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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論起收集情報這方面的能力，文宇拍馬也趕不上軍方。
小雪自然也聽出了文宇話中的意思，慎重的點了點頭。
……
華夏某地，一處略顯陰暗的房間中。
房間中僅僅亮著一盞泛著橘黃色光芒的檯燈，照亮了屋子正中間一塊兒不大的地方。
一名身穿便裝的老者端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前，細心的把玩著手中的兩顆圓潤的核桃。
仿佛撫摸情人一般仔細，認真，專注！隨著手上旋轉核桃的速度越來越快，老者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
「咔啦！」
可能是老者用力過猛，手中的文玩核桃發出一聲脆響，頓時出現了兩道清晰的裂縫。
老者嘆息著搖了搖頭，將手中已經開裂的核桃放在了辦公桌上，用略顯低沉的聲音開口說道。
「這個，已經是我最後的一對核桃了吧？」
一旁的陰影中，驀然傳出一道聲音。
「是的，大人。」
老者點了點頭，右手拄著腦袋，同時左手抓起了桌子上開裂的核桃，手中一邊發力，一邊說道。
「我很喜歡玩兒核桃，你知道為什麼麼？」
還沒等隱藏在陰影中的人說些什麼，老者緩慢而又有力的繼續說道。
「我喜歡那種，核桃在我的手中，一點一點發生變化，一點一點變的圓潤的感覺，你年紀小，可能不太知道玩兒核桃這種東西。」
「盤好的核桃，和未盤的核桃，千差萬別！」
「每當我花費幾年的時間，盤出來一對看得過去的核桃，我都會將它珍重的收藏起來，因為它們是我努力的成果！」
「代表著我的付出，也是我的回報！」
「可惜啊，就這麼碎了！真的可惜啊！」
老者一番話說完，慢慢鬆開了緊握的左拳。
拳頭中，原本開裂的核桃，已經變成了一捧木渣！
「核桃這種東西，真的好！因為它們從來都不會辜負你的付出！」
「但是人不一樣！尤其是災變開始之後的人類，尤其是那些我一手培養起來的食人者！」
「可能他們的力量來得太快！太輕鬆！他們根本不懂得珍惜這份力量！」
「就像是這一次！」
老者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後面，已經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咆哮了起來！
憤怒的聲音在整間屋子中來回迴蕩，甚至傳出了一些微不可察的回音，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這個還未觀測到全貌的房間，到底有多大！
老者慢慢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沉吟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
「奪走聖獸的那個傢伙，你查到是誰了麼？」
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聲音立刻回答。
「據軍方內部消息，應該是序列二。」
剛剛在文宇契約無面的時候，拜魔教控制無面的手段立刻失效，然後消息立刻傳到了拜魔教教主——也就是這名老者手中。
聽到序列二三個字，老者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輕輕用食指敲擊了幾下桌面，一會兒，老者這才開口說道。
「本來我很看中那個叫做萬平的人，他的實力不錯，如果吸收進來，做你的副手綽綽有餘，只是沒想到，他的敵人竟然是序列二。」
老者說完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就算了，為了一名四級職業者，已經損失了聖獸，再多損失一些，那就得不償失了！既然這樣，這次的事情也就不能單純的責怪杜宇了……」
「就是可惜了我花費大量魔氣，才塑造成功的唯一一隻人造生命體，還有完美複製這項技能！」
「等到杜宇回來之後，帶他來見我，我認為，他已經不再適合當這個使徒首領了，你去挑選一名食人者，然後，從軍隊中挑出10名三級巔峰的職業者，把他的實力提升到四級！」
「杜宇一回來，我就會把他的技能抽出來。」
黑暗中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一次性殺掉10名三級巔峰的職業者，這個，恐怕和燕京方面，不好解釋！」
「恩。」
老者思考了片刻，這才說道。
「那就把杜宇也算上吧，等他回來，殺了他，他的屍體，再加上3名三級巔峰的職業者，應該就能培養出一名四級的使徒了吧。」
聽完老者的話，隱藏在暗中的人略微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屋子中空無一人的時候，老者這才嘆了口氣，然後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手帕。
輕輕解開了上衣扣子，一個純黑色的晶體，從老者的胸口處裸露了出來。
看著胸口處閃著黑光的黑色晶體，老者眼中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輕輕的擦拭了兩下本來就一塵不染的晶體。
半晌，老者放下手中的工作，重新將衣扣扣好，然後慢慢走到了大門口的位置，按下了房間中電燈的開關。
隨著白熾燈的光芒大亮，整間房子的全景也重新出現在老者眼前。
偌大的房間，布置倒是非常簡單，僅有為數不多的沙發，和一些簡單的盆栽。
幾扇窗戶的窗簾被死死地拉緊，哪怕有燈光的照明，也顯得房間內部有些陰森。
老者慢慢走到了辦公桌的後面，從衣架上取下了掛在上面的綠色大衣，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