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6章 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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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娉婷已經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儘管吞咽很疼很難受,儘管這時候還惦記著喝水別人看來有點奇怪,可保命要緊。

  她不想失血過多而死。

  等把水喝完,慕娉婷才鬆了憋在心頭的一口勁兒,閉了眼昏迷過去。

  寧紹璟進門,就看到慕娉婷閉眼軟倒在采香懷裡的一幕。

  瞬間,他腦子裡只剩一片空白。

  顫.抖著唇,他想問,卻不敢問。

  想上前看看她如何,腿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挪都挪不動。

  好在,他是見慣生死的大齊戰神,面色狂亂卻還記得努力讓自己冷靜。

  挪到她面前,明知道這時候應該把匕首拔出來,然後止血,可傷在他身上,他能面不改色自己拔出匕首,傷在她身上,他卻動都不敢動。

  「府醫呢?怎麼還沒來?拿本王的名帖進宮去請御醫----」寧紹璟神色冰冷,沉聲吩咐時候,話語一頓。

  御醫會不會害她?他沒有把握,可沒有御醫,她說不定就沒救了。

  只能去請御醫。

  「庫房有一顆五百年人參,讓蕭姑姑去庫房取來備用;熱水剪刀乾淨紗布全都備起來,還有淡鹽水。」寧紹璟繼續吩咐。

  兩個當值的良醫所府醫這時候趕來了,同時趕來的還有秘醫田景義和甘草。

  今天反正在府中,甘草就和自己師父繼續學習去了。

  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事情。

  「王爺……」他們急忙行禮。

  「快去看王妃。」寧紹璟低喝,四人急忙衝到床前,在淡鹽水裡洗了手。

  他們讓采香石榴剪開了慕娉婷傷口周圍衣物。

  稍微商量下,田景義拿出銀針扎進傷口附近幾個穴位。讓氣血流速變慢;一個府醫定了定神,在寧紹璟凌厲目光下,小心翼翼拔出匕首

  血流得便更快了。

  但卻不像是想像的那樣厲害。

  寧紹璟握緊了拳頭,面無表情看他們處理傷口。

  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寧紹璟依舊面無表情站在旁邊。

  宮裡來了兩個御醫。

  看府醫處理傷口處理的還不錯,就沒有打斷他們,反而給慕娉婷把脈。

  然後他面色微變,心中充滿驚疑,示意另一個御醫也上前診脈。

  最後,兩人對視一眼。

  「可是有什麼不妥?」寧紹璟面色冷峻。聲音冰寒,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像是利劍加深。

  其中一個御醫急忙回答:「回稟肅王爺,暫時來說,肅王妃只是失血略有虛弱,沒有出現其他症狀,不過……」

  真是活見鬼了,這女人大多會有點氣血兩虛,可肅王妃卻一點這種毛病都沒有,甚至現在眼看著一盆盆的血水還在往出端。可肅王妃愣是一點兒都沒有失血過多的症狀。

  兩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稍微加工一下回稟寧紹璟。

  「說!」寧紹璟懷疑看著兩人,厲聲呵斥。

  兩人戰戰兢兢,一咬牙說道:「但是這一刀,傷到了王妃的身體,以後怕是……不能受孕了。」

  寧紹璟微怔:「再說一遍?」

  「王妃傷到了身體,以後怕是不能有孕了。」第一次說完,第二次就順暢多了,御醫一口氣說完。

  寧紹璟站在原地,怔然不語。

  她失去孩子時候的悲痛,她與孩子玩耍時候的快樂,全都在眼前閃現。

  寧紹璟無法相信。

  「本王不信。」閉了閉眼睛,寧紹璟重新恢復堅定冷峻:「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肚子上挨了一刀,已經戳穿了子宮,沒有傷到其他臟器,已經是肅王妃福運逆天。

  怎可能還奢望養育子嗣?

