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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是侯爺似乎年紀上來了,似乎略有不從心了。顧夫人拿了丈夫出來擋箭,卻是閉口不提自己的兒子。

  *

  定淮王從侯府出來之際,在進宮面聖之前,吩咐隨從:「暗中調查一下這顧世子與大皇子李嵇有沒有什麼過節。」

  屬下問:「昨晚那陳家小子的事,王爺不打算告到陛下跟前了?」

  定淮王冷哼了一聲:「怎麼能不告?本王的兒子再渾,也不能稀里糊塗的被人當刀子使,但此前得查清楚這忠毅侯府的世子與李嵇有沒有什麼過節才成。」

  說到這,他頓了頓,才冷著臉道:「不過那臭小子也該被治一治了,正當這金都是定淮了,沒半點分寸!」

  到底只有一個親兒子,傳宗接代也得靠他了,就是這回兒子的世子之位不保,他也要保他回定淮,直到生下孫子為止。

  *

  大皇子府。

  一早就聽到弟弟又被打得下不來床的消息後,陳側妃哭哭啼啼的與李嵇道:「這些人沒完了是不是,先前就打了小弟一頓,現在又來!殿下你可要為妾身的小弟做主呀。」

  李嵇輕拍了拍懷中的人,安慰道:「大夫看過了,只是皮外傷,未傷及要害,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好。」

  陳側妃聞言,推開了他,惱道:「什麼叫未傷及要害,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現在小弟都還昏迷不醒呢!殿下你得為妾身做主呀!」

  那小舅子又不是第一次惹事了,前幾次他都出手幫忙解決了,可李嵇卻是逐漸的厭煩了。

  他是喜愛側妃,但她那一家子實在是扶不起的,逐漸地連帶著對她家人的不悅,也變成了待她的幾分不耐煩。

  「昨日打了人的人跑了,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很難找尋。」李嵇壓下不耐,耐著性子解釋道。

  「怎麼可能!」陳側妃想了想,隨而把小弟第一回被打的事情和現在被打的事情聯想到了一塊,恍然道:「是了!定是忠毅侯府的人做的,先前就因小弟和那什麼定淮王世子走得近,他們就打了小弟,現在肯定也是他們派人打的!」

  陳側妃所言,李嵇不是沒有懷疑過,可這一回看又覺得不像是顧時行所為。

  陳側妃又忽然似想到了什麼,忙拽著李嵇的袖子:「是了,昨日姐姐去過忠毅侯府後,當晚小弟就被人打了,會不會是姐姐與那蘇氏說了什麼,然後蘇氏就對顧世子吹了枕頭風?」

  聽到這話,李嵇皺眉:「皇妃性子溫和,不會做這種小人行徑的事。」

  聽到這話,陳側妃冷哼了一聲:「感情姐姐性子溫和,光明磊落,妾身就刁蠻無理,小肚雞腸了?」

  李嵇又是耐著性子哄道:「你性子鮮活可愛,怎能說是刁蠻無理?」

  聽到這話陳側妃才輕哼了一聲,隨而道:「可平時妾身也沒做錯什麼事,姐姐卻總是不拿正眼瞧我,分明就是因為嫉妒殿下寵愛妾身,才會不喜妾身,昨日真沒準是姐姐與那蘇氏說了什麼……」

  李嵇臉上的溫色少了些許,語氣帶著幾分輕斥:「皇妃近日身子不舒服,你也莫要過去與她說這事。」

  聽到李嵇的話,陳側妃沒有在意他語氣中的輕斥,反而是眉眼一抬,問:「姐姐身子不舒服?」

  李嵇「嗯」了一聲,這時外邊有人來通報,說是有要是稟報,他也就起身出了屋子。

  到了外院,探子道:「殿下,定淮王昨日到了金都,今日一早就抬著兩大箱子去了忠毅侯府。」

  大皇子臉色一變:「定淮王來金都了!」

  眼眸略一轉動,轉身看回了陳側妃的院子,頓時想到打陳明閬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定淮王的人。

  這個廢物可別說漏嘴了,泄露出了什麼消息!

  思及到此,眼神頓時陰鷙了下來。

  若是真的說漏嘴,別說顧時行打他,定淮王打他,就是他也會把他打得個半身不遂!

  *

  入了夜,蘇蘊在思索今年侯府冬日所需,與其預算,而顧時行尚未回房。

  就在這時,她隱約嗅到了淡淡的湯藥苦澀的氣味,抬起頭正往房外望去,就見母親身旁婆子端了一盅湯站在半敞開的門口,正欲敲門。

  見世子娘子已經見著了自己,婆子也沒有敲門

  蘇蘊詫異地問:「誰的藥?」

  婆子跨過門口,走了進來,把湯藥放到了桌面上,略一行禮後解釋道:「近日夫人見世子太過勞累,有些心疼,特意讓廚房準備了燉湯給世子滋補身子。」

  話語頓了頓,囑咐:「夫人特意從宮中太醫那處要來的方子,娘子定要記得提醒世子喝了這燉湯。」

  說罷,婆子便放下燉湯就退了出去。

  待婆子離去後,蘇蘊望著一旁的湯盅,陷入了沉默。

  須臾,顧時行回房,蘇蘊抬頭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燉湯,似乎思索到了什麼,待再看回顧時行時,便「噗嗤」地輕笑了出來。

  顧時行見她忽然發笑,略有好奇:「笑什麼?」目光落在了桌面的湯盅上,微微挑眉:「這是……?」

  「娘送來的。」蘇蘊回了他的疑惑後,便抿唇忍笑。

  顧時行聞言,也似乎明白了什麼,盯著湯盅沉默片刻後才道:「我並不需要。」

  看著那湯盅,顧時行心想待蘇蘊月事結束後,便把戲做足了,不然以母親這已經開始送頓湯的行徑來看,往後也不知要送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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