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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蘊也非常的清楚,她的敵人一直都不是蘇語嫣,而是那身居高位的人。

  顧時行聽她這麼說,思忖了一下後,道:「今日我與四姐夫說了,我向太子殿下舉薦他,明年開春隨太子殿下南巡。」

  蘇蘊琢磨了一下,而後贊同:「四姐夫能力是有,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由父親提攜還是你提攜也是有差別的。念不念好是其次,主要是由父親來提攜,總歸有限制,而你來提攜,也不用走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路。。」

  顧時行看著她分析得條條是道,嘴角微掀,如是道:「若是我今日娶的是一個只會琴棋書畫,打理後宅的高門貴女,我今日所言,她約莫也是在一旁聽著,並不知曉我在說什麼。」

  蘇蘊輕笑道:「你這是在誇我?」

  顧時行把她拉入了懷中,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輕笑:「不然呢?」

  蘇蘊的身子由僵硬到逐漸放鬆。儘管認知上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身體依舊像是新婚的夫妻,尚未太習慣親昵。

  蘇蘊覺得,顧時行似乎每日都在變著法子給她說些好聽的。

  而且在外人面前那麼不愛笑的一個人,在她面前倒也多了些笑意。

  她猜測他的背後定然有誰在指點著,不然怎可能變化這麼大?

  但蘇蘊還是沒有把疑問問出來。前幾日問他是如何做到婆母心甘情願接納她,還迫不及待地上門提親的。

  他倒是實話實說了,可蘇蘊卻覺得被拽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現在在侯府看到婆母,心虛。在娘家看到兄長,也心虛。

  若是再問,恐怕不是看到誰又該心虛了,而是沒臉見那人了。畢竟他問的事這種風花雪月,閨房秘事。

  蘇蘊在衡量之下,不打算詢問。

  耳垂傳來濡潤感,圓潤的耳垂似乎被他捲入了唇舌之中,蘇蘊驀地回過神來,尾骨跟著一酥。

  玉石般的掌帶著溫熱的熱度在腰側來回輕撫。腰側裡衣的帶子不知何時鬆散開了,那熱源從一側探了進來,悄然攀到了高處,力道適中的褻玩。

  蘇蘊覺著有些酥酥麻麻的。

  他稍離了一指距離,在她的耳旁喟嘆了一聲,「很軟。」

  熱息落在了她的耳上,紅暈爬上了兩頰,她面紅耳赤的在那緊實的腿上打了一記,惱了:「你莫要說出來!」

  顧時行嘴角略揚,長指輕掃慢捻著紅玉,低沉著嗓音問:「身子可利索了?」

  蘇蘊微微咬唇,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是在詢問她的意見,洞房那日體感甚好,再者現在也被他撩撥得了趣,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問題。

  顧時行抬起另一手,把一邊的帳幔放下。在把人放下後,再把另外一頭的帳幔也放了下來。

  蘇蘊躺在床上,咬著唇色瀲灩的唇瓣,眉梢處泛著一抹緋意。

  蘇蘊視野朦朧的望向上方的顧時行,意識迷離之際,依舊沒有忘記顧時行說過要裝一裝。

  裝作尚未圓房,所以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原本天色也才剛暗,離平日就寢的時辰還有一個多時辰,可今日蘇蘊卻是兩個時辰後才得就寢的。

  累到了極致,在睡過去之際,心想自己莫要成為第二個蘇語嫣才好。

  *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有微弱光亮透過紗窗進了屋中。

  蘇蘊悄悄地起床,打算去給婆母請安,順道去學規矩。

  但那光滑的手才從帳中伸出,就被溫柔的拽回了帳中。

  蘇蘊惱道:「莫鬧了,母親還在等著呢。」

  顧時行的嗓音帶著晨間剛睡醒時的沙啞:「我不鬧你,天色尚早也不著急請安,你再歇一會。」

  二人不著片縷,溫度逐漸升高,蘇蘊察覺不對勁,還是掙開了他的懷抱。抱著薄衾坐了起來,神色正經的道:「新婚不過幾日就賴床不起,不合適。」

  說著,還是裹著被衾下了榻,拿了衣衫到屏風後穿上。

  穿戴好衣裳,顧時行也已經下了榻在穿著衣衫了。蘇蘊思索了一下,還是上前給他整理衣襟。

  顧時行微微低眸看向她,眸色和熙。

  半會後,他道:「我雖有假期,但這段時日還是需每隔幾日去大理寺處理一些雜事,所以今日我需去一趟大理寺,你在府中可有問題?」

  蘇蘊整理著他腰間的玉珏,聽到他這話後輕笑了一聲。

  弄好了玉珏,蘇蘊才抬起頭望向他:「我又非真的是新婦,自然不會慌得手足無措。」想了想,又道:「後宅中事,我應付得來,哪怕是那兩個嬸嬸,我也有一套應對的法子,夫君便不用擔心了,還是顧好公務吧。」

  顧時行點了點頭,但隨而道:「以前我想再娶你,沒有深想理由,只覺得你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有條不紊,你繼續做這侯府的世子娘子就很合適。」

  蘇蘊疑惑的望著他,聽他把餘下的話說出來。

  「現在倒是不大把你困在這侯府一輩子。」

  聞言,蘇蘊眼中浮現疑惑,道:「可我的職責便是這個。婚前我也應允過你,你幫我,我也會盡責的幫你把侯府打理好,這是說好了的。」

  她理所應當的神色落入顧時行的眼中,他心下生出了一絲無奈。昨夜還濃潮迭起纏著他的女子,今日下了榻後,溫柔體貼雖尤在,可卻沒有摻雜多餘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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