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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他說為什麼抹了那麼多花露水,身上紅色的小包還是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還有為什麼那只可惡的蚊子只咬他一個人,顧寒洲完全不會被蚊子咬。

  原來是因為,顧寒洲就是那只可惡的蚊子!

  顧寒洲羞答答地點頭,紅著臉訥訥道:「是我。」

  看到顧寒洲這幅臉蛋微紅的清純小白花形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多純。潔無辜。

  可惡,他當初鎖骨,腰側,小腿,甚至連大退。根都被咬了好幾個包。

  連續幾個晚上都癢。得睡不著覺。

  原來顧寒洲才是罪魁禍首。

  怒火竄上大腦,紀安澈氣炸了,罵道:「顧寒洲,你這個變。態!」

  顧寒洲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瑟瑟道:「哥哥,對不起,我已經知道錯了。」

  「哥哥剛才說,不會怪我。」

  顧寒洲緊張地揪緊衣角,漆黑眼睫潤濕,「哥哥不可以反悔。」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著怒火。

  不行,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紀安澈唇角勾起,死亡微笑道:「嗯?我有說過不會怪你嗎?」

  「我怎麼不記得,你聽錯了吧。」

  紀安澈視線偶然看到旁邊的銀灰色手銬。

  他走過去拿起銀灰色手銬,直接鎖住顧寒洲的手腕。

  鎖住之後,紀安澈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他在想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報復顧寒洲的辦法。

  報復的手段莫過於傷害身體和精神。

  傷害顧寒洲的身體,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就像顧寒洲捨不得傷害他,他也捨不得真的弄傷顧寒洲。

  但是,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顧寒洲乖乖地伸。出手腕,神情期待地問:「哥哥給我戴上手銬,是想要非。禮我嗎?」

  紀安澈看到顧寒洲那副躍躍欲試的期待模樣,怒斥道:「你想得美。」

  紀安澈臉頰微紅,強裝淡定地問:「你還有什麼奇怪的小工具嗎?」

  「什麼奇怪的小工具?」

  顧寒洲迷茫問:「哥哥想做什麼?」

  紀安澈視線漂移,清了清嗓子,「就是類似於手銬這種。」

  「暗室裡面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我們可以慢慢來。不過……」

  顧寒洲眉梢微揚,輕笑道:「哥哥確定第一次zuo就要玩這麼野嗎?」

  「你閉嘴!」

  紀安澈忽然意識到不對,視線看向顧寒洲,疑惑道:「等等,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他倆的第一次不是稀里糊塗地沒了麼。

  顧寒洲垂下眼睫,心虛地低喃:「沒、沒什麼。」

  來到暗室。

  暗室里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紀安澈轉了一圈,發現這些東西要麼他不會用,要麼他不好意思用,要不他不捨得用在顧寒洲身上。

  總之沒有一件合適的。

  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這個辦法肯定能給顧寒洲留下印象深刻的教訓。

  紀安澈走過去,將顧寒洲的手腕銬在課桌旁邊。

  「哥哥把我鎖在這裡,不會是想做壞事吧。」顧寒洲害怕地瑟縮了下。身體,瞳孔中隱約涌動著興。奮的光芒。

  紀安澈想了想他待會兒要做的事情,誠實地說:「確實挺壞的。」

  紀安澈琥珀色眼眸閃過狡黠,「畢竟我想報復你。」

  顧寒洲眼底閃過一絲興味,「怎麼報復?」

  紀安澈把十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拍到顧寒洲面前,惡狠狠道:「今晚,這十套卷子寫不完,不許睡覺。」

  顧寒洲:「???」

  「哥哥,十套卷子太多了吧。」

  紀安澈:「不多啊。」

  「哥哥,我們來聊一下以前的事情吧。」

  顧寒洲想轉移紀安澈的注意力,「其實以前哥哥給我講題的時候,我腦子裡在想一些東西。」

  紀安澈:「你在想什麼?」

  顧寒洲湊到他耳邊,漆黑瞳孔涌動著晦暗的光暈,「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能把哥哥壓。在課桌上面……」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紀安澈臉頰浮現出緋。紅,氣急敗壞地罵道,「你能不能把你腦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倒掉!」

  顧寒洲迷茫懵懂地問:「哥哥好像誤會了。哥哥在想什麼不純。潔的內容?」

  紀安澈愣住:「啊?」

  顧寒洲眼神澄澈,解釋道:「我只是在說,想把哥哥壓。在課桌上面,然後幫哥哥捏手腕。」

  「因為哥哥總是在拿筆寫字,手腕肯定很累,容易得腱鞘炎。」

  顧寒洲垂下蒼白的眉眼,神情委屈巴巴,「我努力替哥哥著想,哥哥不感動也就算了,居然還罵我不純。潔。」

  「我只是想幫哥哥按一下肩膀,是我做錯了嗎?」

  「對不起,哥哥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

  空氣中隱約漂浮著一股裊裊茶香。

  作為鋼鐵直男,紀安澈根本沒聞到那股淺淡的茶味。

  看到顧寒洲耷拉下眼角,神情可憐兮兮的, 紀安澈忍不住思考。

  難道是他想歪了麼,顧寒洲開始並不是那個意思。

  ……這就尷尬了。

  紀安澈連忙道歉,「小洲,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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