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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笳啞然,「……也夠會扒的。掉馬就掉馬吧,我小號也沒發過什麼見不得人的。」

  「關姐說讓你現在趕緊自己篩查一遍,如果有什麼不妥的最好刪除或者私人可見。」

  「真沒有。讓關姐放心吧。」

  小覃點點頭。

  抽完煙,回到熱氣騰騰的店裡。

  南笳就著清湯又涮了點兒蔬菜吃,仍舊胃口不盛,就打了聲招呼,跟小覃先行回酒店了。

  她此前已經洗過澡了,漱口之後躺去床上玩手機。

  她估計這會兒自己的小號鐵定多出來一堆的關注和信息提醒,就沒登微博,刷了會兒無意義的短視頻。

  周濂月電話打進來。

  南笳微微坐起身,接聽。

  基本上,拍戲的這二十多天,周濂月會每隔兩天打來一通電話。

  周濂月說:「殺青了。」

  「嗯。比原定時間早了三天。」

  「什麼時候回來?」

  「想再休息兩天再回來,有點累。」

  那邊微妙地沉默了一霎,倒沒說什麼,只讓她好好休息。

  覺察到周濂月預備掛電話,南笳不由自主地出聲:「周……」

  「嗯?」

  南笳並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是覺得有點被掏空似的難受,而周濂月是見證過她這狀態的人。

  但很多事,難以付諸言語。

  南笳說:「沒什麼。」

  那端的聲音也平平:「那掛了。」

  電話掛斷後,南笳仍舊機械地刷小視頻。

  手機頂端通知欄里彈出來一條微信通知,南笳點進去看,陳田田發來的。

  告訴她,葉冼住院了。

  ——

  上午的會議結束後,周濂月回到自己辦公室。

  咖啡里冰塊已經融化,他仍是端起來喝了一口,點了支煙,身體往後靠去。

  許助這時候走了進來,笑說:「小覃剛告訴我,南小姐提前回來了,她們已經在機場了,馬上就準備登機。」

  周濂月拿起自己手機看了一眼,意外的,並沒有南笳的消息。她此前出發落地,多少還是會報備一聲。

  許助又笑說:「南小姐多半是趕回來給您過生日的。」

  周濂月瞥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語氣:「你多少管得有點多了。」

  許助哪裡看不出來,周濂月神情並無一點不悅,不如說一早的陰霾都散了幾分。

  周濂月問:「接機的車安排了?」

  許助說:「接送的事兒都是小覃在負責安排的。」

  周濂月點頭,「叫餐廳那邊準備一下。」

  「好的。」

  周濂月整日都未得消停,午餐草草吃過,緊跟著就要跟一個創業公司的創始人團體會面,下午還有一場戰略部的匯報會議。

  一直到下午五點半,會議結束。

  人散了,周濂月仍舊坐在主席位上沒動,叫來許助,問人是不是該到了。

  許助吞吞吐吐,「……到是到了。」

  周濂月眉頭微擰,「有話趕緊說。」

  許助只得說:「南小姐去醫院了。」

  「她怎麼了?」周濂月忙問。

  「小覃說南小姐去探病去了,一落地就自己在機場打了個車過去的,沒坐公司安排的車。」

  「探誰的病?」

  「……還不知道。」「查。」

  周濂月點了支煙,將打火機往桌面上一扔,面無表情地吸了一口。

  過了會兒,許助再度進來,看了看周濂月,說:「住院的是南小姐的朋友,葉冼。」

  他心裡直打鼓。

  前一陣他就奉周濂月的命令去查過這人,當時匯報,周濂月的臉色一直很不好。

  果真,周濂月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只有一下沒一下地抽著煙。

  許助不敢作聲,也不敢擅自行動。

  好半晌,周濂月終於開口,「去查一件事。」

  昨晚周濂月從關姐那兒得知,南笳的小號被人扒出來了。

  公關部進入預備狀態,好幾個媒體組的員工加班挨個去篩查她小號的內容,生怕有什麼不妥當的引發輿論討論。

  她小號一共四百條微博,都是隨手記錄的生活碎片,拍的街景、拿到手的新香水的使用感受、電影觀後感等等。

  很瑣碎,但基本不會對她的人設造成什麼影響,毋寧說還豐富了她這個人的形象。

  所有微博裡面,他們對有段視頻的內容指向性存疑,就由媒體組長發給了關姐判斷。

  周濂月在工作室核心管理的群里,就順手點開那視頻看了看。

  那視頻南笳沒露臉,只頭部以下出境。背景是在家裡,她穿了條灰色的吊帶連衣裙,手裡抱著一把吉他,也就現在放在他們同居的公寓裡的那把黑色的吉他。

  她邊彈邊唱,聽得出來彈吉他的水平很生疏,但嗓音確實還是十八歲面試時,那把讓評委疑惑她為什麼不去考聲樂系的優美嗓音。

  她唱的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唱完,她很小聲地說了句「happy birthday」,視頻就黑屏結束了。

  周濂月看完,問關姐這視頻什麼時候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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