不到現在。」

  「還有一事,你父親許是沒有告訴你。」

  玉棠多了些好奇,轉身趴在他支起的膝蓋上,抬起頭問:「什麼事?」

  雲震低頭望了眼她,只見她這樣的姿態有些勾人。披著一頭烏絲,顯得她下巴尖尖,一雙剪水秋瞳甚是明亮,唇色紅潤。

  再微微低頭,略微鬆散的衣襟更是露出了一片柔嫩,還有衣襟之下的一小片水綠色。

  如此一看,甚是明艷嫵媚招人。

  雲震喉間滾了滾,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而撫摸著她長發的大掌,強忍著才沒有摸往別的地方。

  明明就不是個正人君子,但偏做了個正人君子會做的事情。

  再說……他這算什麼破勞子正人君子?他們可是夫妻!

  早知這般難熬,就該在前些日子直接把事給辦了,他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才偏要等拿到婚書再辦!

  雲震此時也只能咬碎了牙暗暗的往肚子裡吞。

  「怎麼了?」看著雲震又是皺眉又是咬牙的,玉棠出聲詢問。

  雲震回過神,微微搖了搖頭,隨而才開口與她說方才沒有說完的事情。

  「方才說到你父親還有一事並未告訴你,其實就是我十二三歲那年的事情。」

  說起這事,雲震身上的熱勁便漸漸地散去了。

  「那時父親已然帶著兩千親兵離開晉州成。那會因母親在娘家,未能及時接走,所以被賊人所害。我便帶著與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同伴從山下跑了下來。約莫我們都是半大的少年,所以旁人也沒有多在意,因此順利地潛入了那賊人的家中,趁著賊人在睡夢之中,我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說起往事,雲震眼底有些郁色。

  這事玉棠雖聽說過,但從他這口中再聽到,心裡多了許多的酸澀,堵得難受。

  隨即抱上了他的胳膊,把腦袋貼在了他的手臂上。

  雲震淡淡的笑了笑,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溫聲道:「仇已報,也已經過去十來年了,我也已經漸漸走出來了。」

  撫摸在自己發頂上的寬厚手掌帶著暖意,似乎還有些許的暖意從他的掌心中緩緩流入心頭。

  讓她感覺到安心又舒適。

  她輕聲問:「那這事與我爹有什麼關係?」

  「殺了仇人後,全城戒嚴,我們無處可去,還是當時尚在晉州的岳父收留了我們,而後分別依次的把我們送出了晉州城。」

  「當時若是沒有岳父,恐怕我們難能活著離開晉州城,所以若論恩情的話,沒有誰欠誰的,都是交了命的。且我們如今是一家人,算得那麼清楚作甚?」

  正如雲震所言,他們是一家人,還算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玉棠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從所未有的安定。

  ——幸好,她當時沒犯渾真把這婚事退了。

  ——也幸好,當時雲震沒有同意她那荒唐的假成親。

  但卻也還是荒唐的多了什麼一年之約,白白讓雲震錯過了洞房花燭夜。

  以前她下不來臉,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可如今,她卻不計較。

  她想,她得彌補彌補。

  *

  第二日天一亮,玉棠趁著雲震出去的空檔,便把初夏和春桃喊進了屋中。

  玉棠讓二人把她先前成婚時穿的喜服給找出來。之後再把屋子小小的布置一下,不需要太隆重,只貼些喜字,弄一對喜燭,再把床的床簾和被褥都換成紅的。

  初夏懵懵地問:「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玉棠耳朵微紅,但還是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嗔了她一眼,訓道:「你別問那麼多,讓你做就是了。還有這事你們可千萬別與旁人說,也不用旁人幫忙,就你們二人來做。 」

  初夏和春桃懵懵的相視了一眼。隨即都有一種想法涌了上來——主子夫妻倆可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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