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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離開後我把一切想的很清楚,也知道在一起那幾年你多麼痛苦。我知道你跟我開始,並不是想跟我做床伴,而是因為愛我。」

  「我知道我非常卑鄙,借著你愛我對你胡作非為,但我想說的是,我對你第一次動心,是在那天我推開咖啡店的門,你端坐在那裡的時候開始的。你正經的不像一個現代人。」

  「我就是這麼一個臭男人,壞男人,讓你痛苦好幾年的人。但我想說的是,那幾年,我對你也是付出真心的。我知道你也能察覺到。」

  「我說想跟你一起照顧盧克,是真的。但其實我最想做的是由我來照顧你和盧克。這一輩子還很長,我覺得我不著急。我會慢慢來。」

  尚之桃的眼睛熱了,鼻子有一點堵,她躺在那一動不動,去消化欒念講的這些話。她曾經無數次想過,是不是她二十多歲的時候不值得被愛,後來她明白她最慶幸的是那時無論經歷什麼,她都葆有獨立的人格。再後來,她在冰城的大風大雪天氣里無數次回憶起跟欒念在一起的點滴,她知道他其實愛過她的。

  「對不起。為當年種種。」

  欒念這樣說,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第124章 了結

  夜深而寂靜,所有真話更容易聽清。所有真心,也能被看見。

  尚之桃在被窩裡獨自流淚,外面大雪壓枯枝,又是一年冬時。她擦乾了淚,可淚水又流出來。她以為自己這幾年淚水很少了,卻接連幾次在欒念面前流淚。

  欒念剛剛的話狠狠灌進她耳朵,又填滿她的心。她終於肯承認,其實那幾年,他們是相愛過的。只是他們那時都太糟糕了,一個窩在卑微的外殼裡,一個披上堅硬的盔甲。

  剛回冰城那段時間,所有一切都是失控的。她不知用了多久才令這一切走上正軌。可欒念的話又將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平衡打破。欒念總是這樣,只要他出現,就會逼迫你去打破一些東西。

  夜裡渴了出去燒水,熱水壺發出響聲,她聽到次臥的門響了,欒念也沒有睡。

  兩個人借著那盞夜燈對視,尚之桃最終移開眼去。

  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她好像只眨了一下眼,欒念就到了她面前,將她困在灶台之間吻她。

  舌尖燙過她皮肉,牙齒咬在她脖子上,喑啞問她:「疼嗎?」

  「有點兒。」尚之桃偏過頭去尋他唇,藉以躲避他的唇舌帶給她巨大的情潮。

  「受著。」欒念讓她受著,舌尖舔過她耳後的肌膚,一把抱起她向她臥室走,將她丟到床上。床墊陷下去又回彈,欒念已經壓將下來。

  尚之桃聽到他濃重的喘氣聲,身體猛的緊繃。昏暗之中望向他眼深處,那裡面燃著一團火,像一頭野獸。

  「保險套呢尚之桃?」欒念問她。

  「沒有。」

  ……「操!」

  欒念罵了一句,尚之桃因呼吸起伏的身體緊貼著他,

  尚之桃覺得自己空落落的。

  一個人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有時很忙很忙,忙到一旦倒在床上倒頭就睡,也有不好受的夜晚,就起來去跑步。

  可今天欒念招她,招的她不上不下的。眼睛裡就蓄了一池水,悲悲戚戚,怪委屈的。

  看的欒念心頭一緊,難得在床上也放下姿態,貼著她的唇:「是不是不好收場了?」

  尚之桃不講話,舌尖在他唇上點過,說不清是想讓他結束還是繼續。

  欒念突然笑了,咬住她鼻尖,又沿著她唇線/頸線蜿蜒向下,臉上的胡茬擦過尚之桃的肌膚,有粗糲的痛感。

  尚之桃嚶了一聲,頭微微仰起,手插在他發間。

  欒念吞咽的聲音把寂靜的夜劃出一道口子,尚之桃遲遲睜不開眼,覺得身體不屬於自己,變成了欒念手中的一個把件兒,口中的一顆蜜糖,把件兒被盤的包了漿,蜜糖被含的在口中生津,簡直太好。

  欒念離開她房間的時候有那麼一點狼狽,她有問過他要不要留下來睡,他口氣並不好:「那還睡不睡?」沒有工具,抱著她,什麼都幹不了,與謀人性命無異。

  他們各自消化剩餘情緒,也留給彼此空間不再去打擾,生生熬了一夜。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都很疲憊,在客廳里相遇的時候,欒念捏著她臉親她額頭,尚之桃頭向後,聽到他威脅她:「你躲一個試試?」

  尚之桃真的站著不敢動,讓他親額頭,又親鼻尖,最後點她的唇:「桂花牛奶?雞蛋卷?煎牛排?」

  「都行。你今天做什麼?」

  「我要趕中午的飛機走,幾個董事昨天晚上到北京,今天晚上有晚宴。」

  尚之桃點點頭:「哦哦,祝你一路平安。」

  「你趕我走?」

  「我沒有。」尚之桃跑進衛生間關上門,等她出來的時候欒念已經把早飯做好,見尚之桃遲遲不肯過來,就說:「過來。」

  他又變成真正的他了,什麼都要聽他的,但有很多東西變了。比如尚之桃坐到餐桌前的時候,欒念捏她臉:「你嫁給衛生間了?」

  ……

  「你在衛生間裡幹什麼?思考人生?」

  「衛生間能給你帶來客戶?」

  「你沒跟我睡過?」

  嫌她磨蹭久了。

  尚之桃撇了撇嘴,一邊喝牛奶一邊看欒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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