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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夏站得端莊,依在蔣燃身旁,大方得體地打了個招呼:

  「爺爺好。」

  蔣鴻飛欣然地點點頭,問蔣燃:「就那個, 女朋友?」

  「不是……」

  「哦,哦,」蔣鴻飛想到自己會錯意, 一拍腦門兒,「還在追的那個。」

  「……」

  立夏聽到了,倒是也不介意。

  她主動將蔣燃兩隻手其中一隻拎著的一個看起來輕一些的塑膠袋兒拿走了,為他分擔。

  她的手觸到他掌心。

  他回頭。

  她輕聲地提醒他:「去開門吧。」

  公寓很新。

  家具陳設什麼的,都是蔣燃前幾天買的,也很新。陽台窗戶邊兒一個皮質沙發椅上的塑料包膜還沒拆掉,餐椅上還包裹著運送時保護的泡沫紙。

  一室一廳,勝在十分乾淨簡潔。

  蔣燃解釋道:「我都沒仔細收拾。你們隨便找地方坐吧。」

  然後又將立夏手上的東西拎走了,去了廚房。爐灶什麼的上面也罩著一層保護膜,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立夏還沒坐穩,蔣鴻飛便笑眯眯地趕她走:「姑娘,你去找燃燃,我老爺子自己轉轉看。」

  立夏笑著點點頭,只得跟著他蔣燃進去,他將塑膠袋兒里的東西一件件地拿出來,擺在流理台上。

  立夏打量一下這嶄新的、完全沒有使用跡象的陳設,問他:「你這幾天沒回家住嗎?」

  「最近挺忙的,」他說,「白天幾乎都在外面,晚上回家就用個床。」

  「嗯,」她沉吟一下,「我剛才聽你說,你去你爸的船廠了?」

  他低著頭,收拾流理台的東西,一一擺開。

  「對。」

  「怎麼突然……」她有點兒不解。

  他笑著看了她一眼:「很意外?」

  「嗯,是,」她老實地說,「我還以為,你就是因為我回到港城,然後順便訓練一下,這樣。」

  說出前半句話,好像不大好意思似的。

  但這也是既定事實,她側了側身,背倚在流理台,抬頭瞧著他,有點兒徵詢他的回答的意思。

  蔣燃笑了笑,沒多解釋。然後去一旁擦拭起台面來,再將爐灶上的保護膜撕掉了,調試了一下煤氣是否好用。

  然後將要用的食材都拿了出來,放到一旁備用。

  立夏也給他幫忙,但他做事還挺利索,她幾乎都插不上手。於是她在一邊倚著,看他忙碌著,有點兒欲言又止。

  「蔣燃。」

  「嗯?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像個家庭婦男。」她開著玩笑說,「我差點兒以為你結婚了。都不像你了。」

  「是嗎。」蔣燃笑著回頭,「我不像是這種人?」

  「確實,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就是你挺會玩兒的,我還是第一回 見到這麼懂家務的男人,我家裡都是我媽忙碌,我爸從來不下廳堂。應該是我爺爺那一代傳下來的臭毛病。」

  蔣燃聽她這麼說,笑意更深,他將食材放到水槽中清洗,嗓音在空曠的廚房裡,和著水聲,也顯得異常的清澈乾淨:「我小時候爸媽不管我,我爺爺也是,不怎麼做家務的。」

  他說著還壓低一些聲音,生怕外面的老爺子聽到了似的。

  立夏在他旁邊幫他清洗著,他側頭過來同她低語時,兩人便挨得極近——近到她能捕捉到他身上一絲很清雅的男士香水味道。

  與他外套的味道很像。

  就是聞到這樣的味道,並不能想像到這樣細緻的男人,會三下廳堂,洗手作羹湯。

  「我經常在家幫我奶奶,她以前得過沙眼,有一陣子感染了,行動很不方便。」

  立夏驚訝:「那現在好點了嗎?」

  「她去世了。」

  「……」

  她倏然沉默下來,在水聲中默默地幫他清洗著食材。

  過了會兒,蔣鴻飛突然在外面喊了聲:「燃燃,要爺爺給你幫忙嗎?」

  「不用了,不用——」蔣燃回應,又壓低嗓音,與立夏調笑,「其實我今晚不想回來還有個原因。」

  「什麼?」

  「我爺爺做飯太難吃了。」

  立夏低聲地笑了起來。

  蔣燃將一部分食材準備好了,準備切好放一邊兒。立夏便在一旁給他幫忙,期間還燒了點兒熱水,出去給蔣鴻飛泡了杯茶。

  蔣鴻飛不住地誇讚著她,還跟她打探著她與蔣燃的情況,她只笑了笑,沒說太多,就又去給蔣燃幫忙了。

  一頓飯吃得倒是開心。

  蔣鴻飛對立夏十分滿意,說是來看望自己的這個孫子,在餐桌上卻與立夏攀談更多。

  蔣鴻飛雖然來勢洶洶不講道理,但在立夏不注意時,蔣燃提醒過他立夏的爺爺最近去世的事,蔣鴻飛便幾乎沒問起立夏家人的事。

  一頓飯吃到中途,卻是立夏主動提及,她爺爺以前也常練太極,找到了共同話題,兩人便這麼隔著輩兒交流了一番。

  期間立夏去廚房取東西,蔣鴻飛還在私下跟蔣燃悄悄地說,她一定是個家教極好的女孩子。

  蔣燃解釋,她父母都是港城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她也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祖孫二人聊了一陣,蔣鴻飛小酌幾杯,雙頰都通紅了,還不住地跟蔣燃誇讚著立夏。

  立夏回來了,轉眼間又炒了一個菜,放到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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