  御醫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卻不敢應寧紹璟的話。

  「滾。」寧紹璟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微一沉吟,讓承影帶人去「請」幾個京城有名的大夫回來。

  「要快!」他沉聲吩咐。

  承影急忙領命而去。

  因為寧紹璟要求要快,三個京城裡有名的老大夫被承影讓人夾在腋下「請」到了肅王府。

  他們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就被推到了慕娉婷床前。

  慕娉婷的血已經止住、包紮好,此刻蓋著薄被,若非是屋裡的血腥味道,她竟然像是睡著了一般。

  三個老大夫輪流上前把脈。

  得出的結論卻和兩個御醫一樣。

  「肅王妃身體好的很,只是,既然傷到了肚子,以後怕是不好受孕了。」

  如果御醫和府醫還有可能是騙自己,但田景義甘草卻絕對不可能對他撒謊;三個老大夫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寧紹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慕娉婷。

  幸好,她還沒醒……寧紹璟走到慕娉婷的床前,握住了她的手。

  床上人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或嬌嗔讓他放開,或回握他,或調皮用指甲勾他手心。

  寧紹璟心中一慟。

  雖然是太子東宮的宮女行刺,但是寧紹璟卻不信太子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是父皇借刀殺人罷了。

  或許還是一箭雙鵰,害寶兒的同時也讓太子擔上了罪名。

  可是,父皇難道老糊塗了麼?

  他到底是把自己當兒子,還是把自己當傀儡?

  他這般的逼迫自己,就不想想,自己也是人,會難過麼?

  冷著臉,他帶著田景義走出內室,沉聲詢問:「王妃……以後真的再不能生育?」

  田景義垂下了頭,有些難以啟齒:「王爺,王妃傷到了肚子,如果堅持受孕,隨著胎兒長大,肚子也會被越撐越大,原先受傷的地方,便有可能會再次撕裂,到時候,怕是,只能一屍兩命。」

  「夠了。」光是想想,寧紹璟都覺得心痛。

  父皇……父皇……呵,他都已經答應納那兩個女人為夫人了,父皇為何還不放過他和寶兒?

  寧紹璟眼中閃過狠戾光芒。

  只有站得足夠高,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要保護的。

  父皇,這是你逼我的!

  寧紹璟把心中怨忿深埋心底,等著有資格有權力釋放出來的一天。

  進去又看了一眼慕娉婷,見她呼吸平穩。但總是蹙著眉、十分痛苦的樣子,寧紹璟把她此刻的樣子,深深記下。

  寶兒,別人欠我們的,總有歸還的一天。

  「去鞠園。」寧紹璟沉聲吩咐。

  曹伯懿等人已經齊聚,見到寧紹璟,急忙詢問:「王爺,王妃可還好?」

  寧紹璟神色冷峻:「無礙。」

  等到了書房,寧紹璟淡淡一笑:「此次,是拉下太子最好的機會。本王不會放過。」

  他目光掃過書房中所有人。

  這都是他的心腹。

  與天策府中其他武將一起,構成他的勢力。

  所有人,在他目光掃過的時候,都低下頭,表示他們對王者的臣服。

  「本王希望,諸位能戮力同心,與本王共謀大業,將來王侯將相,皆自此次始。」

  他話不太多,但聽的人都熱血沸騰。

  肅王是個好主子。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卻又不失人情味。

  跟著他。將來前途一片光明。

  簡短的訓話之後,寧紹璟開始與曹伯懿等人研究該如何行事,才能最大程度得到好處。

  等商量好,寧紹璟逕自進宮,跪在了兩儀殿外,不肯起來。

  常弒正跪在兩儀殿內。

  皇帝面上喜怒難辨:「常弒,你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辦成事情,讓朕如何信你能做好其他事情。」

