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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早就瘋了……然後被方玉傑大人下令軟禁了起來，就在……就在後花園的養心苑裡。」
「……」
方玉瓊頓時無言，而文宇，則覺得有些尷尬。
這場合，自己為啥就心血來潮摻和了一腳呢……
片刻，方玉瓊動作僵硬地放下了王管家，同時開口道。
「帶我去見見我娘吧。」
「遵命，大少爺！」
老管家連滾帶爬的起身，飛快引路去了。
……
養心苑就位於方宅的最裡面，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但環境還是極好的。
不過很明顯，現在誰也沒心情觀賞一下方宅的景色，一路上，方玉瓊催促著管家儘快領路，而管家自然不敢不從，很快，一行三人便來到了養心苑大門外。
至此，管家方才停下腳步，似乎不願入內，方玉瓊也沒逼迫，他只是自顧自地推開門。
門後方的景象便映入眼帘。
林天雪一襲白衣，正坐在餐桌上吃著飯，從神態，表情，身體狀況上看，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直到方玉瓊輕輕張口。
「媽！」
下一秒，林天雪神色大變！
她仿佛受了驚的小鹿一般，飛快從桌子上爬起，連滾帶爬的竄上了二樓，同時口中大聲嚷嚷著「別過來」「饒了我」之類的話。
方玉瓊和文宇頓時沉默下來……
片刻，文宇輕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
「她應該是早就發現了你弟弟被別人頂替了，受了刺激，才導致了現在的病情。」
還有一句話文宇沒說——這是心病，除非洗掉記憶，否則沒法醫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清算完畢與預感
林天雪曾經在燕京，也算是叱吒風雲了。
身為林海峰的獨女，自狂流死後便萬千寵愛於一身，為人聰慧，雖然有很多時候找不清自己的位置，但不得不說，林天雪本身並沒有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壞事。
生方玉傑畢竟也不是他的過錯，方玉傑被仙帝看上了，頂替了，這也不至於牽扯到林天雪本身——從林天雪的表現上看，她並非是這一系列事情的參與者。
正因為如此，林天雪現在的樣子，才更讓文宇嘆息……
畢竟是老朋友了，林天雪發了瘋，文宇也有些不太好受。
他輕輕拍了拍方玉瓊的肩膀，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眼看著方玉瓊臉上掛上一絲抱歉的表情，隨後追著他母親上了樓，文宇方才轉頭對管家說道。
「她這樣子有多長時間了？」
「已經近百年了……平日裡主母表現都很正常，只有提到二少爺的時候，主母才會發瘋……其實現在想想，這也不是發瘋，只是知道的太多了……但當時誰能往那方面猜？誰又敢往那方面猜？」
管家苦澀回答，再沒了剛剛那副裝聾作啞的樣子。
而文宇，亦是無奈。
很多時候，真相就擺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然而你信與不信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早一點兒有人能相信林天雪的「瘋言瘋語」……
恩，這麼一想，文宇也打消了深思的念頭。
因為結果不會有什麼不同。
仙帝沒直接宰掉林天雪，就證明林天雪的狀態，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等方玉瓊出來，你跟他說，需要幫忙就跟我說，現在我就先走了。」
管家點頭表示了解，同時將文宇送出了方宅，文宇坐到車上，司機開車直接將文宇送回了總司令部。
……
在總司令室看了看弗蘭——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弗蘭依舊在沉睡，無奈之下，文宇讓李全安將弗蘭抬回臥室，隨後才坐在辦公椅上，半眯著眼睛，聯通了山傀的靈魂連接。
「山傀。」
「主人！主人！」
山傀的回應激動，興奮，畢竟，自己等一眾靈魂傀儡現在已經重回了文宇的懷抱。
文宇聞言也是輕笑一聲。
「替我給屍傀，雲傀他們帶個好。」
「好的，主人！」
簡單問候過後，文宇直入主題，談起了正經事。
「你們那面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唐昊已經來到我們這兒了，現在我正在調遣人手，準備清剿分層戰場的海王一族。」
「地點什麼的你們都知道吧？」
「這個自然，畢竟，我們靈魂傀儡的情報體系，可不見得比燕京弱上多少！」
說到這個，山傀語氣中滿滿都是自信——雲傀一族，可謂是天生的諜報人員。
之後，文宇又勉勵了山傀兩句，讓他們好好干，最後才掛斷了靈魂連接。然後，文宇便聯通了八岐分身的精神波動。
「已經確定，鼠族一部分族人經歷過轉換，除此之外，還有牛族，豬族，羊族，虎族等一部分高層，剩下的我還沒來得及查，但不得不說，白的動作很快。」
數量的確出乎文宇的預料，由此可想，從地心本源上方發現的那種轉換大陣，定然不止一個。
不過其餘的，文宇也懶得去找了，現在他想要的，只是屠殺，只是報復而已。
八岐分身自然也了解文宇的心思，簡單溝通之後，八岐分身主動結束了靈魂連接。
坐鎮燕京的文宇，能感知的到，當靈魂連接剛剛結束之後，遠方立刻爆發出一陣強而有力的能量波動——也不知道是哪個族倒了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