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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場女子最是無情,也是最能演戲來騙取銀錢和感情。

  這些雲震聽得不少,所以從來不碰。

  溫二叔笑道:「雲寨主來這揚州城也已經有四日了,我們兄弟二人特地在這設宴來個雲寨主接風洗塵。」

  溫三叔接話,笑得無比的真誠:「這天香樓的揚州菜最為地道,雲寨主可要好好的嘗嘗。」

  雲震並未動筷,也滴酒不沾。

  面容清冷地看向面前的左擁右抱的溫二叔和溫三叔,漠聲道:「今日我來,只是和二位表個態。」

  溫家兄弟二人笑容微斂。溫二叔放下筷子:「雲寨主這是什麼意思?」

  雲震不是心無城府的人,他也有他的算計。在沒有必要時,他不會與人虛情假意,更不會虛與委蛇。

  這溫家兄弟倆早已與溫家大房撕破了臉,雲震自是沒有必要與他們浪費時間。

  從位置上站起。因比南方普遍男子還高的身高,所以頓時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倍感壓力,不得不仰頭望向他。

  明明坐著,卻覺得低人一等。

  棕色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們,嗓音冷清:「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大概不清楚。」

  話語一頓,眼神瞬間凜冽了起來,聲音徐沉:「別人傷我一分,我還他一分,別人動我的人一分,我還以十分。」

  最後那「十分」兩字,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落在溫家兄弟二人的耳中。

  兄弟二人,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雲震也不在意他們臉色如何,轉了身逕自走出雅間。

  才出去,就聽到一聲酒杯砸碎在地的聲音。

  腳步頓了一下,轉回頭看了眼雅間。冷嗤了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下了樓。

  雅間中的溫三叔扔了杯盞後,溫二叔也極為不悅,隨即把屋中幾個風塵女子都趕了出去。

  「二哥,你看那小子囂張的樣,完全不把我們二人放在眼中!」語氣中儘是怒氣。

  溫二叔深呼吸了一口氣平緩情緒,冷笑了一聲:「他也不過是仗著自己與皇上有兩分交情才敢狂放,原身也不過是那等低賤的盜賊而已,就是現在也還是賊性難改。」

  溫三叔氣過之後,又擔心的道:「這小子是鐵了心娶大房那丫頭了,若是成了婚,恐怕那丫頭就有了靠山,想靠此翻盤,我們怎麼應對?」

  溫二叔依舊冷笑:「哪有那麼容易說翻盤就翻盤,既然他們想要通過這聯姻來來做籌碼,那我們就再次攪黃了不就行了?」

  「可那男人是悍匪,恐怕難以對付。」

  溫二叔端起酒飲了一口,笑得有些莫測:「他不好對付,那就挑一個好對付的出來當離間的餌。」

  ****

  雲震出了酒樓後就直接回溫府了。

  回到北院時,榮旺告訴他,溫大小姐在前廳設了宴,特意等他回來開席。

  待雲震去到前廳的時候,溫玉棠已經在了。

  未進廳中,就見那向來一見到他就如鼠見了貓似的溫家大小姐,對他笑容溫婉動人,絲毫不見半分懼意。

  無事獻殷勤,必然不是真情實意。

  看得明白,但還是心甘情願地入了坑,落了座。

  溫玉棠今日對著鏡子練了許久的笑容,以求達到處變不驚,心底就算是驚濤駭浪,也還能鎮定微笑的地步。

  現下壓下了心中對著雲震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安情緒,隔著一張桌子朝著雲震漾出一抹淺笑,儼然是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

  雲震夢中見過她嬌羞小女人模樣,也見過她這幾日驚慌失措的膽怯樣,那些都是真真實實的。

  現在面前的人雖笑靨如花,看不出破綻,但云震也不是那等只會見色起意便沒了腦子的男人,所以很清楚她這是在做戲。

  大抵是因為那溫家二叔三叔邀約他出去,她怕他被其收買,所以才有這麼一齣戲。

  溫玉棠面帶笑意,溫聲道歉:「雲寨主來了幾日了,都沒有好好的給雲寨主好好的接風洗塵,是我疏忽了,所以我今日特地讓廚房做了幾桌好酒好菜來表歉意。」

  雲震看了眼桌面上的菜餚,復而又落在她的笑臉上,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是怕我會不守誠信,會轉而與你二叔三叔同盟,所以才準備了這些酒菜的吧?」

  笑容有一瞬間停滯的溫玉棠:……

  像這種情況,若換做是她,即便是看破也不會說破。可他竟然就這麼直接的給她戳破了!

  溫玉棠反應極快的維持了笑意,裝傻轉移話題:「雲寨主不是那樣的人,我信。先前我對雲寨主有偏見,後來這兩日從父親的口中聽到了許多關於雲寨主的事情,我才知道是我心胸狹隘了,所以這是洗塵宴,同時也是我的賠禮宴。」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雲震身旁的婢女。婢女會意,立即提起酒壺,往他的酒杯中斟滿酒。

  溫玉棠端起茶杯,道:「我不勝酒力,以茶代酒來敬一杯雲寨主,以表歉意。」

  說著,便端著杯盞,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杯盞後,定定的看向雲震,目光堅定,好似說得跟真的似的。

  心想她都裝到這地步了,他應該也有三分信了吧?

  雲震低眸端起酒杯,輕晃了一下,到底還是喝了。

  放下酒杯,他才看向她:「你放心,今日和你二叔三叔見面,我已經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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