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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測是因聽說你昨夜吃錯了東西,以為你是被人下了毒,怕這罪名落到她的頭上,心裡更害怕二叔一氣之下真把她給休了。」

  蘇蘊一愣:「她不會是想我陷害的她吧?」

  顧時行淡淡一哂:「還真有這個可能。」

  她喝了婆母送來的湯後,昏迷不醒還生了疹子的事,蘇蘊讓婆母與知道此事的人莫要說出去。畢竟謠言只會越傳越離譜,最後沒準還能傳出個婆婆謀害兒媳的說法來。

  顧夫人知曉兒媳是為自己著想,心頭更是感動不已,今日回院子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後又急急的來了清塵苑。

  見兒媳比早上醒來的時候多了些精神,心裡頭才稍稍得鬆了一口氣。

  蘇蘊又疑惑道:「她怎就想到我會害她,我在她眼中怎就成了心計深沉的人了?」

  她尋思了一會,覺得應是昨日的事情才會讓二嬸有了這種錯覺。

  顧時行舀起熱水淋在了她的肩頭上,過了一會後,才語重心長地道:「我聽說二嬸與三嬸常給你臉色看。」

  蘇蘊一怔,睜開眼,扭頭望向他:「誰與你說的?」

  顧時行繼而往浴桶中加熱水,望了她一眼,輕聲嘆息:「我若不問旁人,你也不會與我說。」

  蘇蘊理所當然道:「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後宅小事,我能應付,也就沒有與你說。」

  顧時行倒了熱水,再探了浴桶中的水溫:「倒不是說你要尋求我幫忙,就與我多說一說平日裡的事,我想聽。」

  蘇蘊心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夫妻見話家常,也就點頭應:「往後我會與你說的。」

  他輕點頭:「我不希望你委屈,她們若是真給你臉色了,你也不必給她們好臉。」

  蘇蘊忽然輕笑,饒有興味地問:「你這是慫恿我放火呢?」

  顧時行伸手在她的發頂輕輕一揉,淡然一笑:「你往後鬧騰些也無所謂,我給你撐腰。」

  因水熱,滿浴間都是霧氣。顧時行又一身白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俊美不已,再加上這一句話,蘇蘊心頭怦然一跳,只覺得這熱水更燙了。

  轉回了腦袋,小聲嘟囔:「我才不是那種鬧騰的人。」

  但想了想,又覺得這話有些站不住腳,畢竟昨日自己就間接讓二房鬧騰不已,顧二嬸還回了娘家呢。

  泡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蘇蘊泡得有些頭暈,顧時行直接抱她起來,半點也不在意那帶了些許褐色的水沾染上了他那白袍,污漬很是明顯。

  蘇蘊有些在意,他只道:「髒了換一件便是。」

  把蘇蘊抱出來,擦拭了身子後穿上了里衫後,才把她抱出了耳房,入了屋中,把她放到了床上。

  蘇蘊在泡藥浴的時候就已經困了,如今沾了床,便打了個哈欠,入了被窩後不久就睡了過去。

  顧時行換了一身衣服,坐到床邊的時候,蘇蘊已經熟睡。

  他看了眼床頭的佛串。思索了一下,還是拿起佛串,伸手進了被衾中,把她的手拉了出來。

  蘇蘊睡意極濃,但也被他的動作擾到了,半張眼眸,睏乏無力地問:「怎麼了?」

  顧時行搖頭:「無事,你繼續睡。」

  蘇蘊聞言,也就不管他有沒有抓著自己的手,繼續睡了過去。

  顧時行動作溫和的把佛串戴入蘇蘊的手中,纏繞了幾圈。

  蘇蘊睡得迷糊,但也知曉有人在她的手腕上戴了微涼的物什。

  費力的思索,隱約反應過來了是佛串。

  佛串護平安,她昨日昏迷不醒,或許真的嚇到他了……

  伴隨這想法,意識漸漸地消散,陷入了沉睡中。

  蘇蘊身上的紅疹第三日便消了,但直至第五日,顧時行才讓她出房門。

  被悶了幾日,便是外邊下雪了,也阻擋不了她出門的心思。

  離春節就剩下十日了,聽初意說,二房那邊愣是沒有人去接顧二嬸,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二房要怎麼處理這件事,蘇蘊也不打算摻和進去。

  蘇蘊今日出門,是去婆母的院子請安,不曾想卻在半道上遇上了顧三嬸。

  往前蘇蘊見了這顧三嬸,都只是略一頷首,對方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蘇蘊剛頷首,正要走開,只聽顧三嬸冷冷的喊了聲:「世子娘子。」

  蘇蘊聽到這語氣,隱約覺得來者不善。

  轉頭望去,還在一丈外的顧三嬸朝著她走了過來。

  在三步外停下了腳步,依舊是那麼一副高傲的神色,下垂眼瞼的看著蘇蘊,冷聲道:「侯府不興那種下作的手段,你若還想平平靜靜的做世子娘子,就別想著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排除異己,攪得侯府家犬不寧。」

  蘇蘊微一挑眉:「不知三嬸是什麼意思?」

  「你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把話說透,話盡於此,好之為之。」

  說罷,顧三嬸微抬下頜,從蘇蘊身邊走過。

  「三嬸這說教的語氣,我不中聽,甚至有些生氣。」她想,顧時行說得沒錯,她還是要鬧騰些的好。

  背對著蘇蘊的顧三嬸腳步一頓,眉頭緊皺,又聽她說:「三嬸好似過於自以為是與自恃清高了。」

  顧三嬸臉色微沉,轉回身,看向蘇蘊。

  蘇蘊也抬起下頜,目光中也露出了幾分看不起,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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