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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方才在太子的屋舍里,胤禛給他發了許多私信,都是勸他不要去堯甫堡的,說他沒有經驗,沒有打過仗等等,雲禩只給他回了「四哥放心」四個字,後面就當沒看見似的。

  雲禩乾笑道:「當時……不是很忙麼?所以……」

  胤禛接口道:「所以就不回我私信。」

  雲禩:「……」

  兩個人正說著「無聊」的話題,副都統正巧走了過來,雲禩一看,立刻閉上嘴巴,還對胤禛打了一個眼色。

  副都統走過來,就見四爺和八爺站在一起說話,四爺的臉色相當肅殺,自己一走過來,八爺立刻閉上了嘴巴,而且還在打眼色,以為自己看不到麼?偷偷摸摸的,又如此肅殺,必然是在談論甚麼重要的問題。

  副都統哪裡知道,這個問題很嚴重,但並非甚麼國家大事,而是……

  ——為什麼不回我私信。

  副都統走過來,笑著對二人拱手道:「四爺,八爺,二位這是?在談正事兒呢?我不會打擾到二位罷?」

  雲禩笑道:「沒有,自然沒有打擾。哪裡來得那麼多正經事兒,不過隨便聊聊罷了,不礙事兒的。」

  副都統聽他這麼說,更覺得他們談的事情是正經事兒了,不然為什麼急著否認?

  副都統不動聲色,道:「二位慢慢聊,那我還有事兒,便先走了。」

  副都統離開,雲禩望著他的背影一笑,道:「計劃成功,看來準噶爾使者已經開始懷疑了。」

  雲禩點點頭,對自己的計劃甚是滿意。

  哪知道轉頭一看,便對上了四哥陰測測的眼神,四爺胤禛仍然一臉肅殺,果然是「談正經事」的肅殺模樣,嗓音低沉的道:「為何不回我私信。」

  雲禩:「……」兜了一圈兒,問題怎麼又回來了?四哥真是意外的執著。

  且說副都統轉身離開,的確被雲禩勾起了好奇心,立刻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屋舍,叫來親信,道:「你去查查,最近府署里有沒有甚麼異動,還有,從黑龍江調配來的糧草,到哪裡了?是不是已經快到白塔了。」

  「是!」

  親信很快離開,眼看著天色黃昏,親信便回來了。

  親信跪在地上,道:「都統,清廷的糧草的確從黑龍江運送而來的,已經快要抵達白塔,然……」

  「怎麼回事?」副都統道:「難道出現了甚麼岔子?」

  親信回答道:「也不知為何,隱約有糧草改道的風聲,據說糧草不會送到白塔,將會直接改道去附近的堯甫堡,但這風聲也不知是真是假。」

  「堯甫堡?」副都統道:「堯甫堡地勢險要,補給不好疏散,為何要改道堯甫堡?難道……」

  難道清廷的人聽到了甚麼風聲?

  副都統陷入了沉思,他們的伏兵目前全都駐紮在白塔附近,就等著清廷的糧草一到,立刻瓜分,若是糧草真的偷偷摸摸改道去了堯甫堡,豈不是撲了一個空?

  副都統心底里沒底兒,一方面是擔心撲了一個空,另外一方面又擔心是清廷的詭計,一時間拿捏不好。

  他心裡煩躁,便出門來散一散,順便打聽打聽,有沒有甚麼蛛絲馬跡。

  副都統從屋舍里出來,因著他想要去打聽消息,很自然的出了院落,往送親使團的院落附近繞過去。

  雲禩正在等他,隨侍一直盯著呢,副都統剛一出門,立刻過來稟報:「八爺,準噶爾的使者出門來了,正往這邊走呢!」

  雲禩挑唇一笑,道:「好,叫鄂倫岱和淵吝上工了。」

  鄂倫岱頭一次演戲,以前也沒有甚麼經驗,難免有些緊張,手腳冰涼,甚至同手同腳,看起來十足僵硬。

  淵吝倒是很平靜,淡淡的道:「大哥不必擔心,就像平日裡一般,大哥平日裡,不也看我不起麼?」

  鄂倫岱一聽,立刻道:「我哪裡看你不起?!」

  淵吝的語氣還是很平淡,一副心如止水,面如死灰的模樣,還輕笑了一聲,道:「因著我是小妾的兒子,是個庶子,大哥不是哪裡都看我不起麼?還需要弟弟一一詳述?」

  「我、我沒有看你不起!」鄂倫岱急於辯解,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副都統走著走著,突聽到「吵架」之聲,順著聲音走過來,原來是火器營的統領鄂倫岱,還有他的庶弟,聖前行走的庶吉士淵吝。

  副都統也打聽過一些,畢竟有備無患,這鄂倫岱是當今聖上眼前的大紅人,因為他對火器別有研究,火器營缺了他便轉不動了,別看他生得有些過於美貌,但上戰場是一把好手,可謂是令人聞風喪當的修羅。

  而淵吝呢?淵吝雖然品階不高,但經常在聖前行走,據說總是給鄂倫岱穿小鞋,這兩個人十足不和,鄂倫岱因著看不起淵吝那個小妾娘親,都沒讓他的母親入祖墳,這可是莫大的羞恥。

  副都統看到他們在吵架,不動聲色,默默的藏起來偷聽,這兩個人都是清廷皇帝眼前的紅人,說不定知道一些內情。

  鄂倫岱大聲反駁,其實他是有些心虛,所以聲音才這般大的,沒成想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他的武藝驚人,副都統悄悄走過來,他立刻便聽見了,當即恍然,原來淵吝是故意這麼說的。

  但淵吝一臉平靜,又說出這樣的話兒,加之鄂倫岱有些心虛,他以前根本不了解這個庶弟,急於辯解,聲音自然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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