  常弒面色陰詭,伏地說道:「奴才以為,肅王妃若是死,為了肅王爺的名聲,他一年內都不能娶親,有礙肅王爺的前途。」

  「再說,肅王妃現在在民間頗有聲望,突然死去,百姓自會記得她的好,不若讓她活在痛苦中,性情扭曲。做盡惡事,到時候讓她死去,百姓只會拍手稱快。」

  皇帝面色依然喜怒難辨:「這是你的想法?」

  常弒恭敬說道:「是奴才的想法。」

  皇帝隨手抓起桌案上的鎮紙,用力朝著常弒砸去。

  常弒聽到了風聲,明明能躲過,他卻動都不動一下,任由青玉鎮紙重重砸在他頭上。

  血,順著面頰流下。

  常弒伸出舌.頭,舔了舔流到嘴邊的血,厭惡的皺眉。

  自己的血。味道不太好。

  不知道,肅王妃的血甜不甜。

  「常弒,你不過是朕手裡的一條狗,狗只需要忠心,不需要有想法。」皇帝冷酷說道。

  常弒陰詭一笑,任由頭上血流滿面:「奴才明白了。」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

  狗這種東西,不聽話了就該換一條,免得它膽敢朝著主人吠。

  「下去吧。」皇帝冷冷看他一眼,「記得自己去受刑。」

  常弒恭恭敬敬退下。

  「陛下,肅王爺來了,正跪在外面。」小太監戰戰兢兢來回話。

  皇帝眼中閃過冷厲光芒。

  跪著?想要威脅誰?

  「宣他進來。」皇帝聲音冷淡,小太監戰戰兢兢出去,到寧紹璟側面行禮說道:「肅王爺,陛下宣您進去。」

  兩儀殿是皇帝經常呆著批閱奏摺的地方。

  因此常常有大臣求見皇帝時候在此等候。

  今天也不例外,兩儀殿外站著七八個朝廷重臣。

  看到寧紹璟的作態,心中十分驚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肅王爺如此悲憤?

  眾人心中奇怪,卻不好擅自向宮人問什麼。

  難免心癢時候,聽了一耳朵,瞬間面色微僵。

  雖然很快他們面色便恢復正常,可心中驚駭卻半點不減。

  太子東宮宮女,行刺肅王妃,導致肅王妃昏迷不醒,有可能導致今生無法生育。

  「要起風了,天也很快就要變了。」大家一起沉默了半晌之後,其中一個老臣嘆息一聲說道。

  眾人深以為然。

  兩儀殿內,寧紹璟跪在皇帝面前。

  「太子與兒臣雖然非是同母所生,然向來關係親密,兒臣也真心敬服太子。可有人竟敢假借東宮宮女之命行刺兒臣王妃,著實大膽。」寧紹璟冷靜說道:「此等禍害,宜早日除掉。」

  皇帝欣慰點頭。

  不錯,沒有因為慕氏受傷亂了方寸,還能在太子有最大嫌疑的時候,為太子澄清,替自己博一個好名聲,很好。

  「竟然有此事。」皇帝蹙眉,肅容說道:「朕知道了,會讓京兆府尹等衙門全力配合你。」

  他又說道:「寶兒畢竟是朕看著長大的。心中也不是不疼,真是……」

  他賞賜了一大堆的名貴藥材,又另外又其他珍寶綢緞之類賜下。

  寧紹璟跪地垂頭,遮掩眼中冷意,感激涕零說道:「兒臣謝父皇恩典。」

  皇帝滿意點點頭:「些許死物,不值當的什麼,還是人要緊。」

  寧紹璟跪謝之後,告退離開。

  東宮此刻亂了起來。

  太子妃聽聞蕭嬤嬤去請罪時候,帶去的東宮小宮女謀刺肅王妃,已經驚駭欲絕。

  再聽慕娉婷之後都不能生了,驚駭中便含著讓她自己不能忽視的竊喜。

  可她知道,事情很不好辦了。

  慕娉婷可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害了也就害了。

  她急忙遣人到肅王府下帖子,然後不顧自己身份,一路急趕過去。

  肅王府下人不敢攔著太子妃。

  太子妃便進了怡和殿,看到了還在昏迷中的慕娉婷。

  感受著周圍人的惡意,太子妃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擔心看著慕娉婷,詢問采香:「寶兒身體……」

