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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走的差不多了,酒店的地下車庫沒什麼車了。尚之桃心想,這齣庫應該挺容易。走到欒念的車前,發現他換了車。尚之桃的夢想座駕。她上車前謹遵教練教誨,前後左右走了一圈兒,觀察了四周情形,跟做法一樣。然後朝欒念伸手:「luke,您的車鑰匙勞煩給我。」

  欒念突然有點後悔,alex的面子有什麼不能卷的,這尚之桃開車跟做法一樣,怎麼有點嚇人。但又不好顯得太小氣,只得將車鑰匙放在她掌心。

  尚之桃信心滿滿,這有什麼的啊!教練可是說她很有天分的!上了車,調座椅,調後視鏡,系安全帶。駕校教的那套還熱乎著呢,一點沒忘。然後插上車鑰匙,掛檔鬆手剎,心裡甚至還來了一句:「走吧您吶!」

  咣一聲。

  出庫容易,前提是行駛方向得對。

  欒念的酒瞬間醒了。他坐那一動不動,尚之桃也一動不動,也不敢講話。

  過了半晌,欒念才開口:「駕齡?」

  尚之桃伸出一根白嫩手指,有點心虛的說:「一周。」

  欒念覺得自己的頭蓋骨快要被氣開了,一周你他媽敢說你會開車!忍著衝動不去掐死尚之桃。尚之桃卻不怕死的說:「luke……我們得……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這車欒念花了小兩百萬,上周末剛提,今天第一次開出來,這可真是巧了,這車的歲數跟尚之桃駕齡一樣長。

  尚之桃認罪態度很好,主動提議道:「您看這樣成麼?我陪您一起等保險公司,畢竟您是車主。」

  欒念瞪了她一眼,靠在座椅上醒酒。這磨人的安靜令人毛骨悚然,尚之桃的肚子叫了一聲,打破了這尷尬,讓氣氛變成另一種尷尬。

  「沒吃飯?」欒念問她。

  「沒有……」

  欒念嘆了口氣,給劉武打電話:「待會兒你折返回場地幫我處理一下事故,我先走了。」劉武也不多問,只是痛快的答應:「行,您先走。我去處理。」

  兩個人出了車庫,周邊已經沒有人了。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車,尚之桃忙說:「先送這位先生。」尚之桃討好欒念,怕他反應過來讓她賠錢。欒念那車撞那麼一下,她半年工資能賠進去。

  欒念也不做聲,看著尚之桃獻殷勤。男人麼,對車的感情就像對女人一樣,剛提的車被尚之桃撞了,再大度也想訓她一頓。在車上又不好訓,怎麼訓?回頭計程車師傅還笑他小氣了。強忍著到了地方,丟下一句:「下車!」

  兩個人站在寒風裡,欒念牟足了勁頭想好好訓尚之桃一頓,她大概也知道錯了,眼看著別的地方不敢看他。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欒念對她瞪眼睛。

  「會啊……我有駕照啊……」尚之桃很委屈。

  「有駕照不等於會開車。」欒念看她好像快哭了,心裡勸自己,罷了罷了,沒必要,有保險。

  尚之桃的肚子又叫了,她太餓了,今天一大早就進會場,中午只吃了幾口盒飯,晚上剛吃水果就被alex拉來送欒念,餓的她快吐了。

  欒念瞪她一眼,丟下一句:「我也餓了。走吧。」

  「去哪兒?」

  「當然是去我家吃東西,不然去哪兒?」

  「不方便吧?」您的桃色新聞還沒解決呢,心可真大,回頭我舉報你勾引女下屬。

  「你有病吧?」

  ……

  尚之桃一想,也對,說欒念跟她,大家八成會說:「尚之桃得費多大勁才能搞到luke啊,下藥了吧?」欒念的桃色新聞無論如何傳不到她頭上,他們之間看著就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尚之桃跟在欒念身後去了他家,站在門口有點拘謹。欒念指著鞋櫃:「自己換鞋。」

  「哦。」尚之桃換了鞋,起身的時候看到欒念脫掉了外套。肩膀挺闊,腰身又收的好,真的好看。

  欒念去到廚房,他今天喝了很多酒,也沒怎麼吃東西,胃就很空。尚之桃跟在他身後,看他從冰箱裡拿出意面和牛排,他竟然還會做飯。她有點不好意思,輕聲問他:「需要我做點什麼?」

  「不用。」

  尚之桃做不到欒念那麼自如,好像對他來講與一個女人獨處一室是很平常的事。尚之桃只與辛照洲那樣相處過,可那時他們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不會覺得拘謹。

  她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等著,而後看到欒念端了意面和牛排出來:」過來吃。」

  第30章 無法控制的一切

  兩個人站在那個細長吧檯兩側吃牛排,欒念吃了兩口,又轉身去榨西瓜汁。他覺得自己的胃被什麼東西膩住了,迫切想喝點涼的。也因為他抬眼看到尚之桃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讓他心癢難耐。

  八成是空窗久了。欒念找不出什麼合理解釋來,忽略了他之前對尚之桃生出過的念頭。一杯西瓜汁里有多半杯碎冰,好不容易壓下心頭那把火。卻聽見尚之桃對他說:「可以給我一杯西瓜汁嗎?」

  尚之桃也渴,她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腿軟,說不清為什麼。

  欒念放了一杯西瓜汁在她面前,看她吃完牛排,又喝了西瓜汁,她好像吃的很開心,眉眼彎彎,溫柔異常。吃過了對他道謝,姿態乖巧:「謝謝luke,那我不打擾您啦!」

  尚之桃穿上外套走到門口,她想回頭跟欒念告別,卻看到他靠在牆上,看她的眼神幽幽的,與平常有那麼一點不同。尚之桃想起今天欒念在台上唱歌的時候她心中湧起的那絲疼意,告別的話堵在喉嚨里。就那麼看著欒念,眼神怯怯的。又寫著一些不明不白的情緒,她自己說不清那情緒是什麼,從哪兒來的,又將在哪裡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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