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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她笑了笑:「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的信根本就沒送出去過,而你不過是因我要嫁給你曾經喜歡過的人,又能做官娘子,所以才會陷害我。」

  起初她不覺,可是回想那些年的細節,隱約感覺出來了。

  大劉氏比宋家大郎大半歲,宋家大郎十幾歲便是秀才,而大劉氏那是也時常說他是當官的命。

  那時候大劉氏聽說她與宋家大郎已經定下了終身,她似乎驚得把茶水都打翻了,說了一會話後更是說不舒服,回房了。

  沒過多久,她就被陷害了。

  這些事也是她後來才想明白的。

  廳中的人聽到這話,無不震驚。

  蘇雯忙指著小劉氏罵道:「你這毒婦安的什麼心思,沒有任何的證據,就如此信口雌黃的敗壞我小娘清譽,是不是只有一張嘴就能隨便誣陷人了!」

  忽然「啪」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震了震,轉頭看去,只見蘇尚書臉色很沉,眼神更是晦暗不明。

  方才的聲音,便是他用力一掌拍在茶桌上發出來的。

  蘇尚書雖不管後宅之事,可身為一個丈夫,如今兩個妾室當著兒女的面互相揭短,揭的短還是與另外一個男人有關的,這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很難不憤怒。

  大劉氏原以為拿這事出來,便能威脅小劉氏不繼續說下去,可她低估了她這個妹妹的決心。

  不成想沒威脅上,還讓她反將一軍。

  「大人,妾身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我這確實有妹妹的信,可我那是為了不讓她被那宋家大郎羞辱,從而尋短見,我才收起來的。」大劉氏抹著眼角的淚,好不可憐,但心底總歸是慌了,被人戳中了心思的那種心慌。

  蘇蘊看著大劉氏的嘴臉,覺得反胃。真如小娘所說,她若是為了個愛而不得的男人,而用那種手段殘害了自己親妹妹的一生,那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能如此的狠?

  縱使小娘性子不強硬,軟弱,被欺壓了十幾年,可這也是她的小娘,愛她無私的小娘。小娘不夠強硬,那她便強硬,不能讓人再折辱小娘。

  蘇蘊抬起頭看向父親,開了口:「父親,小娘在這十幾年來從未出過蘇府,這一事,父親大可去查,小娘是絕對沒有旁的什麼不可告人的。」

  「而當年之事,女兒並不清楚,但女兒只求父親能公道。」話到最後,她繼而說道:「今日人人都看見是二姐姐欺我,可二姐姐卻反咬是我自己傷了自己。那這事便當是我自己傷的,可小娘的事情,求父親不要輕拿輕放。」

  蘇尚書聞言,看向了這個長相出眾,卻從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女兒,抿唇不語。

  大劉氏眼淚嘩嘩地流,見眾人皆一副相信了的樣子,暗暗咬牙,隨而揚聲道:「妹妹這般編排我,也沒人信我,那我也只能以死來證清白了!」

  說著,便往柱子撞去。

  蘇雯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哭喊道:「小娘,那對母女就是想要毀了你,小娘你別讓們如了意呀!」

  「一哭,二鬧,三尋死,然後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劉小娘你是如此想的吧?」蘇蘊的聲音輕柔,許是緩過來了,聲音中並沒有了哭腔,顯得冷靜了不少。

  大劉氏轉頭看向她,滿臉的冤屈,淚落滿面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久未說話的蘇尚書,怒聲的開了口:「還要鬧到幾時?」

  他看向大劉氏,沉聲道:「尚未有定論,你便要死要活的,是逼著所有人都去信你說的話?」

  大劉氏哭意一頓,有些慌了,聽著丈夫的話,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蘇尚書又看向二女兒,眼神泛冷:「你今日所做,膽大妄為,惡毒至極,待會再與你算帳。」

  蘇雯怕自己的父親,聽到他的話,心裡也發慌。

  蘇尚書收回目光,又看向蘇蘊:「你小娘所說的事情,已過去了十七年之久,如何查?又有什麼證據?難道我要僅憑你小那幾句話,就要信了?」

  蘇蘊微微抿唇。

  這些事情確實已久遠,小娘也沒證據,扯來扯去怎麼也扯不清。如今把真相說出來了,會信的人怎麼都會信,而裝聾作啞的人永遠不會深究。

  但今日之後,父親對大劉氏終會心懷芥蒂,恐一輩子不會消。

  心思微沉之際,感覺小娘站不住了,便連忙用了些力氣扶著小娘。

  小劉氏抹著淚,許是身子本來就弱,用了那麼多的氣說了那些話,已然站不穩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女兒的身上。

  她吸了吸氣,無力開口:「大人,你如何處置我都行,但蘊兒也是大人的女兒,不求別的,只求大人也肯為她謀劃一二。」

  蘇蘊不想要小娘卑微求來的謀劃,她冷靜地看向了父親,開了口:「如父親所說,此事確實難以辨別是是非非,但今日之後,小娘在這蘇府恐待不下去了,女兒懇請父親讓女兒和小娘般出府別住。」

  說到最後,她看了眼大劉氏,緩緩吐了一口氣,輕聲說:「我怕小娘看到劉小娘會噁心,病情加重。」

  劉小娘暗暗咬了咬牙,心底有火,可因方才丈夫的話,不敢再鬧。

  蘇長清在旁觀了這麼一場轉折又轉折的戲,心中複雜,聽到六妹妹的話,是不同意的。

  離府別住,在外人眼裡便是被家族棄子,人人可欺。而六妹妹生得貌美,更是容易招人窺覬,要是沒有蘇府庇護,恐怕難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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