  似乎她與慕娉婷親如姐妹一般。

  「只是失血多了,太子妃請放心。」反正那宮女是東宮出來的。不管怎麼樣,太子妃都不是無辜的。

  想到王妃之後,再也不能生育,采香就恨毒了太子和太子妃。

  放心?太子妃怎麼能放心。

  太子儲位本就岌岌可危,此次關卡過不好,便沒有以後了。

  太子妃又說了幾句話,並把一堆名貴藥材送上,之後提出要見見蕭嬤嬤。

  采香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回稟太子妃,蕭嬤嬤和那個刺客都已經被王爺派人帶走,奴婢實在無法。請您見諒。」

  太子妃心一沉。

  寧紹璟狼子野心早就暴露無遺,如今抓著這個把柄,說他不會為難太子,太子妃絕不會相信。

  說不得,他會屈打成招,或者捏造證據,誣陷自己。

  深吸一口氣,太子妃與采香打商量:「麻煩采香姑娘去告訴三弟一聲,本宮想見他。」

  別說暫時還沒撕破臉,便是撕破臉了,只要她一日還是太子妃,寧紹璟在外面面前就得敬著她。

  「回稟太子妃,王爺進宮去了,怕是暫時不能招待您了。」采香回答。

  太子妃面色一沉。

  進宮了!

  她急匆匆的回了東宮。

  太子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大步上前,一個巴掌扇倒她:「蠢婦,本宮娶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運。」

  誰都沒想到,太子竟然會打太子妃。

  太子妃自己更是意外了。

  毫無防備之下,她的頭重重撞在青石路上。流血了。

  「太子妃,您流血了。」宮女急忙去扶太子妃,太子卻猶自不解恨,上前狠狠踹了太子妃一腳。

  太子妃悶哼一聲,蜷縮起了身體。

  「別撞死。」太子狠戾說道:「你最好祈禱本宮無事,否則,本宮殺了你。」

  他揚長而去。

  太子妃被丫鬟慢慢扶起,捂著自己的臉,沉默不語。

  臉上很疼,頭上更疼。

  血更是沿著頭皮。在面容上蜿蜒出了一條小溪。

  「太子妃……」心腹宮女心疼極了。

  「哭什麼,本宮還沒死。」太子妃淡淡說了一句。

  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了。

  太子,完全靠不住了。

  必須要為自己和孩子的將來謀劃一些了。

  打了太子妃一巴掌,稍微解了心頭怒氣,太子的不安,就蔓延至全身。

  他覺得,這次自己怕是難以逃脫了,必定會被皇帝留下單獨談話……

  慕娉婷昏睡了兩個多時辰之後就醒了。

  她沉默著,一直沒有說話。

  鄭嬤嬤和采香看得淚水漣漣:「王妃……」

  茴香面色慘白,跪在慕娉婷的床前。無比的自責:「要是奴婢離不開,總也能替王妃擋了這一刀。」

  昨天茴香值夜,白天便在房裡休息。

  誰都沒想到,有人竟敢在王府中行刺王府的女主人。

  慕娉婷對茴香伸出了手:「傻,不怪你的。」

  茴香哭得就更大聲了。

  「行了快別哭了,擾了王妃休息怎麼辦。」采香急忙制止茴香:「再說,王妃傷口雖然深,但是沒有傷到臟腑的。」

  她眼神閃了閃,狀似不經意間解釋了之前的事情。

  關於慕娉婷不孕的消息,寧紹璟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

  免得因為情緒激動,耽誤了養傷。

  茴香強忍著悲傷點點頭:「我就是覺得心底難受罷了,可不敢吵到王妃休息。」

  慕娉婷垂著眼眸,低聲說道:「其實你們不用這樣,我雖然昏迷著,可我不傻,傷在這兒,怕是我再也不能有孕了吧。」

  鄭嬤嬤和采香的淚也再次涌了上來,茴香更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寶兒不怕。」鄭嬤嬤深吸一口氣:「您便是不能生又如何,您可是堂堂肅王妃。到時候抱一個孩子到膝下,長大了也是您的依靠。」

