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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枝忽地出聲打斷:「不要討論了,趕緊拿東西蓋棺!」

  徐磊其實還挺想八卦的,但黃金玉帶確實更重要,他早就想拿了。只是他多少還有點顧忌,試探著邊伸手邊道:「他把手搭在帶子上了……姐,搭把手。」

  於是姐弟倆捏著紅衣人的兩邊袖子,將其疊放在腰帶上的雙手緩緩拉開,仿佛稍微用力就會驚起沉睡的逝者。解腰帶也費了好一番功夫,但總算是整條取了下來。

  徐枝把整條腰帶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是單純的腰帶,側邊居然還掛著一把匕首。

  不過匕首的手柄和鞘,都顯得十分樸素,不像是什麼寶貝。徐枝考慮了好一會兒,猜想萬一這把匕首也是什麼寶物,棄之就可惜了,便沒馬上把匕首解下來。

  雷全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上前道:「師姐,我先幫忙拿著吧。」

  徐枝正好不想多拿紅衣遺體上拿下來的東西,當真給他了。雷全如獲至寶,直接扣到了自己的腰上。

  ——我拿到了,紅衣女鬼的寶物……!

  雷全這會兒根本不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只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一個重要任務,心裡大大竊喜。他心底甚至開始盤算待會兒就馬上躲起來,或者跑遠。遠離這幫匪徒,存活的機會才更大!

  徐磊道:「快蓋棺!」

  棺蓋之前被推到一邊,現在要抬才明白它尤為沉重。雷全被盯著,不得偷懶,只得上前幫忙。待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棺蓋要合上的瞬間,余光中似乎察覺什麼東西動了,視線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

  紅衣人臉上的白絹輕輕一動。

  「啊啊啊!!!」

  哐!!!

  雷全嚇得鬆手的瞬間,棺蓋重重砸下去,正好蓋上。雷全整個人跌坐在地,語無倫次道:「她、她動了,她動了……!!!」

  「胡說什麼?」徐磊道,「我們怎麼沒看見。你就是膽子小,自己嚇自己。」

  「不是,她真的動了!」雷全道,「那塊布動了……她在呼吸!」

  「我看你是真嚇糊塗了,即便是起屍,那它也不需要呼吸。」徐枝也不相信,她看雷全好幾次表現得怯懦,只覺是對方胡言亂語,「你要實在怕,就找釘子給他釘上,這樣他就出不來了。」

  雷全瘋狂搖頭,還連連往後蹭了好幾步。他是絕不會再接近那個棺材了,要不是怕現在帶著寶物跑馬上會被徐氏等人砍死,他甚至想直接一跑了之!

  「這個牌上的,倒是姓梵,叫什麼看不清了……開嗎?」張三去看了另一個牌位,「不過他是隔壁的丈夫,那應該有更值錢的陪葬品才對。」

  徐磊直接上前推了推棺材蓋,搖頭道:「這個推不動,釘死了。」

  「行,那走吧。」徐枝道,「這裡的其他東西,完事了再回來拿。先去楊惜蓮的地方,肯定都集中在那邊了。」

  ——雖然也不一定。

  徐枝現在懷疑姓傅的已經死了,但疑慮之餘,也覺得少一個人可能就更好辦一點。對方少一個戰鬥力,收拾起來就更簡單些……就是張三之後可能會覺得遺憾,那也沒辦法。

  一行四人終於離開了這個屋子。

  隨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傅言一骨碌坐起來,腦袋和肩膀都穿過了棺蓋。白絹從他的臉上飄落,他隨手接了扔在一邊。

  「你為什麼讓他們拿走匕首?」

  梵君的聲音響起,傅言一扭頭,看到他坐在旁邊的棺木上,跟坐王椅似的大馬金刀。

  「拿走,也用不了。」傅言站起來,紅衣飄飄的他站在棺材裡,還是穿蓋而過的那種,畫面夠古怪的。不過傅言不在意,跳下地面道:「我還以為他們會直接打開看看。」

  「然後就直接當場暴斃?」梵君道,「他們當中有玩家,你想要這樣弄死他?」

  「我只是嚇了他一下。」傅言道,「至於生死,隨緣而定。」

  隨他們什麼時候拔出匕首的緣分而定?

  梵君想起傅言抓著恰到好處的時機,故意吹了一下手帕,說不清自己的感想到底是什麼。

  覺得這人真是無聊,但又覺得吹一下也……有點意思。

  而且吹一下就能把一個玩家差點嚇尿,看來這人也深諳嚇人之道。他之前還喜歡為難另一個玩家,看別人戰戰兢兢,這個性格……

  「梵君。」傅言又道,「你知道這衣服怎麼換掉嗎?」

  梵君回神,望向他。傅言的紅色衣袍雖然樣式簡單,在他身上卻異常合適,甚至把他襯出幾分意氣風發和靈動來。尤其他的眉眼間,有種神色,讓梵君在某個瞬間會想起另一張臉。

  一張更為明艷、動人、叫所有人見之難忘的臉。

  相比之下,傅言的長相就樸素多了。

  梵君收回無聲的打量:「你連這個都不會?」

  傅言回得理直氣壯:「你和楊惜蓮都沒教過我。」

  「那便不要換了。」梵君回了這麼一句,消失了。

  傅言:???這麼玩兒我呢?

  ***

  另一頭,徐氏一行四人朝著楊惜蓮的院子去了。

  雷全被夾在中間,逃脫不得,只好不斷摩挲腰間的那把匕首,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到了院子,依舊乾乾淨淨,依舊進來就更冷幾分,這種熟悉讓幾人心裡有了些定數。尤其看著主屋似乎有點微弱的燭火,眾人更確定了,這屋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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