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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凝雪伸手去抓徐念的手臂,似乎要從她身上搜出刀來:「你刀呢?」

  「你放開。」徐念冷聲。

  兩人拉扯,布料撕扯,脆弱的校服被薛凝雪扯開了一道口子,愈演愈烈,一雙大手扯開了薛凝雪,將她從徐念身上拉走。

  「你們四中女生這麼愛打架嗎?」楊昊輕飄飄地挖苦。

  薛凝雪憤怒又帶著不甘心地盯著徐念:「我會讓你原形畢露的。」

  徐念轉身離開,沒給她留一句話,楊昊跟在她後面。

  「沒事吧?」楊昊問她,剛剛他出來找廁所,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跟過來發現兩人在吵架。

  徐念搖頭:「沒。」

  「這事別給路錚說,他脾氣差,到時候別惹出什麼禍事。」徐念繼續說道。

  楊昊看著她沉靜的小臉:「我覺得你得給路錚說,不能被欺負了就忍著,要學會反擊。」

  徐念低垂眉,嘴角微勾,抬起頭時又恢復平靜:「薛凝雪也不是故意,我去準備演出了,今晚的事我希望你保密,可以嗎?」

  燈光印在女孩純淨的眸中,楊昊點頭:「好。」

  徐念轉身,他看見她肩頭衣服破了:「哎!你衣服破了。」

  「我知道。」她說。

  徐念走到後台,還有兩個節目就到她了,幸好有主持人環節,要不她沒時間進入狀態,室內空調風有點冷,吹進她破了口子的肩膀,渾身都有點涼意。

  比起楊昊親口出,她更想靠路錚去猜。

  猜會帶有誇大的成分,會帶有與生俱來的憐惜,而聽更像是聽故事,哪有猜有意思。

  她給了薛凝雪一條生路,如果她不去告狀,那麼一切安好,若是她去告狀,路錚又怎麼會放過她呢。

  省得自己去告狀惹一身腥。

  真要感謝及時上廁所的楊昊,要不是他,她哪有機會演個脆弱無辜的小可愛,徐念手撥弄著吉他,悠揚的音樂自指縫間流出,如同那日晚霞,風吹過他的發,她想她一定要得到他。

  就像刻意選擇的這首歌,因為她知道,他會動心。

  ——就在今晚。

  徐念走到衛生間,洗個手,看見肩頭那塊撕破的布料,口子並不大,她伸手用力扯了一把,那道口子開得更大,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走光不至於,但足矣讓他吃醋。

  一個連她記住陌生男人模樣都會吃醋的人,這下該炸了。

  引.爆他的火.線,才能看見最美的煙花。

  徐念想,她真瘋。

  第30章 C30 死我都慶幸。

  主持人報到徐念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氣, 抱著大吉他上台,她個子不算高,一米六差一點, 加上瘦,吉他都抵她人大, 更添一層羸弱感。

  三8班有個漂亮的學習委員薛凝雪就足夠出彩, 沒人聽過徐念的存在,只覺得不過是給薛凝雪做了配。

  台下的人離舞台很遠, 只看得見她嬌弱的身影還有如雪的皮膚,白得發光, 長發束在腦後, 露出巴掌大的臉, 看不清五官,依稀瞧得出幾分朦朧的美感。

  底下嘰嘰喳喳說著話,沒人關注台上平平無奇的女生。

  燈光暗下去, 吉他聲從話筒里溢出來, 如一汪清澈的泉水, 沁滿整個場館。

  燈光落在舞台中央, 場館忽然安靜下來, 只剩柔和的琴弦聲。

  徐念坐在長凳上, 一條腿曲著, 一條腿隨意擱下,校服褲襯得她腿細而長,像是桔梗花的根莖,純白綻放著的花朵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她低垂著臉,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碎發落在臉頰兩側, 像是一首詩,更像一幅畫。

  被撕壞的衣服,殘缺地掛在肩膀,露出雪白如豎琴的鎖.骨。

  破敗的美讓人心生憐惜。

  前奏終了,她張開唇,酥軟的聲音與悠揚琴聲相得益彰。

  前奏剛出,路錚的心口如同划過微妙的酸疼,那是音樂節上他唱的那首《summertrain》。

  這首歌在徐念的口中唱出,柔美的女聲帶著一絲灑脫,就像和好學生私奔在艷陽下。

  乖巧似貓,熱情如火,轟隆隆作響的火車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行駛,她坐在玻璃窗邊,殘陽如血,照在她臉頰,熾熱又火紅,他們在火車的包廂里接.吻,門敞著,風從窗邊吹進來,她的長髮在他耳廓飛揚,橙色隱沒在一望無際的遠山下。

  她說,想要天上的星星。

  他說,好。

  她又說,想要他的心。

  那束光,落在她發頂,如八音盒裡翩翩起舞的吉普賽女郎。

  搖曳的裙擺,婀娜的身姿,他臣服於那紅色裙擺下,獻上一顆赤誠的心。

  聶星言看痴了,連楊沁也驚了,她從來不知道徐念唱歌這麼好聽。

  「耳朵懷孕了,媽呀,這也太好聽了!」楊沁說不出的激動。

  她激動地坐立難安,手捏成拳。

  「你別把飲料弄翻了。」聶星言好言提醒。

  話音剛落,飲料打翻了,液體順著凳子淌下,楊沁驚呼,手忙腳亂,聶星言拿抽紙給她,她還沒來得及說謝謝。

  後排的兄弟遞過來一束花,戳了戳聶星言的背:「喏,別謝,等會唱完去送,錢記得打我,一百塊。」

  聶星言捧著那捧粉色香檳玫瑰,清雅的花瓣帶著玫瑰香氣,和今晚的她很般配,他走過人群,從側面過道走向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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