  慕娉婷勾起嘲諷笑容。

  給別人養孩子,她沒有那麼偉大。

  寧紹璟這下不用糾結了,那兩個夫人,是板上釘釘,肯定會進門的。

  她該準備後路了。

  幾日之間,便是風起雲湧。

  有御史彈劾太子妃縱奴行兇,謀刺誥命等等數十個罪名;太子妃所在的聶家,也被彈劾,什麼霸占民田、逼良為娼、強搶民女……等等。

  太子妃家族不過幾日間便灰飛煙滅。

  太子妃被太子圈禁。

  又有人開始彈劾太子。

  逼奸人妻、為一己私慾謀害朝廷命官。無疑是最具傳播效果的故事。

  連太子之前勾結陳亮,賣給陳亮武器的事情也被抖了出來。

  要求廢儲的聲音越來越大。

  太子幾近癲狂:「一群混蛋,竟敢構陷本宮,真是活膩了。」

  他也派人開始瘋狂彈劾任何不支持他的人,一時間,朝廷又是腥風血雨。

  寧紹璟一點一點壯大自己的勢力,搶奪著此次空出來的官位,很是安插了一些人。

  看太子瘋狗一般到處撕咬,寧紹璟嘲諷一笑,太子被廢,幾乎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闔上眼睛,寧紹璟閉目休養,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

  沒多久,曹伯懿和盧玉海就到了。

  「王爺,這個法子,實在是冒險了一些。」在寧紹璟看他帶來的文書時候,曹伯懿忍不住開口說道。

  寧紹璟淡淡看他一眼:「無妨,只是看上去危險罷了。」

  曹伯懿還想說什麼,盧玉海已經開口了:「伯懿你就別勸了,我也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

  曹伯懿瞪他。盧玉海也不怕:「你想想,太子現在看起來要被廢了,可是陛下遲遲沒有旨意,說明陛下也是有顧慮的,須得下一帖狠藥,陛下才能下定決心。」

  曹伯懿就不說話了。

  其實他心底也是著急的,謀劃這麼都年,他和其他一眾的幕僚們,無比期盼那一天到來。

  寧紹璟見盧玉海已經說服了曹伯懿,對曹伯懿說道:「伯懿。你要相信自己。」

  曹伯懿深受感動:「是臣太保守了,王爺恕罪。」

  「不必如此……」寧紹璟沉聲說道:「有你把手,所有事情都給本王處理處置的無比妥當,若你也像他們那樣,本王也不敢讓你做長史。」

  曹伯懿朝著寧紹璟拱拱手。

  計議已定,眾人便分頭行動起來。

  太子終日心中惶惶,雖然更用心辦差,可最後總不成功,反而惹出不少麻煩。

  他脾氣便日漸暴躁。

  皇宮都不愛去了,只喜歡在東宮呆著,因為東宮才是他的地盤。

  直到趙宏面色凝重的上門來。

  「殿下……」趙宏神色焦急:「微臣聽聞了一件事情,想與殿下求證。」

  「什麼事情?」太子不耐煩說道。

  趙宏上前兩步,神情焦灼,低聲說道:「今日,陛下留下駱大人,與駱大人說起了重新換儲的事情,還令駱大人起早詔書正文。」

  太子的眼睛猛然睜大:「你說什麼?」

  他死死握住趙宏的肩膀,盯著趙宏眼睛,期待趙宏說,剛剛他說的都是假的。

  趙宏沉默片刻:「殿下,或許,微臣得到的消息是錯的,您別太擔心。」

  太子冷笑,怨毒說道:「別擔心?本宮怎麼能不擔心,那老賊,早就看本宮不順眼了。」

  趙宏蹙眉:「殿下,慎言,陛下是您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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