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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濂月走到大門口,車已經開進了中庭。

  車門打開,南笳自后座上下來,一隻手裡提著兩隻禮品袋,另一隻手裡抱著一大束紫色鳶尾花。

  南笳摔上門,朝他走過來。

  她穿了條連衣裙,外面罩著黑色的長款羊毛大衣。

  周濂月單手抄袋,也朝她走過去,「你電話打不通。」

  「昨晚插頭沒插好,沒充上電,自動關機了。」

  南笳在他面前停下,兩分的氣喘吁吁,「哦,這個。」

  她伸手,將花一把塞進他懷裡。

  周濂月怔了下。

  「你不會自己忘了?」南笳笑,「生日快樂。」

  第46章 (交給時間)

  周濂月還真忘了。

  這陣焦頭爛額,唯一能提醒他這事兒的許助還躺在病床上。

  南笳往屋裡看一眼,「他們人不在?」

  「去爬山了。」

  「晚上會回來嗎?」

  「不知道。說是可能露營。」

  南笳「唉」了一聲。

  周濂月看她,不解她遺憾什麼,他看得出來她一直挺不喜歡朱凱文一家。

  南笳朝車那兒揚了揚下巴,小覃也從車上下來了,手裡抱著個很大的蛋糕盒子。

  南笳說:「買的是八人份的。不然買小號的早回來了,一上午就在等這個蛋糕。」

  「……」

  「要不蛋糕晚上吃?萬一他們回來呢。」

  「隨意。」

  進了屋,南笳將蛋糕送進廚房,廚師從冰箱裡騰出來好些食材,才有空間放下這蛋糕。

  順道問了一下今天中午的菜譜,南笳揣摩了一下廚師拉丁口音極濃重的英文,猜出來又是什麼羊排、牛排沒跑了。

  她看見桌上放著方才從冰箱裡清理出來的新鮮藍莓,問廚師可不可以吃,得到肯定回答後,自己找了個小號的沙拉碗,清洗之後,端出去。

  周濂月坐在沙發上,南笳走過去,挨著扶手,將沙拉碗遞過去,「吃麼?」

  周濂月瞥了一眼,伸手抓了幾個。

  「你今天上午做理療了嗎?」

  「沒有。」

  「不用再做了?」

  「下午做。」

  「那你上午在幹嘛?」南笳笑說,「我專趁著你要做理療的時間出門的。」

  周濂月只得語氣淡淡地說:「……上午在找人。」

  「找誰?」片刻,南笳反應過來,「找我啊?」

  她笑了聲,「是該跟你打聲招呼的。」

  「沒出意外就行。」

  南笳將沙拉碗往他手邊又遞了一下,確定他不要之後,轉身到沙發對面坐下了。

  「這裡的廚師會做中餐嗎?一輩子不想碰牛排了。」

  「好像不會。想吃只能自己做。」

  南笳像是得到了提示,「我會做一道菜,我去問問他們……」

  「韭菜炒蛋?」

  「……」南笳一下頓住,看著周濂月,「不是吧,你還看綜藝。」

  周濂月語氣平淡極了,「可別在我生日做這麼晦氣的一道菜。」

  「……」

  吃過飯,下午時間,周濂月要做理療,南笳跑去跟許助「敘舊」了一會兒,緊跟著就跑到庭院裡曬太陽去了。

  到傍晚,南笳找到那個女用人,英語配合翻譯軟體機翻發音的德語,倒也溝通成功。

  女用人帶她去了儲物間,打開一扇壁櫥門,那裡面收納著各種節日風格的裝飾品。

  南笳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緊跟著去了廚房一趟。

  周濂月做完理療出來,沒看見南笳。

  小覃朝外面指了指,「笳姐在棧道那兒,周總你直接過去吧。」

  天已經完全黑了。

  莊園遠離城市燈火,到晚上天空黑得很清透,沒有光污染造成的霧蒙蒙,星星也低,明亮得觸手可及一般。

  將走到棧道那兒,周濂月已經看見隱約的燭火。

  南笳坐在棧道的盡頭,背上披了一塊披肩,頭髮被夜風吹亂。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她轉頭看了一眼。

  走到跟前,周濂月看清楚。

  木頭棧道的地面上鋪了一塊白色桌布,玻璃罩里燃燒著圓胖的白色蠟燭,幽幽的火光,在黑夜裡顯得溫暖極了。

  兩三個竹籃,拿餐布蓋住了,裡頭應該放著食物。另有一隻籃子裡鋪了錫紙,放了冰塊,一瓶低度的氣泡酒鎮在裡面。

  周濂月手掌在地上撐了一下,屈腿坐下去。

  南笳將竹籃的蓋著的餐布一一揭開,拿出餐盤和刀叉。

  威靈頓牛排還散發熱氣,南笳切了一些,承裝在盤子裡,遞給周濂月。

  緊跟著打開氣泡酒,給他這個醫生吩咐過暫且禁菸禁酒的病號,倒了很淺的一杯。

  南笳自己也倒了一杯,舉起來,笑說:「生日快樂。」

  周濂月看她,跟她碰了一下杯。

  湖上的風吹過來,四下安靜極了。

  他們吃著東西,隨便聊一些很淺的話題。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掉半瓶,南笳放了盤子和刀叉,「對了。」

  她轉身,將放在角落處的兩隻禮品袋提過來,遞給周濂月,「給你的生日禮物。」

  「兩份?」

  「還有去年的。」

  周濂月頓了一下,看向她,一時卻沒有去接。

  南笳語氣很平靜,「去年小覃提醒過你的生日,我那時候在拍戲,整個人都在戲的情緒里,很多外界的事情都沒大留心。所以……當是補給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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