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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蘊點頭,又想起旁的,道:「再過三日日便是我娘的生辰了,那日我想回去陪一陪我娘,晚間再回來,這事我已經與母親說過了,」

  顧時行頷首,思索一下後,道:「我調一下休沐日子,那日與你一同去給岳母過生辰。」

  顧時行能主動提起一同回去看母親,蘇蘊臉上的笑意也就更濃,甚是體貼的給他夾了幾筷子的菜。

  晚間二人在房中各忙各的,顧夫人身旁的婆子第二回 送來了燉湯。

  放下燉湯後,婆子遲遲未走。

  她把湯盅打開,盛了一碗出來,端到了世子的面前,委婉勸道:「燉湯要趁熱喝了才見效才顯著。」

  顧時行從書卷中抬起目光,看了眼婆子遞過來的燉湯,復而抬眸與望過來的蘇蘊相視了一眼。

  約莫是婆母懷疑顧時行沒有喝了,所以讓婆子盯著人喝了才成。

  蘇蘊不動聲色的轉回頭,低頭,裝模作樣地看她那胭脂鋪子的帳本。

  胭脂鋪子名聲逐漸傳開,她已經有開第二個鋪子的打算了。

  顧時行收回目光,沉默了片刻,還是放下了書卷。接過了燉湯,只沉默了一息就抬起喝了一口。

  才一口,一股熟悉且難以言喻的淡淡的腥膻味與羊肉的腥膻味交纏在一塊,有些難以下咽。

  這一碗湯該有多補,顧時行深有體會。

  每每食用,都補得他氣血旺盛,心燥體熱,幾乎大半宿不能寐。

  婆子見他喝了湯,便也就收走了糖盅和碗。

  待婆子走了,蘇蘊才倒了茶水,端著從桌旁站起。

  走到了軟榻處,與他對桌而坐,把茶水遞給了他,面露擔憂:「應該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顧時行接過茶水,飲了幾口,茶水的清香倒是把那股子腥膻味沖淡了許多。

  才放下杯盞,又是一方淡雅的帕子遞了過來,他抬眸看了眼她:「方才怎不見你擔心我?」

  說著接過了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的汁漬。

  蘇蘊心虛:「我現在是不知補湯是那等補湯的,我若是幫你解圍了,那豈不是讓母親懷疑了?」

  顧時行微一挑眉:「就不怕我喝出個好歹?」

  蘇蘊小聲道:「以前也喝了好些個月,也沒見喝出個好歹來,夫君你說是不是?」話到最後,她再而小聲道:「總歸再過兩三日,癸水就該乾淨了,夫君頂多再喝一兩回。」

  蘇蘊不敢瞧他,轉過頭,眼神撇著前方,納悶道:「不過上輩子,婆母向太醫討要方子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這一回是不是又用了相似的說辭,可這說辭又是什麼?」

  說著,便狐疑的看回了比自個聰明的顧時行人,讓他分析分析。

  顧時行也從未想過母親尋太醫要這等壯陽方子的說辭,蘇蘊不提起,他還真的不會去想。

  蘇蘊面露思索之色。顧時行假意自己只愛男郎不愛女郎一事,婆母就算懷疑了,可卻也捂得很嚴實。

  畢竟公爹若是也誤會了,那麼這事就不能那麼容易善了了。可公爹如今一切都正常,便表示誰都不知道的。

  蘇蘊揣測道:「夫君年紀輕輕,若是不中用的話傳了出去,也就成了笑話。而母親又素來緊著夫君,應該不會說是夫君用的。可不說是夫君用的,婆母會說是誰……」話語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與對面的顧時行對上了目光。

  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應該不可能吧?」蘇蘊略為尷尬,不是非常確定的道。

  顧時行卻是一臉淡定:「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說到這,臉上露出絲絲輕鬆,但卻輕嘆了一口氣:「倒是委屈父親了。」

  蘇蘊嘴角輕抽,她卻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他在心疼自己的父親。

  她以前不知,但現在逐漸明白,顧時行看著是個不苟言笑,端方自持的君子,可有時候也有很多壞心思。

  就拿把婆母繞進了圈裡的事情來說,至今婆母還在圈子裡邊轉著,還沒轉出來呢。

  就是嫡兄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被他拿來當了盾牌使。

  現在又因婆母的誤會,進宮找方子,讓公爹背了那樣的誤會。

  婆母與公爹若是知道生了這麼個糟心的兒子,估摸都要指著他的鼻子罵王八羔子了。

  顧時行做了一件事,確實讓好幾個人遭殃了。

  有點可怕呀。

  想到這,不免想起了他禍水東引的事情。

  她問:「對了,定淮王那邊怎麼沒動靜?」

  見她話題變了,顧時行面色淺淡了下來,成竹在胸的道:「這幾日有人暗中查我與大皇子的陳年舊事,雖然陳側妃的事情沒幾個人知曉,但我讓人透露到了那些人的耳中,等再過一些天……」

  話語微微一頓,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也該鬧起來了。」

  蘇蘊頷首,思索了一下,接口道:「大皇妃為了護住腹中的孩子,也該會把一些蓋著陰暗腌臢事的遮羞布給戳穿來,不然也保不了她的孩子,便是連她自己都可能保不了。」

  經過這次太醫診脈,隱瞞懷孕與加害她腹中孩子的事情,恐怕大皇妃也隱約猜測到了婆母想要娘家姑娘替代自己的想法了,所以才不想讓她生下嫡子。

  如傅太醫所言,這次要是再次小產,那麼有孕的機會就真的很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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