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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為難,但她就覺得提前兩個月圓房,挺為難她的。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搖搖頭,「他信我。」

  隨即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道:「那薛文景說得好聽是憨,但說得難聽就是固執。只想他所認為的,他認為我是被逼著同意婚事的,少不得再魯莽衝上來,他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初夏壓低聲音問:「小姐要怎麼做?」

  溫玉棠略微思索:「為免落人口舌,人自然是不能去見的。待回院子後,我口述,你代筆來寫一封信。春桃拿信出去,再尋個機靈的小孩把信給他,只要還沒蠢到無可救藥,就能看得懂我什麼意思。」

  初夏是自幼被賣進府中當丫鬟,府里給溫玉棠請夫子教書認字的時候她也會在一旁。溫玉棠年紀更小些的時候,被罰抄書,少不得讓初夏代筆,所以初夏也寫得一手好字。

  溫玉棠寫好了信,就讓春桃把信送了出去,卻不曾想在半道上被人給截了。

  榮旺也是怕自家寨主當了那綠頭龜,所以也自作主張的把信截了回來,送到了雲震這。

  雲震看著落到了自己手中的信,眉頭緊鎖,眼底更是晦暗不明。

  半晌後才拆開。越看信上的內容,眉頭就越松,直到最後,嘴角遮掩不住露出了幾分弧度。

  把信裝回信封中,遞給榮旺之時又是一本正色,「還回去。」

  榮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

  碰撞了送信的婢女,好不容易順手牽羊的摸走了信,現下又讓他送回去!

  寨主你是不是覺得小的十八般武藝,什麼都會?!

  第14章 荷包 討要好處

  雲震知道玉棠會解決薛文景,卻不曾想她竟會寫信給薛文景。

  榮旺山賊當久了,觀察自然是入微。以前怕有叛徒往外通風報信什麼的,所以都要對外出的人都觀察得極其入微。

  瞅著從海棠院中出來的婢女。見她神色謹慎地捂著兜時,約莫就看出來兜里揣東西了,很大的可能是信件。

  這個時辰這般謹慎外出,懷裡還很有可能揣了信,送給誰的就很耐人尋味了。

  榮旺忽然就覺得自家寨主危險了。

  因怕自家寨主成了冤大頭,成了那綠頭龜,所以便緊跟其後出了府。

  再在府外裝作沒看見就迎面撞了上去。撞了人後在那婢女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順手牽羊牽走了信件。還順道嘮嗑了幾句才走的。

  一拿到信就飛快地跑了回去,送到了雲震的手上。

  雲震聽到他說這信是從海棠院出來的婢女處截下來的,再看到信封上那「薛文景親啟」的幾個字時,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可在看完信之後,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的深沉?

  微揚的嘴角無不在顯露他愉悅的心情。

  榮旺在把信送回去的時候,實則好奇偷瞧了一眼後,才明白寨主為什麼轉變這麼大了。

  這未來夫人為了讓薛文景覺得她對他無意,信上內容多為無形誇讚寨主的。

  她道寨主生得樣貌好,她看著心喜,他也並未以身份逼迫她。

  再有她本就心喜像寨主這樣有魄力,且有安全感的,還讓那薛文景莫要自作多情攪毀她的好姻緣。

  話到最後,她說今日之事不想再看到,不要讓她對他徒增更多的厭惡。

  最後一句話才是叫人最為絕望的。

  榮旺只覺得肉麻至極。肉麻得抖了抖身子後才把信裝回信封中,小心翼翼的去了開過封的痕跡,然後才往後方才的那個方向追去。

  看見在尋在什麼東西的溫家婢女,便忙拿著那信跑了上去。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剛剛撞到的時候從她那掉出來的,一直喊她,她都沒聽見。

  那婢女很是奇怪怎麼掉出去了。可拿了信仔細看了眼,沒發現有開過封的痕跡,這才消除了疑心。

  ***

  傍晚玉棠端著湯藥去父親的房中,還未進去就聽見房中有笑聲傳出。

  是她父親的笑聲。

  有些疑惑地問了門外的人,才知道雲震也在裡邊。

  心裡一跳,生怕雲震會與父親說起今日薛文景堵在門口的事情,所以急急的入了屋子。

  溫成見她來了,忙招手:「玉棠你快過來,雲震在與我說他當山賊時的趣事。」

  溫玉棠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雲震並未與父親說在老宅和府外的發生的事情。

  但這雲震竟拿山賊時的事當成光榮事跡了來說,也是怪人一個。

  也不知是不是雲震知道她在腹誹她,所以看了過來。

  突然與他對視了一眼。他也不知怎回事,看她的眼神乖得很。

  那眼神似乎噙著淡淡的笑意一樣,好似還有一層柔光……

  這像是滴出水來的眼神,可卻是讓溫玉棠頓時心慌慌的。

  為什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盯著她瞧?是還在生氣嗎?還是說他想著怎麼懲罰她?

  心裡七上八上的,但還是朝著他喊了一聲「雲寨主。」

  聽到這聲雲寨主,雲震微微揚起了眉頭,眼裡那幾分笑意似乎淺了些,似乎不滿意這個稱呼。

  明明就對這個男人不了解,可卻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溫玉棠忙挪開目光。在雲震的目光之下,僵直背脊的走入內室,把湯藥端到了父親的床頭旁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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